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嫣然的话一出,几人愣了好半天,一时间转不弯来,他们三人曾经探讨镜子与包子的关联,但都没有猜测出镜子究竟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苗嫣然知道三人没有明白过来,她又道:“其实这都是咱们先入为主,以为咱们三人是被镜子照出了原始本性,却没有去多想照妖镜的另一种法力,照妖镜除了可以照出人的本性外,还具有摄取魂魄的功能。我想茅屋里那些镜子并不是用来照出人的本性,而是用来摄取人的魂魄,不过那些都没有制造成功,所以对我们三人的影响不大,只是使得咱们三人失去了本性,而农师弟则因为有‘灵阳气’护身,所以那些失败之作的魔镜并未对他造成影响。”
她着,见农马三人着头,继续道:“如果镜子是用来摄取魂魄的话,那么就可以和‘棺材包子’这件事串联在一起了。如果我没猜错,茅屋里的镜子是那对父女的杰作,我想他们肯定已经成功制造出了真正的照妖镜。他们先使用一种方法让‘古太镇’的镇民们对‘棺材包子’上瘾,然后镇民们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去吃下死尸腐肉,就像咱们刚才一样,再用一种方法让吃下死尸腐肉的镇民们吐出‘金埋葬’的虫卵,只要他们收集到足够数量的虫卵后,就可以制造出肉身。另一方面,他们又使用镜子收取魂魄,再把魂魄注入到制造出来的肉身中,那样就可以制造成一支听任于他们任何命令的无敌之师。”
“等等,我不明白。”苗嫣然的猜测显然很有道理,但是农马却还有几疑问弄不明白,他问道:“第一,收集‘金埋葬’虫卵去制造肉身,你看这些虫卵那么,那得收集多少才能造成一副肉身出来?第二,既然他们可以用‘棺材包子’控制住镇民,那何必用这么麻烦的办法制造出人来?第三,假如他们真的那么做,可是魂魄不是具有个人思想吗?即使他们把魂魄注入到制造成来的肉身里,那复活过来后的思想,不也是魂魄本来的思想吗?他们又怎会听任于他们父女俩?”
农马的疑问针针见血,每一个问题都直接指出了苗嫣然猜测的疑之处。不过不等苗嫣然解释,白晓婷接过话头,抢先替她解释了:“笨蛋,谁用‘金埋葬’的虫卵制造出肉身一定要收集到与**本身相当才可以制造出来啊?我娘亲曾经跟我过,一些厉害的高手,凭着十几颗这样细的虫卵就可以凭空造出一副肉身来,不过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我娘亲也不知道。听高手在制造肉身过程中可以随意控制**的变化,比如想让**强壮就强壮,让**瘦弱就让瘦弱,如果他们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一支强壮的年轻之师强呢?还是一支平民百姓强?还有最后一,只要在注入魂魄时动手脚,那就可以轻松操纵一个人,这种事连我也可以办到,你的修行只有一年,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那他们是怎么使得镇民们对‘棺材包子’上瘾的,你也在镇上看过那些镇民的样子了,纵使他们做的包子再好吃,那也不可能让人们那么痴狂的吧?”
农马的话倒是提醒了白晓婷,她用手拍拍脑袋,道:“对呀,你不是留着半个包子是要给苗师姐他们也就吗?”
经白晓婷一提醒,农马也想起来了,他愣了一下后,突然转身跑进客栈里。苗嫣然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了过去。
等三人刚刚一进厅堂,农马已经抱着他的包袱走了出来。他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后,东找西找了半天,这才从里面找到了那半个包子。
“就是这个。”农马手里拿着,脸上挂着喜悦,心里暗暗得意:“还是我聪明,特意留下这半个包子,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苗嫣然伸手接过左右瞧看一番,表面上这半个‘棺材包子’与普通包子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馅料也很正常,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妥。她想了想,用手轻轻掰开包子的面皮,接着拿到油灯下照看,在昏亮的灯光下,她看到许多透明晶状的颗粒物布满了包子皮中。
“你们看,这‘棺材包子‘果然有问题。”苗嫣然一边把包子皮的透明晶状物挑出来,一边对农马三人道。
三人围上来细观,赤炎好奇,问道:“这些是什么玩意?”
