石络佃觉得有道理,他回头招招白老道:“泉山,你过来一下。”
白老道闻言走了过来,行了一礼:“三位师叔有何事嘱咐?”
裘龙摆摆手:“免礼了,泉山,我们问你,你要老实招来,这秋章的徒儿资质到底如何?”
“这”白老道一听就是一惊,到底还是给别人看出端倪来了,“不瞒各位师叔,这叫农马的子天生仙骨,但气息中隐隐透着黑色戾气,以泉山所看,这子八成仙魔同体。”
“此话当真。”
“当真。”
“呃”三老得到答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在年轻一辈中竟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仙魔同体,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一个人的身上竟有着仙魔两种特性。如果这子向善,那还过得去,一旦这子入魔了,必定会是赶尸界的一大祸害啊。
“石老,咱们该怎么办?”苗问想不出该怎么做,只好问三老地位最高的石络佃。石络佃亦是晃着脑袋:“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做,老裘,你主意多,你该怎么办?”
裘龙长老思索半天,道:“呃,现在咱们不宜轻举妄动,我看秋章挺爱护这农马,我看这事就不要告诉他,咱们派一个人跟在他们身边,随时向我们做报告,如果那农马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咱们也可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看这主意行不?”
石络佃想了想,觉得这办法还可以,他头道:“也好,事已至此也只好这么办了,选什么人去他们身旁待会再,眼前还是尸王会要紧,这时辰都被耽搁了。”
二老头,向随同几人吩咐几句,率先回去。
等三老离开后,随人高声一呼:“尸王会正式召开,各位道长请快些入场。”
时间不大,阮秋章师徒三人来到尸王会现场。
“师父,这里是尸王会比试地吗?怎么什么都没有?”一到会场,农马和张露一看,这会场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四周除了岩石杂草就是岩石杂草。
“他们用“隐界阵”隐去阵内事物,进去后你们就可以看到了。”阮秋章着,领头走进阵内,农马和张露紧随其后,进去一看,不由大呼:“好气派的会场。”
只见阵内建着三座十多丈高的竹塔,四周插满了丈高旗子,在夜风中迎风飘扬。竹塔前建着三个米高四方的竹子平台,看样子,应该就是比试擂台了。在擂台旁边,还建着用铁桩围成的四方阵,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除了这些,在竹塔中央前面,并排摆着十三张高台桌子和椅子,每一张椅子都贴着一门派的的名号,阮秋章巡视一眼,现在末尾也有“天官门”的座位,想不到三十年没来,“天官门”的座位还保持着。其实他想错了,“天官门”的椅子早就撤了,只是三老适才现阮秋章也来了,这才吩咐手下搬来椅子和桌子,原本这只有十二个位置而已,供着各门各派的掌门观看欣赏。
阮秋章三人正打量着擂台时,一蒙面人上前拱手抱拳行了一礼:“道长可是“天官门”人?”
阮秋章头:“是。”
“道长,这边请,请先登记贵派参加比试弟子的名字。”黑衣人着,领头在前边走。
所谓登记,也就是在一块两指粗的竹节片上写下门派名号和参加弟子的名字,“天官门”也就农马一人参加,很快就作好手续,等事情一办完,黑衣人领着阮秋章三人来到高台座椅旁,把阮秋章和张露请到座位上后,又对农马:“参加比试的弟子请到这边来,待会叫到名字,就可以出场了。”
黑衣人带农马来到竹塔内,农马一进竹塔,现里面已经坐着十几人,仔细一数,加上他刚好十六人。这十五人长得个个人高马大,手粗脚大,面目凶恶。他往里边一站,就跟孩差不了多少。瞧这些人年纪,也比农马大不了几岁,怎么就长得那么壮呢?农马瞅着这些人,心里有虚,自己会不会太草率了,跟这些人比试,真的能有赢的机会吗?
找了处比较偏僻安静地方坐下后,农马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瞅瞅那个,心里越来越虚,这些人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货色啊。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十六个竹片。黑衣人把竹片一一下,等到农马手里,农马一看,原来是个号码牌。
“各位道长,待会叫到号码时,各位对号入座,手中的号码就是你们的名字。现在比试正式开始,先由十六号对八号,请上台。”黑衣人拿出一卷卷轴,看了一眼,喊道。
农马的号码是十一号,看着两个被叫中的人走了出去,他不由暗自庆幸。等黑衣人领着二人出去后,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农马抬头一看,这男子长得都不成样子了,阔嘴唇厚,鼻高梁,大饼脸,阔额头,粗眉虎眼。这男子,正是前些天打昏苗人的那个年轻人。
“子,你就是“天官门”的弟子叫农马是吧?”年轻人语气甚为不善,低着头怒视着农马。
农马一愣,这人是谁?瞧神情好像跟我有仇似的。“师弟正是农马,不知师兄有何事?”
