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晓婷被几只“土八怪”追着,深知其厉害的她不敢硬斗,采取游击之法,且战且退,这个时候,她已然不知,自己已跟众人分散了开来,更是被逼退至洞口前。“这些妖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厉害?”白晓婷拼尽全力躲过一只“土八怪”的攻击,脸上尽是因恐慌而淌下的汗水,比起包子山的“土八怪”,眼前这些“土八怪”简直一可比五,就这么一会功夫,她身上就被“八勾角刀”割出好几道伤口。此时,整个溶洞里几乎被“土八怪”所占据,就连洞,也爬满了蠢蠢欲动的“土八怪”,空气中,一股令人恶心的腐臭之味逐渐蔓延而开,这股气味白晓婷再是熟悉不过,当初在包子山遇到的“土八怪”身上也散着这种气味。惶恐间,两只“土八怪”悄然扑身而来,白晓婷惊讶回神,见再难抵挡攻势,情急之下,她转身钻进身后黑洞之中,与此同时,凶横攻上来的“土八怪”八只“八勾角刀”齐落,不偏不倚刺中了白晓婷尚未钻进洞中的两只脚!“啊……”白晓婷两脚脚肚顿时被刺了个透,钻心的疼令她惨然一声叫,整个人从洞中被“土八怪”拖了出来。拖出白晓婷后,“土八怪”将“八勾角刀”从白晓婷脚上抽离了出来,看着一脸痛苦的白晓婷,这只“土八怪”嘴角挂起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跟着高举“八勾角刀”,对准了挣扎不止的白晓婷,似乎要将她格杀于角刀之下。眼看自己的一生就要在这里画上句号,白晓婷心中大呼往事休矣,危急之际,只见从她两袖之中“呼呼”飞射出两条黑乎乎的影子,下一刻,已准备刺下“八勾角刀”的“土八怪”一脸茫然,身子如同烂泥一般向后栽倒下去。白晓婷睁眼细瞧,原来千钧一之际,是“黑蛟毒鳞”灰和它的孩子救了自己。趁着这个空隙,白晓婷勉强撑起身体,上半身挂在洞口上,现在她急需处理流血不止的伤口,否则只有坐以待毙。然而,接踵而来的“土八怪”却让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处理伤口。情急之下,白晓婷翻身入洞,跟着吹了几声口哨,命令灰父子俩撤退回来,眼下跟着她逃命要紧。却不想她一连吹了几声急哨,灰父子俩竟是丝毫不理,依然挺身面对着盛怒而来的“土八怪”,有着一副慷慨就义之势。灰父子俩是白晓婷从养到大,虽然人兽无法言语交通,但心灵之间却有着犀犀相通之道,一见灰父子俩不理会自己命令,白晓婷立刻就知道这两条毒蛇要干什么了,“不,不要,灰,你们快回来……”为了护主,灰父子俩即使面对着无法战胜的强敌也是毫不畏惧,两条蛇闻言回对着白晓婷吐了吐血红的舌头,似是在告别,似是在叫白晓婷逃命,紧跟着,父子俩身如急电,朝着疾奔而来的“土八怪”游走而去。“不要……”白晓婷吓得脸色都白了,她心里很清楚,“黑蛟毒鳞”的毒虽是厉害无比,但离开了她,这毒再厉害也全然没有半作用,因为“黑蛟毒鳞”本身根本不具备任何杀伤力。惊呼中,白晓婷吃力撑起身子,欲想滚出洞中,她绝对无法眼睁睁看着灰父子俩死在她面前,正挣扎着,白晓婷感到头一股凌厉劲风直扑而下,本能之下,她急忙缩回头,身子向后一仰,几乎与此同间,两只“八勾角刀”从半空刺落而下,钉在前一秒之前她所在位置上,顿时将地面刺了个大窟窿。白晓婷心系灰父子俩,根本顾不得自己刚刚死里逃生,逃过从空偷袭落下的“土八怪”后,她急怒攻心,急忙从怀中掏出几张灵符,欲想上前拼斗时,却不想自己后仰而退的身体根本没有碰到洞壁,后边竟是空空如也,在她掏出灵符时,她的身子也失去了平衡,跌入无底深渊之中。“不要!灰……”漆黑洞道里回荡着她痛心疾的呼声,逐渐消失在仿似无底的黑暗之中。另一方面,农马跌落洞道,身如断线风筝,下坠时他也不知磕碰到多少次洞壁,浑身上下皆是伤痕累累。正当他还在担忧着洞有多深时,他的后背猛然挨上一面凹凸不平的洞壁,“砰!”一声脆响,就这一下差没要了他的命,霎时将他撞得七荤八素,然而下坠之势,也总算停了下来。摇头挣扎半天,农马从恍恍惚惚的眩晕中逐渐清醒过来。抬头一看,四周尽是黑不见五指的黑暗。“我……我这是掉到哪里了?”疑惑着,农马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吹燃照亮一瞧,原来这里又是个溶洞,在他身前不远处有个地下湖泊,湖泊水势凶急,从黑暗深处流往另一处黑暗。在溶洞洞壁上,有着无数通道,瞧样子,“土八怪”就是从这里冒出去的。地下湖泊大概有四个溶洞大,大不大,也不,农马所跌落的位置,刚好就在湖泊前一块岩石上。举着火折子再照看四周,农马猛地现,就在他身处的岩石上一旁,有着数不清的白骨遗骸,在遗骸旁边,还散落着许多不知何谓的东西。“这些遗骸大概也是前来破封印的人吧,看样子他们都惨遭‘土八怪’的毒口了,唉,或许他们所带的东西中有能用得上的东西,找找看吧。”自言着,农马来到遗骸前,仔细翻着这些遗骸所留下的东西。