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与灵雾两人这会正拼了老命的催谷真气抵抗,一见神算子突然冒出来,云松急喊:“无涯兄,快帮我们一把,我们快支持不住了。”
神算子闻言皱皱眉,心中十分犹豫,听云松语气,他与灵雾该已到了极限,此时若是不加援手,一旦被鬼尊脱困,那他们也算完了。可又是他现在施加援手,那等于自己也将被牵扯住,恐怕连逃命的机会也失去。而且青面现在还可以行动,要是他趁机而为,自己这三人亦会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在他思量之际,云松道人又催言:“快些无涯兄我们快挡不住了”
神算子瞅了两人一眼,咬咬牙,主意打定,他心里暗想:“神算子你这混蛋,身为修道中人,还贪恋尘世干嘛,正邪不两立,你算无涯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想到这,他一掌抵在灵雾真人后背之上,将自身真气不断输入灵雾真人体内,三大高手这一联合,其威力不可觑。原本已被拉回地面的鬼尊又重新向上升起。吓得三鬼将急喊:“老四,快宰了那三个臭道士!”
此时现场中只有青面一人可以活动,他的下一步举动,有着决定性作用。只见他快步奔到灵雾三人面前,嘴角露出得意一笑:“能让鬼尊大人陷入困境的只有你这臭老道。你还真有本事啊。可惜,今天就叫你死在我骷髅鬼青面手下,哈哈。去死吧!”笑着,青面抡起他那根骷髅杖,接下手下杖落,骷髅头朝着灵雾真人的天灵盖砸将而下。
灵雾三人吓得脸色一青,三人心中同时冒出一念头:“完了,这下万事休矣!”
眼看着灵雾真人就要被骷髅杖砸个脑浆迸裂,不料从三老道身后突然冒出一只手掌,直取青面面门。青面大吃一惊,猝不及防,“啪”一声,被这只手掌击个正着,顿时脑袋“嗡”一声,眼中直冒金星,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止不住向后飞栽而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灵雾三人大惑不解,就连鬼尊与三鬼将亦是不明所以。众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地下室里除了他们,还有高手潜伏在一旁!”
青面被这一掌偷袭得逞,一直飞至三鬼将身旁才重重坠落在地,好在这一掌虽厉害却无伤害他的意思,但也将他打得生疼,只见他恼叫一声,翻身而起。接着扯嗓大叫:“他娘的,是谁偷袭我青面,有本事就出来!”
他一连喝了三声,却得不到一回应,硕大的地下室里除了“搬动术”金光出的低微声响外,再无半异样之声。
青面心中怒火渐盛,见偷袭他的人不肯露面,他又是一声恼叫,接着从怀中拿出十几颗奇怪的血红色珠子,口中念着奇怪咒语,接着扬起手正想扔将出去时。却听到鬼尊喊言:“青面,别理旁的,快助本尊一臂之力!”
青面闻言一怔,回头一瞧,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只见鬼尊身体已升至殿堂地板下,身子若隐若现,瞧样子随时有破空而去的可能。青面连半犹豫也没有,急忙收起手中奇怪珠子,接着手中骷髅杖一指鬼尊,口中连吐三口气,只见一道精纯真气从骷髅杖射出,将鬼尊整个身体包裹住,尔后他连催三道真气,拼命将鬼尊往下拉。
另一边,灵雾三人看在眼里是大叹可惜,眼看只差一步就可以将鬼尊送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想不到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原本大占上风的他们被青面这一搅,形势又逐渐被拉向鬼尊一边。见鬼尊身体不住往下落,三人一同闷哼一声,劲力又加一分,这才勉强将鬼尊落下之势止住。
四鬼将和鬼尊此时也讨不便宜,无论五人怎么催谷内力,却是什么也无法再拉下半分,这场争斗,到了最后竟演变成一场斗力拉锯战,这实在
让人万万料想不到。
此时的鬼尊更是恼怒,他实在想不到崂山“搬动术”竟如此厉害,灵雾三人联合起来的内力明明就比自己这边弱上许多,却硬是将他们拉入无法脱离的困境之中,这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可惜事实如此,也由不得他怀疑。
崂山“搬动术”,大则可搬山,这个法术的精髓,就在于以搏大。人亦可凭此术移山,移动一个人,自是不在话下,若不是鬼尊与四鬼将一同联手抵抗,只怕这会胜负早已分晓。
