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已经讨论完毕房间内众人的话题慢慢转向了风花雪月宫本那淫贼更是口吐秽言不堪入耳。我也没有再继续听下去的兴趣一个纵身人影出现在大街上。
今天给我的震撼太大了四国围攻明朝倒不是个新鲜事鞑靼汗廷的争权夺利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可怕的是倭人的野心。
按照刚刚四人商讨的结果一旦事情成功鞑靼人将可以得到山西、陕西等地;而女真人将可以堂堂正正入关占领山东、顺天、辽东等地;最差的高句丽人也可以得到长白山绵延千里的沃土。而起者的东瀛却只得到了区区两个海上荒岛。
倭人真的亏了么?
现在大家也许都没有察觉到倭人的野心因为没有人能理解大浦和济州两岛到底有什么作用。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后来日本入侵朝鲜的事实!要知道大浦和济州隔朝鲜本土不过区区两百海里!倭人真的有野心的话这距离绝对阻止不了他们的入侵!若我不是个过客历史上的朝鲜也是这么割让出两岛的话那就是高句丽就活该灭亡!甚至不定真的会影响到中原!
而整个计划最巧妙的一就是宫本全政把女真人的地盘分割了几个部分现在起来大家还不觉得但是若真正到了施行的步骤可能冲突马上就会凸现。先把女真的兴安岭一带划给鞑靼人虽然双方都也还美妙到是他们却忘了中间还有一个呼伦贝尔草原!这块地方不论对于女真还是鞑靼都如一块哽喉的鱼刺必将成为两族争斗的源泉。其次女真人把长白山送给高句丽高句丽又岂会满足区区的长白山他们若得了此地下一步必将是袭击女真人的背部那时候情况将更加复杂最后得利的必然只有远在海外的倭人。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也快了两分这个消息必须要让张德贵知道不然朱棣还沉迷在和女真人同盟的梦里那就危险了。
蓦然眼前一个人影迎面而来我变换了几个步伐依然没有越过。
“咦?没想到在这蛮荒之地竟然可以遇见背琴的雅人兄台可否借一步话?”
我愕然的抬头看着前面这人心中的惊讶不觉陡升。
一来我竟然忘记把琴留在酒楼在这漠北之地背琴的人实在太过打眼;
二来我眼前此人虽然功力远逊于我但是其料敌先机的步伐却实在太过惊人;
三来此人的面目实在不敢恭维窄尖刻的三角眼红通的酒糟鼻以及奇厚杉白的嘴唇混在一张脸上实在是难为他了。不过其身上却有着和脸庞绝不相配的气质那是一种然、宁谧的艺术家气质。
再交换了几个步伐我依然没有找到直接越过这人的办法无奈下只得停住了脚步。
看着眼前的丑男子我苦笑道“在下实有要紧事在身兄台是否行个方便让我过去?”
那人淡淡一笑三角眼变得细若游丝“看看日渐黄昏兄台若是有货要走恐怕也来不及了不如先安安心随我到达达酒楼酌一杯如何?”
“达达酒楼?”我愕然我正好就要去那里当然不会拒绝“那好吧兄台前面带路。”
那人微微一笑抱歉道“稍微耽误阁下时间希望没给你造成困扰。”
我哑然失笑“当然没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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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酒楼。
历若海等人愕然的看着我和一个貌丑的男子走进了酒楼脸上不觉讶异。
我立马传音给历若海要他们先不要和我接触因为身前的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请坐!”男子很有风度的招呼我坐下拿起二奉上的酒具心翼翼的斟了两杯酒期间竟然一滴都没有滴出其平衡的掌握能力可见一般“此处地处漠北没有中原美酒醇厚不过此地之酒辛辣润口也不失为一美味。”
我呵呵一笑只得拿起酒杯泯了一口“未知兄台找我何事?”
