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
一块深坑的岩石掉落,因为两个人影下坠的速度极快,让人根本没有看清楚哪个深坑之中是谁。
瞪大双眼,屏息以待,全部等待着到底是哪个宗门之人出现,这一刻在没有私人恩怨,有的只是宗门气节!
砰--
一个乳白色气力冲天而起,在其中一个深坑里,一身狼狈,就连头发都已经糟糕到不行的火阁阁主冲了出来。
他脸色铁青,嘴角溢血,而让人惊呼出声的,他左臂无力的耷拉着,看样子,竟然在与辰逸那一次撞击之中震碎的左臂。
但就算如此,先出来的他,依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剑神宗再次沸腾了!
万鹏宗各个紧要下唇,双拳紧握,盯着另外一个深坑,那是辰逸,一个因为臭名而名扬万鹏宗的家伙,却又莫名其妙成为第一天才的家伙。
如今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就算是与他有仇的余腾,都是紧握双拳,心中暗道,辰逸,快出来,你我的恩怨以后在解决。
二宗主与各位峰主屏息以待,谁也没有说话都是皱着眉,这关系到万鹏宗的脸面,让他们无法参杂私人感情,
今日万鹏宗如果败了,那他们以后也一样抬不起头来。
虽然董青与白腾一直希望辰逸死,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死,你也给我赢了以后再死。
战斗至现在,火阁阁主身体也是有些不堪重负,气力用了太多,身体又搞的很残破。
他一瘸一拐的朝着辰逸所在的深坑走去:“来把剑。”声音沙哑,接住了一把弟子扔来的长剑,低头正看到坑中趴着一动不动的狼狈身影。
火阁阁主眼中寒光大盛,牙齿咬的咔咔作响,他极其阴沉的对着深坑里的辰逸道:“认输吗?”说完,自己冷笑一声:“好吧,不认输就去死吧。”
说罢,双眼一瞪,一剑刺出,划破空气朝着辰逸刺去。
哗--
场面哗然,却又没人出手阻止,这是决斗,输了是一回事,可如果有人出手便又是一回事了。
叮--
可那血液喷张的一幕名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一声脆响,那火阁阁主长剑竟然顿在了半空,深坑里伸出了两根手指,正好将这袭来的剑刃夹在了中央。
紧接着辰逸缓缓的站了起来,他脸上没有一点伤痕,没有一点表情,眼中赤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气息直喷火阁阁主脸上。
“你,你没事?”火阁阁主惊讶的尖叫一声,那一次撞击他都是胳膊碎裂,辰逸竟然没事?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围观的弟子们也是惊讶万分,剑神宗弟子大愣,而万鹏宗弟子却渐渐扬起起喜色,这个关键时候,他们才不管辰逸到底是什么实力,怎么会没事,要的只是辰逸还站在台上,为他们万鹏宗战斗着。
怎么会没事?力的碰撞辰逸还没怕过谁,在说火阁阁主那最后一击仓促应对,能用的出多少气力?发挥一半就不错了。
辰逸咧嘴一笑,双指用力,“叮”长剑剑尖断裂:“继续吧。”说罢一拳轰出,砰砰的破空声朝着对方面门砸去,火阁阁主本就发愣,这一下猝不及防弃剑一个翻滚,趴在地上。
辰逸得势不饶,双腿发力一脚踩了下去,火阁阁主继续翻滚。
再踩,再翻。
再踩,再翻。
如今赛台上出现了一个滑稽的情况,那火阁阁主不断在地上咕噜,而辰逸一脚一个脚印的追着踩。
大嘴巴出现在台下,他们不是不想合上嘴巴,是惊讶的根本合不上,就连剑神宗都是如此。
地上翻滚的火阁阁主老脸通红,但他没办法啊,辰逸得势不饶一脚一脚的接连不断,让他连起身反击的时间都没有,断了一个胳膊,每一次翻滚都让他痛的直咬牙。
“混蛋!”火阁阁主大吼一声,猛地一个翻身,仅剩的右臂包裹着厚重的气力迎了上去,砰的一声架住了辰逸踩下的右脚。
辰逸一只脚被挡在虚空,可与此同时,辰逸双眼一凝,气力发动,一缕缕蓝色的气力出现,消耗着火阁阁主的气力。
经过这么久的战斗,火阁阁主本就气力不多,这下对耗,再次让他吐了一口鲜血。
辰逸体内血脉之中气力何其多,消耗?根本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认输吗?”辰逸学着火阁阁主的样子说道:“好吧,不认输就去死吧。”根本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辰逸紧咬牙关,再度发力。
砰!
尘烟四起,这一脚生生的踩了下去,而他也明显感觉到,火阁阁主最后并没有被踩到脚下。
“辰逸,加油!”
“加油,给我们万鹏宗争点气!”
下方的加油打气声此起彼伏,可辰逸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这些人,说好听一些是有宗门气节,说难听一些,那就是势力小人。
至少辰逸敢大声说,他如今根本不是为了万鹏宗,为的,只是师傅一人。
当初接受万鹏弟子的任务,如果没有师傅在,他在就选择放弃。
说白了他对于万鹏宗根本没什么好印象,是,这是他的宗门,可但是这宗门给了他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低潮时候的冷嘲热讽!
辰逸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有朝一日,他要结识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那种。
他辰逸就是这种人,不是圣人,只是重情重义的普通人。
尘烟消散,火阁阁主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这一刻他的气力消散的几乎不剩下什么,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竟然如此难缠。
在刚刚对着消耗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辰逸炼气五段的可怜实力,可这小子却偏偏发挥出了化气巅峰的战斗力,真是邪门!
要让火阁阁主来打个比方,那么辰逸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你怎么揍他,他依然还能爬起来,没别的,就是身体好。
“真她妈邪门。”火阁阁主吐了一口唾沫,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明明觉得这弱小的人挥手投足就能决解,可总是被对方反过来牵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