那年轻人一听,怒喝一声:“好子,你最好不要碰上我,不然叫你好看。”年轻男子一声怒喝,引来四周投目相望。那年轻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也不理会一脸愕然的农马,径直走到一旁坐下,闭目养神。
农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偷眼瞧了一眼年轻男子,心中暗骂:“真是个疯子,我又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干嘛找我好看?真是疯子。”
尸王会的比试制度,也就是两人一组对抗,因为有些门派派了好几个弟子参加,所以为了避免在第一轮出现同门对抗的局面出现,就把这些人分为三组,把人数打乱,农马所在的,就是第三组。
第一组有二十八人,第二组有二十六人,至于第三组,因为只有十六人,所以竞争力上亦是最为薄弱。阮秋章接过参加比试弟子的名单一看,不由皱皱眉:“农马这子运气不好啊。”
张露站在一旁,听阮秋章这么一,奇问:“什么运气不好?师弟不是被安排在实力最低的第三组么,这不是很好吗?”
阮秋章摇着脑袋,:“这一是没错,但他倒霉就倒霉在跟这人在同一组。”着,阮秋章指着一个人名给张露看。
“这人是?”
“这是苗问长老的弟子啊。听这人是赶尸行奇才,人虽长得丑了,不过本事非同可,如果农马一旦遇上他了,那绝无胜算。”
“师弟。”张露听罢,回头看看竹塔,心中暗自祈祷。
时间渐渐流逝,很快就比试了几组人,这些新人虽然身手上略微生疏,但有一不可否认,这一届的新人实力比以往高出不少。阮秋章在看台上看着,心想:“想不到三十年没来,各大派的实力已经展至此,这些新人的年纪多也就二十挂零,但实力比他那一代高了实在太多了,这么看来,这届的赶尸之王的头衔可有些份量啊。”
很快,又一组比试完,接着是下一组的,等台上黑衣人念出比试人的号码,阮秋章拿名单看了一眼,对张露道:“轮到你师弟了,他要出场了。”
张露一听,不由聚神细瞧,果然,从第三个竹塔走出农马和一个人高大汉子。
“师父,是那苗长老的弟子吗?”
“放心,不是他。这是“默隐门”的人。”
擂台上,农马心里正毛,想不到原来有这么多人在看比试,刚才叫到听到号码时,他还有兴奋,可这一走到擂台上一看,放眼四周皆是是人山人海的观看者,粗劣估计,这里少也有上千人观看。其中呐喊加油的,打击对手门派叫骂的,嘲笑败阵的,真是声浪一浪接一浪。就这气势,农马有腿软了,他活了十八个年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台上黑衣人一摆手:“请报名号。”
对方向农马行了师门礼,道:“‘默隐门’第十三代弟子何山,请赐教。”
农马站着,一动不动。
何山奇怪,又了一遍。但农马还是一动不动。
黑衣人瞧了农马一眼,走到他前面,高声一喝:“双方比试,请报名号。”这声喝喊虽然不算晴天霹雳,但声音传到农马耳朵里也是如擂鼓一般,把农马震得醒过神来。
“呃‘天官门’第十十一代弟子农马,请赐教。”回过神的农马着,行了一礼。
看台上的张露看到农马奇怪行为,问:“师父,师弟这是怎么了?”
阮秋章冷哼一声:“这子是太紧张了,真没用,这不等于告诉其他门派我们“天官门”的弟子还见过大场面吗?”
张露苦笑一下,不理会阮秋章牢骚话,聚精会神的盯着擂台,随着黑衣人一抬手,比试开始了。
对赶尸人来,于自身最重要的,不是什么精湛法术,也不是什么赶尸本领,而是手脚功夫。赶尸人长年赶尸翻山过林,途中难免碰到猛禽野兽,这时候保命制敌的不是法术,而是手脚功夫。如,道士的法术再高,对妖魔邪物可一击而溃,但遇到深山“烂地黄”,这法术就不起作用了。所以手脚功夫是衡量一个赶尸人本事的第一条件。
何山率先进攻,他是“默隐门”最有出息的新一代弟子,虽然刚出道不久,也是在赶尸行中渐露锋芒。见眼前是这么一个瘦巴巴的毛孩,还报出他闻所未闻的门号,他是打从心里不把农马当回事。
第一招,他使出“默隐门”的开山问路,一拳带着全身一半功力,朝农马胸口猛击而去,想以此结束这场比试。农马虽然紧张,但那也是时间问题的事,等他慢慢适应这种场面,也就安下心来,看着何山击来的一拳,农马一笑,敢情这何山真把自己不放在眼里。
他屈膝一低身,闪过何山一拳,不等何山收手,就势推出一掌,朝何山下颚直击而去。这何山也不是干吃饭的脓包,农马轻易闪过他的攻击,他就心知不妙,等农马顺势击出一掌,他吓了一跳,向后翻了个跟斗,堪堪避过一击。刚一站住身子,抬头一看,差没把他吓死,原来农马的脸已是出现在他在眼前,只见他诡异一笑,人影一闪,双手抓住自己双臂,一脚猛踢而来,何山大叫,欲想向后躲避,可双手被农马抓住,根本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踢个人仰马翻,何山急忙抬脚一挡,“啪”的一声,险险挡住了这一击。何山刚放下心,想不到农马的另一只脚又踢来,他还是抬脚一挡,接住农马一脚。接着,农马故技重施,又踢了几脚,还是被何山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