男子淡淡一笑从随身的包裹里抽出一把巧的古琴极其谨慎的摆在了桌面上“鄙人平生酷好琴棋书画之道同道诸人多有缪赞不过扪心自问却是只精琴艺再无其他。这些日子漫游乌兰巴托遇到的都是些俗人大部分连丝弦为何物都不懂总觉乏味。今日得幸遇见兄台一时心痒难耐只好厚颜留下兄台只为解我之渴只盼莫要见怪。”
我苦笑摇了摇头遇见这琴痴真让人无奈。
看到男子盼望的眼神只得把随身的九律佩弦解了下来与那琴并排而放。
男子依然心的拿起九律佩弦轻轻的放在了身前晶莹如玉的双手优雅的拨过了琴弦。
一个优美的短曲如山谷清溪一般缓缓流出似鸟声、似虫鸣有时又像是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不一而足。
我还没有韵到个中滋味曲子就已结束了。
男子看着我询问的眼神哈哈一笑道“此曲仅仅游戏而已李某只谱了一段。”着他看了看手中的九律佩弦感叹道“此琴虽然朴实无华上下均无一丝缀但是琴身秉厚音质悠扬乃酷好丝竹之人上上之选兄台眼光不错。”
男子把九律佩弦放下又拿起身前琴轻拨了两个音调淡然道“鄙人此琴乃是亲手制作也不愿其沾染那凡俗杂物是以没给其镶金配银。不过音质亦是上品目前就某看来也仅仅只比兄台的略差望请品鉴一二。”
我头接下琴蓦然觉此琴竟然是使用罕见的紫檀木制成全身上下没用一片其他材料若希罕绝对天下无二。要知道琴身制作是极其讲究的琴面和琴托部分选材各有不同也是一种学问。但是自古以来却没有通身用一种材料的古琴所以我才希罕。
右手不自觉的拨过琴弦觉此琴虽然巧但是音质却不逊色甚或高音部分音域比之一般古琴要广不少也是一个异类。
“如何?”男子见我抚琴姿势自然随性知道也是琴道高手遂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沉默不语缓缓阖上双眼再次一一抚过琴弦。
许久我才睁开眼道“兄台此琴屏绝沉音、破音想必是不喜欢铿锵战乐故而为之对么?”
男子眼神一亮抚须长笑道“不错不错!兄台法眼无差正是如此。想我李某国内琴友都认为此琴无沉音弦是为遗憾却没一人能道破我心中所想。孰料今日漠北荒地竟遇到了兄台这样的知音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来李某敬兄台一杯!”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心中苦笑面前这种过六十度的烈酒是我最不喜欢的不过看到对方盛意拳拳我也不好意思抹其面子惟有干了这杯。
男子干尽烈酒眼神灼灼的问道“把盏言欢甚久却尚未自报名号在下惭愧。鄙人李荣灼高句丽汉城人士在敝国忝有‘琴剑双绝’的匪号。兄台琴艺非凡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但是就某想来也不记得中原有哪位大师和兄台貌似望解我惑。”
“李荣灼?那不就是金泰西口中那位高句丽的帝师么?”心中一愣我还是淡淡笑道“在下韩文丝竹之技只是在下偶尔用来自娱而已在中原并无名气李兄当然没有耳闻。不过李兄刚刚露的两手却让我想起了一位前辈。”
李荣灼呵呵一笑提壶帮我斟酒道“哦!但无妨。”
我凝神看去“未知李兄与贵国数百年前的‘弈剑大师’傅采林是何关系?”
“叮!”
李荣灼闻言双手一抖我面前正在承酒的杯应声打翻。
酒店依然喧闹非常但是我们这桌却陷入了沉默之中。桌上的酒滓早有二清理干净不过我那句问话却如丢进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浪。
“起来韩兄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提到敝师门的人就算是我高句丽的王上也早就不记得‘弈剑门’这个东西了。”李荣灼言谈间颇为伤感着眼神正视过来“不过韩兄又从哪得知敝师祖的大名?”