双方皆是不留余力,拼命的催谷着内力,现在要分出胜负,就看谁的功力比较高深了。另外,双方心中都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处身在神秘之中的那位高人了,这个人一次帮了鬼尊,二次却帮了灵雾,明他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这场争斗,这个神秘人将会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心中的不安也逐渐扩大,这个人此时不出现,用意何在实在令人费解。众人之中,也只有鬼尊和神算子隐约猜测到一丝答案。他们心中想到一句话:“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撇开他们双方僵持住不,单“青松门”外。
与地下室打闹大为不同,此时平场之上到处横飞着各种灵符法宝,厮杀喊声惊天动地,这一战,连山下待在“横博门”里的弟子都可听到。几千人如同兵戎相交一般,混战成一团。鬼巫一族虽然失去领头,但人数比正道中人多了许多,即使有阮秋章等前辈高手参战,局面还是模糊不清,谁也无法看出这场争斗会是哪一方取胜。
阮秋章带着任天涛兄妹等几十名道人在鬼巫一族里冲杀,欲想跟外头的白老道一众联合起来,可惜他们冲了数次,都被鬼巫给挡了回来,要不是阮秋章身上带有厉害的“龙昆符”,只怕他们这几十人早就坚持不住。
另一方面,农马被困在“饿鬼吞噬阵”之中,此时他的处境十分危险,起初他原以为凭借“天神珠”的能力亦可轻易破开这个奇怪法阵,待一进去后他才知道,那些从四面八方不断冒出来的饿鬼简直无穷无尽,他在阵中拼杀了半个多时辰,不但没有杀退饿鬼,反而因为不断冒出饿鬼而筋疲力尽,陷入窘境之中。
“天神珠”使用起来耗力巨大,且都是威力巨大的攻击招式,对付这些饿鬼简直大题做。他身上的“灵阳气”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此刻他也就仗着“指灵符”勉强的支撑着。
阮秋章与鬼巫族人缠斗在一处,不时往农马这边瞧来,见农马神色疲劳,他心中更是焦急,若再这样下去,农马必会被饿鬼给撕成碎片。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担忧地下室里的云松道人他们。现在“日月金光壁”还没撤下,估测云松三人也没什么大碍,但这般拖下去,事态的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阮秋章胡思乱想之际,只见鬼巫族人中起了一阵大骚动,就像静水落石一般,从鬼巫族人中间开始,骚动迅向四周蔓延,阮秋章心下大奇,挑眼细看,不久,只见张露、白晓婷、赤炎与苗南凤四人站成一个圆圈缓步前行,四周围着他们的鬼巫就像触到烈火雷电一般,不断想后倒退而去,连碰都无法碰到他们。
阮秋章只瞧一眼,立刻明白这是苗南凤所为,他暗自一笑,以苗南凤本事,这些鬼巫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果不其然,一些本事高的鬼巫着四人散出来的奇怪防壁,欲想攻击走在最前端的苗南凤。不料这些鬼巫族人刚一出手,却见苗南凤冷然一笑,接着扬手对着他们散了一把奇怪的粉末。
这些鬼巫从生活在苗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玩意,那些被粉末散中的鬼巫立刻惨叫一声,向后栽倒下去,而几个没有没散中的,亦是惊叫一声,撒腿就逃:“大家心,那个女人会使蛊术。”
再一看那些中了蛊毒的鬼巫族人,他们躺倒在地,神情痛苦万分,身体不住抽搐,两眼渐渐翻白,没一刻功夫,竟都昏死过去。
这一下更是让鬼巫一族慌张起来,这苗南凤可是一也碰不得,如此厉害的蛊术,谁也不愿上去受罪。
苗南凤所学的是“外种蛊”,中蛊者不但会看到自己所中的蛊毒,而且“外种蛊”还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疼痛。虽然她的手法是白巫术中的一种,并不会取人性命,但还是令鬼巫族人闻风丧胆,眼睁睁看着四人从人群中自由走过,却再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张露三人仗着苗南凤庇护,不久后来到了阮秋章身边。阮秋章瞧了四人一人,向四周几十个弟子喊道:“不要让鬼巫族人打扰我们!”
那些弟子会意,急忙将几人围了起来,挡住欲想冲上前的鬼巫族人。
苗南凤向阮秋章头,接着从腰包中拿出一个葫芦,拨掉了塞子,朝空吹了声奇怪口哨,只见一丝淡淡轻雾从四周急聚拢,竟自动钻进了葫芦里。
阮秋章看罢,笑言道:“哎呀,南凤妹子,想不到你也来了。你这手‘薄雾风壁’真是厉害啊,想不到十几年不见,这些东西竟变得这般厉害了。”
苗南凤瞅了阮秋章一眼,淡淡道:“秋大哥抬举了。”
张露在后头听着,柳眉一皱,心里暗道:“看来师父与苗前辈之间似乎有不可告人的隐情啊,秋大哥!哈哈,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师父。嘻嘻。”想到得意时,她不禁露出调皮一笑。
阮秋章知道此刻不是闲聊之时,他伸手指指被困在阵中的农马,问道:“苗家妹子,这阵法你可知道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