白晓婷拿起晶状颗粒物端详了半天,这才皱着眉道:“这是罂粟花的提炼物。”
“什么?这是罂粟花的提炼物?”听到白晓婷的话,赤炎与苗嫣然震惊万分。
“罂粟花?那是什么东西?”农马还是第一次听到罂粟花这个词语,看到苗嫣然三人一脸严肃,他不由好奇不已。
苗嫣然想了想,道:“罂粟花是制作鸦片毒品的原料,一旦沾上,就会像着了魔般上瘾,而上瘾者一天不吃这种东西的话,就会痛苦万分。所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只要能吃到这种东西,他们都会乐意拿出来。我想‘古太镇’的镇民会对‘棺材包子’那样疯狂痴迷,就是因为这包子里参了这些东西。”
“这么的话,这就是‘棺材包子’的本来面目了?”农马有种长见识的感觉,这一次的事件,的确让他学到很多东西。
苗嫣然沉思着,走到厅堂房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没有亲眼目睹时,再怎么合理的真相都只是猜测,现在天色也快亮了,我们身上的蛊毒并未解除,所以我们只有一天时间,这次我们就不用分头行事了,一起去找那对父女,只要找到他们,那事情的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一到那对卖“棺材包子”的父女,农马就想起了莲蓉,他有些疑惑,心:“莲蓉年纪那么,应该不大可能会害人,这一定是她的父亲指使她那么做的。”一想到莲蓉,农马就想起了之前她过的一句话,农马这时想起,不由一怔,他拍了一下手,道:“对了,那个莲蓉临走时过一句奇怪的话,我怎么给忘了。”
听到农马的话,苗嫣然好奇问道:“什么话?”
“她临走时过,这座‘死尸客栈’里闹鬼,难道指的就是你们?而且在她擅自进到客栈之前,我还看到一个奇怪的生物,也不知那个东西到底是人是鬼?还有,当我从镇上买完东西后赶回来,我溜到后院中看到你们一副失魂落魄之样的荡来荡去,却没有在我离去的这一段时间里再去摧残尸体,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农马越越有劲,每出一个疑,又想起另一个疑。
苗嫣然三人面面相窥,他们没想到中间还生这些事,三人思索了半天,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等找到他们父女俩之后,这些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现在时间紧凑,咱们还是快些行动吧。”苗嫣然着,径直走回了后堂,赤炎与白晓婷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三人折腾了一夜,现在身上还穿着就寝时的便装,既然要出,自然是需要整装一下。
农马身上也没有带上灵符,他看了三人一眼,尔后也急着跟了上去。
天色一亮。四人皆已经准备完毕。
按着农马从莲蓉那里听来的情报,三人往“死尸客栈”深林处出。莲蓉曾对农马过,他们的家就在树林里,虽然她的话难分真伪,但是眼前也只好抱着尝试的态度去试一试了。
他们四人所进的树林,也既是“死尸客栈”的南面,出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农马特意将五具尸体搬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在整个房间里贴满了“雷火符”,以求五具尸体在他们回来时可以平安无事。
现在他们所处的这片树林,在“古太镇”上有个称呼,这里的人们都称这片树林为“苦燥林”,与这片树林相隔的,就是农马四人之前刚刚经过的“狗刨林”,这两座树林相伴而卧,形成半月形,将“古太镇”包裹其中,这种情景可以在“天月山”山上看到,而”天月山“也正是由此得名。
四人在树林找了半天,眼看着太阳逐渐移向当空,却连莲蓉父女一蛛丝马迹也没有现。
就在四人开始心浮气躁之时,突然从树林伸出传来了一把非男非女的歌声。
农马侧耳一听,惊喜道:“这是莲蓉的声音,我们找到她了。快寻着声音找去。”着,他抢先一步,在前头领路,朝着声音来源处寻觅而去。
不久,四人就穿过一片密集树林,来到了一个湖泊旁边。四人一眼瞧见眼前这个湖泊,不由一阵呆,这个湖泊不大,也就几百米宽大,呈现着鹅蛋形状,湖泊四周长满着许多奇奇怪怪的植物,在湖泊另一侧,则有一座修建颇大的房宅屹立在湖泊边上。然而,最使他们四人吃惊的,却是湖水的颜色,这个湖泊虽然不大,但也不能算,想这样的湖泊,除非天然,否则想把湖水的颜色变成眼前这般,那就需要大量染料。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个湖泊,其里面的湖水颜色竟被分割为左右两种,一边是红色,一边则是绿色,且两种颜色分布均匀,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般,各自待处一方,竟一也不混浊在一起,让人看了好不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