听到李荣灼的询问我突然起了玩乐之心走到大厅一旁提起一把朴刀对李荣灼笑道“李兄不妨到后院广场中来。”
这下不但是李荣灼大感兴趣就连历若海等人也好奇的跟着我们出了大厅。
我举手而立手中朴刀微微斜放对着李荣灼道“李兄不妨玩两招试试。”
李荣灼当然求之不得他外号“琴剑双绝”痴琴也痴剑所以见我求战正中他的下怀“韩兄既然有心一试李某就出手探探底了!”话音未落腰间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提在手中也不见什么蓄势就自然的刺了出来。不过长剑刺的方向却不是我身上的任何目标只是我右侧肩头靠下的外面。
弈剑就是一种视战如棋追求把握人心、料敌先机的剑法正如黑白世界那方方圆圆一样世间动作总有他的一定规律只要你没有出藩篱任何人的出手都会遵循一定的轨迹。比如用刀。用刀者讲究力道、度以及出手角度刀一出手必然要抬起右臂找出出刃的角度不然绝难对人产生威胁。而李荣灼刺出的这一剑刚好就在我抬臂的轨迹上纵然我有千般变化只要刀一出手绝对会被李荣灼抢先攻击。
寇仲不是有一套“井中八法”么?而所谓的“井中八法”其实就是不让下意识出手让敌人料无可料一种纯以非意识出击的刀法。只要每次出手都不是重复的、可预料的招式那么所谓“弈剑”也就成了笑话。
虽然我不会“井中八法”更不会长生诀上的武功但是我懂得更本源的东西。所以模仿起来一都不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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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李荣灼出手第十五招终于没有估摸到我的下刀线路被我打掉了手中长剑。
不过李荣灼丝毫没有焦躁、气馁的神情仅仅是站在原地愣了一愣旋即笑道“韩兄此套刀法乃深含我‘弈剑’精髓但是出手更加天马行空毫无斧凿之痕。若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知道此套刀法的名字?”
“井中八法!”我想也不想那套失传n年的刀法就被我出卖了。
“井中八法?”李荣灼大惊道“未知你和数百年前的刀道宗师寇仲是何关系?”
“鬼关系!”我心下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到是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遂答道“在下祖上和他有很深的交情是以得其传授刀法不过所学不全。”
李荣灼哈哈一笑“想来也是韩兄刚刚使用的内力和我门内记载的长生诀外象相差甚远该不是寇大师真传。不过有这套刀法在手对韩兄作用也是不。”着忍不住问道“未知韩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我淡淡一笑把早就套好的辞抖了出来“在下只是和一族叔出来跑跑生意偶尔路经而已。不知李兄又是为何而来?”
李荣灼无奈苦笑“世间忙碌莫不是为利益和权利两词既然韩兄是为利益而来那么鄙人当然就是为权利之事而来。”
我故作惊讶“李兄这样的雅人也热衷名利权势么?”
李荣灼摇头笑笑“韩兄帮族叔跑生意我也是为人跑腿并不是自己所求。”我眉头一挑“乌兰巴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李兄这样的高手出马?”
李荣灼轻叹一口“此间事情复杂我也不希望把韩兄卷入其中来来今天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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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吞没了乌兰巴托上空最后一丝光明天地一片寂然。
张德贵凝神的听完了我的叙述背上早就冷汗直流。朱棣并不是没有想到女真人会搞鬼只是没有料到这么快而已他更加没有料到鞑靼大汗在乌兰巴托的守城战就被射得半死现在鞑靼人早就陷入了分裂。如果早有消息恐怕他会停下军队继续他的政治分裂计划。不过现在四方联盟若成恐怕他那分散在朵颜三卫的部队全部会变成活靶子逃都逃不赢。
所以张德贵刚刚听完立马就和我们告辞找人给朱棣报信去了。
而我和历若海他们则负责破坏四方的谈判。
不然联合一成即算不能真正打残明朝也会让朱棣元气大伤那时候谁也不是朱允纹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