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神秘人的提示,苗问心中似是有了主意,这时他反倒不怎么急切,与神秘人对面而坐,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观花赏月,皆是一副胸有成竹之样。
按下苗问不,三天之后,农马四人带着五具尸体,千辛万苦,终于穿过山路险峻,寸步难行的“六池山”来到了最后一座树林“黑叶林”。
“六池山”对于四人来,无疑是这一段路程中最为艰苦的一段路,正如山名一般,“六池山”座有六池,每一池都不一样,池中水有冷有热,有深有浅,有大有。六池分散于山峰间,同为一脉而连,却是怪异参差不同。
有了这六个怪异奇特的水池,本是难得的一处风景胜地,可惜山间无路,轻易行走不得,农马将所有学到的赶尸手段不留余地的施展出来,经过三天奋战,这才走出了“六池山”。
苗嫣然途中介绍:“‘六池山’与‘黑叶林’之间有一个村子,这个村子长年与世隔绝,民风淳朴,待到达这个村子后,咱们就可暂且歇一歇脚。”
她的话让农马三人喜出望外,走了这么多天,众人早就疲劳不堪,一听有村子着落,三人皆是精神抖上三抖,脚程立刻加快,盼望着早些到达村子。
然而,等四人来到村子时,却被眼前一幕所惊诧。这个村子也就是由十几户人家盘居而成,房子零零散散,毫无秩序可言。奇怪的是,这十几户人家皆有一相同之处,都是用长短不一的荔枝木编起一个环绕房子四周的笆篱,就连门槛,也是被荔枝木加高到到半米之高。
四人有些好奇,对村子奇怪行径不明所然。白晓婷好事,自个走到一家民屋前,扯开嗓子大喊:“有人嘛?”
她中气十足,嗓子又大,声音回荡在村子上方,照理这十几户人家也该听到她的呼喊,然而四人等了大半天,却不见有人回应。
“怎么回事啊?这里的人难道都不在家吗?”白晓婷纳闷,她接着又喊了一句,见还是无人回应,这时她再也耐不住,一脚踹开笆篱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苗嫣然生怕白晓婷惹是生非,正想制止她这种鲁莽行为,突然间,那些紧闭的房门“嘭嘭”连着十几声巨响,兀然从房子里冲出十几个手持锄头木棒的村民,这些村民冲向四人,也容不得农马四人解释,抡起锄头棍棒就朝四人砸来。
农马四人无故被袭击,无奈之下,只好出手反击。村民不过是平凡中人,又岂是农马四人对手,不到半会,农马四人就将十几个村民一一制服,四人也是手下留情,虽然制服了村民,但并没有伤害他们。
这些村民被四人轻易挑翻,皆是一脸忿忿不平,他们怒视着四人,眼神中竟充满了杀气。
苗嫣然很吃惊,瞧这些村民杀气腾腾的脸色,这与她所知道的情况根本大相庭径。眼前的情景,让她不由以后疑惑重重。
“你们不要误会,我们是”农马急着解释,话正一半,突然从一间屋中冲出一个青年壮汉,这汉子浓眉大眼,一脸彪悍刚毅,也是不由分,照着农马就是一拳攻打而来。
农马以为是个平凡村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手下留力,只想制服了这青年壮汉再细。不想刚与青年壮汉一交上手,他便大吃一惊。这男子力大势沉,拳脚干净利落,招中有招,一环紧扣一环,一时间竟将农马打得只忙乎于招架,却无还手之力。
“住手,住手,再打我还手了。”青年壮汉功夫了得,逼得农马手忙脚乱,口中不住叫喊,若是任由男子这般攻打下去,他必定会中招挨打。
无奈青年壮汉言不入耳,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农马见再不还手就要吃亏,终使出一招“七星神踢”,瞅准的青年壮汉露出一瞬间的空隙,再也不客气,一脚猛抽而去。
“啪!”一声脆响,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抽中了青年壮汉的胸口。农马脚下留劲,这一脚只使上三分“灵阳气”,但打在男子身上,还是格外的沉重,只见汉子一连退了三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喘如牛。
农马一招的手,趁势追击,想一次将青年壮汉击倒,却不料苗嫣然突然拦身一挡:“快住手,农师弟,这人中了僵尸毒!”
“僵尸毒?!”农马闻言一愣,偏头瞧瞧青年壮汉,有些疑惑。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隔上几天就来抢劫村子,你们就不怕遭到天谴吗?”正当农马愣之际,突然有村民骂开了。
白晓婷不听还罢,一听心火一冒,怒喝道:“你们才是狗娘养的,谁会抢劫你们这种破村子了?我们是过路客。无礼的家伙。”
“啊?你们不是绿林贼匪?”