大概因为年代古老,也可能是因为这里潮湿的关系,遗骸主人留下来的大部份东西都已是腐烂而溃散,找了大半天,农马从里面找到一支手臂粗的奇怪铜锥子,掂量一下,这根铜锥子份量不轻,大概也就二十来斤重,另外,他还找到一块不知何种动物的皮,一块成色相当古老的八卦镜,一装着不知何物的玉瓶,量颜色已退的朱砂,还有大量各个朝代的铜钱。一拿起铜钱,农马心中立刻会意,这是“百家钱”,是道士经常用来降妖除魔的道器。打开玉瓶一倒,从里面滚出两颗鲜艳无比的红色丹药,不知此物为何物的农马也没怎么在意,将红色丹药重新装进玉瓶子里后随手搁在怀中。接着又打量着那块古老的八卦镜。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一条洞道中出来一个熟悉的叫喊声:“啊…….”不等他抬头瞧看,湖泊之中已经传来“咕咚”一声响,有人掉进了水中。“是谁?”农马不太确认问道。“啊?是……是农师弟吗?快……快救我……”声音从湖泊中传来,似是痛苦而惨然。“白师姐?!你怎么也落到这里了?你等着,我马上救你!”从声音中判断出是白晓婷后,农马丝毫不迟疑,急忙跳入湖泊中,朝声源处游去。黑暗之中,农马抓到一只慌张乱挥的手臂,“白师姐,撑着掉,我马上把你带到岸上。”话着,农马突然被白晓婷紧紧抱住,以为白晓婷是受了惊吓的他也没多余想法,凭着记忆,他带着白晓婷游到岸上。上岸后,白晓婷依然紧紧抱着农马,农马安慰着:“好了,你安全了,白师姐,没事了。”“嗯……”白晓婷轻轻一声答哼,却还是没有松开手。这时终于察觉不妥的农马欲想分开白晓婷,却不想手刚刚碰到白晓婷的肩膀,现白晓婷的身体竟在微微颤抖着。“怎……怎么了?白师姐,你没事吧?”黑暗中,白晓婷久久没有回答农马的问题,被抱得脸红耳赤的农马自觉气氛难受,因为湖泊的寒冷与潮湿,让他在浑身湿透时,更是清晰感受到白晓婷身体所带来的温暖跟诱人的触感,“白师姐……”农马苦恼于这样的气氛之下,却又不好意思挣开白晓婷,只得暗之忍耐。“……灰它……灰和它的孩子……呜……”许久,白晓婷带着微微哭泣之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灰怎么了?”一听白晓婷的话,农马就知道事情不妙,能让这个好胜而又坚强的女子哭泣的,自然不会是好事。“它…它们父子俩为了我……唔呜呜……”白晓婷再是忍不住,着话,她终于哭了出来,声音中尽是令人疼惜的凄惨。农马跟白晓婷交情不浅,知道灰对白晓婷的意义有多大,看样子,灰是以命保住了白晓婷,也难怪白晓婷会如此伤心,十几年的相随,就这么撒手而去,这种痛楚他非常的理解。想了想,农马放下欲将白晓婷分开的手,就这般任由白晓婷抱着,任由白晓婷在他怀中痛哭。此时的白晓婷就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一般,她只有拼命抓着可以依偎的那一安全感才能让她内心中得到些许安慰。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晓婷的哭声才渐渐平静了下来。“这里是哪里?”黑暗中传来白晓婷带着些许梗塞的声音。农马回神,急忙回答:“这里是个地下湖泊,大概是‘土八怪’的栖息之地,你等着,我生个火。”,终于找到理由脱离白晓婷的农马着话,起身离开白晓婷,黑暗中摸索到遗骸旁,将之前捡到的一些枯木残布燃,温暖的火苗,立刻照亮了四周。“好了,过来……啊……”燃火堆后,农马刚回身一瞧白晓婷,不由傻了眼。只见白晓婷脱下上衣,将衣服撕成两块,仔细包扎着自己两只受了伤的脚,因为潮湿,在内衣紧贴之下,白晓婷那若隐若现的**一览无疑。见此一幕,农马只觉血液沸腾而上,一股热气随着血液直达大脑,霎时间,他脸红耳赤,脑子里一片空白。白晓婷大概也没注意自己的情况,见农马一脸呆呆看着她,以为农马震惊于她的伤势,微微一笑后,她道:“虽然疼痛难忍,但这伤还死不了人,无需为我担心。”“啊……是……是……”农马惊觉回神,羞羞应答一句,急忙转过身,不敢再瞧看白晓婷。见农马如此异状,白晓婷下意识低头一瞧,立时羞涩遮胸,急转过身,与农马背对相向,沉默无语。洞中,气氛有些怪异,四周静的有些异常,比起农马,白晓婷更是害羞,平时,她虽是天不怕地不怕,且为人十分大方,但别忘了,怎么她也是个大家闺秀,被一个有了妻室的人看见**,自是害羞难当。“对……对不起,我非是有意看的……”好半天,农马才憋出这么一句。“嗯……我明白,不必……介意……”两人依旧背向着,气氛越来越古怪。为了打破这种难堪的气氛,农马只好转移话题:“灰的事,请节哀顺变吧。”“嗯……”“对了,不知任师兄跟任师姐怎样了?还有文公,他们对付得了那些‘土八怪’吗?”“嗯……不知道。”“呃,也许张煜能对付那些‘土八怪’,相信他们会没事吧?”“嗯……”“……”白晓婷漫不经心的回答,令农马心中大呼难受,又找不到话题可了。正烦恼着,白晓婷却突然开口问道:“农师弟,你……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啊?!”农马愣住,万万想不到白晓婷会在这种情况下问出这种要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