“你哪只眼看见我们是贼匪了?难道我们把贼匪两字写在脸上吗?真是些怪人。”白晓婷白了那村民一眼,没好气道。
青年壮汉听到白晓婷与村民的对话,不由脸色一红,他向农马和苗嫣然抱拳行了一礼,尴尬道:“两位抱歉,是我们误会你们了,实在对不住。”着,他高声呼喝:“这是一场误会,大家都出来吧,他们不是贼匪。”
随着他的叫喊,十几间屋子又陆续走出二十几个老幼妇孺,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青年壮汉向众人解释一番之后,跟着将农马四人请到一间房屋里去。
因为农马带着五具尸体,为了不让村民惊慌,他私底下将真相告诉了青年壮汉,本以为青年壮汉会十分吃惊,却不料这男子只是稍微一愣,接着道:“在下明白了,我会给这五具尸体安排一间房间的,你放心,保证没人去打扰他们。”
这是一间简陋房子,有一厅两房,厅上除了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外,再无其它东西。可就这样一间房屋,在这村子已算是十分奢华的了。农马四人跟青年壮汉分宾主落座,几人一时无言以对。瞅着围满一屋的村民,白晓婷忍不住被村民不断的打量,终于开口道:“你们看够了没有?再看本姑娘要生气了!”
村民们被她这么一喝,一下子静寂了下来,场面气氛有些沉重。可不到半天,突然有人道:“两位姑娘长得像仙女一样,太好看了。”
“真的?”听到这样的称赞,白晓婷心中大喜:“那就没办法了,谁叫本姑娘长得美,你们接着看吧。”她话音刚落,立刻引得年轻男子出一声声赞叹欢呼,沉凝的气氛也一下子消失殆尽。
苗嫣然十分在意青年壮汉身中僵尸毒一事,自进屋后,她就一直打量着青年壮汉的气色,这时见场面活跃起来,她趁机问道:“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青年壮汉闻言一笑:“在下李严龙,不知几位如何称呼?此行前往何处?”
农马一笑,接过回道:“在下农马,这位是我师姐苗嫣然,这位是我师兄赤炎,那位是我师姐白晓婷。我们都是修道之人,此行欲往‘慈摩镇’,路过此地,不知大伙为何这般警觉?是村里生了什么事吗?”
李严龙有些不解,农马既然是四人中最一辈,怎能擅自出头回话,这也太有些不懂礼仪了。是以他一时间也没有回答农马的问题。
苗嫣然察言观色,知道李严龙想些什么,她笑道:“我们同道不同派,他只因年龄而叫我们一声师兄师姐,其实这里就数他的本事最大。”
“啊,是在下失礼了,我以为你们是同门弟子,哎呀,农师兄的确本事高强,适才在下使出了看家本事,愣是被他一脚就给踢开,真是年轻有为啊。”李严龙有些尴尬,自己先入为主,反倒误会了农马。顿了顿后,他接着道:“其实在下也是一年前才流落到此地,当时亦是受到了与你们同样的遭遇,后来解开误会后,在下才知道,这个村子原来遇到了相当棘手的麻烦。”
“哦,是什么样的麻烦?”苗嫣然明白这个村子绝非只遇到贼匪那么简单,她想从李严龙口中得知真相。
“唉,来话长啊。”李严龙叹了口气,接着:“在下刚来此村时,这里有近百人口,经过一年,这一百人口就只剩下现在区区三十多人,其余的,都被杀死了。”
听到李严龙起村子的事,所有人同时安静下来,默默听着李严龙道出这个村子的不幸。
农马生平最恨贼匪,一听村子一年内死了这么多人,他满脸怒容,咬牙切齿道:“可恶,那些贼匪竟如此残暴!”
“不,贼匪只是隔一段时间来村子里抢劫一些东西,并没有杀死一个村民。致村民死亡的,是个蒙面僵尸!”李严龙道出了更令人吃惊的真相。
“蒙面僵尸?这里有僵尸?”赤炎和白晓婷异口同声惊呼。
农马虽然也吃惊僵尸的事,但他并没有觉得僵尸有什么可怕,眼下赤炎和白晓婷的反应倒是让他更为疑惑。
苗嫣然瞅了农马一眼,解释道:“僵尸拜月吸食月光阴气为生,吸血增加法力,可千年不腐,若是放置不管,不出一百年,僵尸即可成精。若是渡过五百年,就会入妖成为祸患无穷的旱魃。所以修道人只要收到一有关僵尸的风声,就一定会前去消灭。按照李兄所,这个僵尸已经在这里存在了一年之久,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却没有道人前来消灭,这实在令人费解。”
“原来还有这种规矩,会不会这里是赶是‘盲末路’,所以那些收到消息的道人不敢前来消灭?”农马思索一下,不太肯定的问道。
“不会的,‘盲末路’是对咱们那一行而言,这里尚不是地狱,修道人又怎会害怕进入这里,我想里面一定有文章。”苗嫣然否认了农马的想法,她着话,又转头看向李严龙,道:“我看你一定被僵尸咬过,是吧?”
李严龙一愣,没想苗嫣然一眼就看出他被僵尸咬过,他将左手袖子卷起来,露出两个微带腐烂的洞口,道:“苗姑娘好本事,在下的确于昨夜被僵尸咬过,这是伤口。”
四人闻言一怔,急忙起身上前观瞧,见到四人奇怪行径,村民们也不敢出声干扰。好半天,苗嫣然问三人道:“你们是怎么看这个僵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