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下午的重播,晚上又是直播淘汰赛。
这一天是6强争霸赛,7进6淘汰1个。
顾彤和谢茵然还满心期待的,结果顾柏被淘汰了。
他唱的不是顾松给他的歌,但发挥其实也很好。顾彤和谢茵然都红着眼睛,一口一个“不公平”、“有黑幕”。
等直播结束了,顾松就给他打电话:“什么情况啊?”
电话那头的顾柏倒是笑呵呵地说:“要开学了,回去报名上学啊。”
“……说实话。”
“没什么啊,就是合约的事。你不是说到时候签到你朋友公司,然后出专辑吗?”
顾松这才悟过来,赞了一句:“可以啊你,心里没有不甘心吧?”
“怎么会呢?”顾柏只稍微顿了顿,就说,“再说了,不是还有复活赛嘛。我先到燕京报名。”
挂了电话,顾松跟他们解释了一下,说了说选手合约的限制,大家才明白过来。
历史上,我型我秀的合约确实是让不少选手出了苦头。这也怪节目方自己,第一届时候没准备好这茬,最后要跟冠军签约,结果冠军不乐意。结果第二届就又定了比较严苛的合约,结果把老薛坑了好些年。
家里有顾松这么个大哥,顾柏所受到的熏陶可非同一般。自他定下了要走音乐这条路,顾松就告诉了他合约方面的事,让他到时候先签到王培基的公司。
说到了顾柏要回来报名,一堆人才热切地转移话题。因为亏得顾松从他们初三时候开始就指了这条路,两个孩子录的学校都很好。
顾柏录了华国音乐学院,学作曲。而谢茵然学校的名头比他就大多了,华清美院,服装设计专业。
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制度中,其实一直存在其他的“捷径”。
这倒不是说是什么腐败,而是特招的口子。
就好比华清美院,它的要求往往是专业课考试占一半的比例,高考的成绩占一半的比例。
谢茵然报的服装设计专业,只需要文化课成绩中,语文和英语不低于90分就行。
其他,就是基于一套加权算法。专业课成绩除以专业入围线再乘以一百,加上文化课成绩除以一本线再乘以100,就根据这个来排名。
本来谢茵然是心里很打鼓的,华清大学的名头太大了。
尽管顾松给她解释了很多,她还是觉得报燕京服装学院好一点。
结果顾松拍胸脯打包票,说肯定没问题。因为通过头盔……悄没声息地把中湖省各考生通过各种渠道查到的分数黑了一遍,再比对参加了美术艺考考生的信息,统计结果告诉他,谢茵然稳稳的。
最终搞得谢鸿信和王云露笑歪了嘴,还以为顾松暗中出了什么力。
顾松解释了一遍谢茵然的分数足够,这就更涨面子了。老顾家有个燕大,老谢家也有个华清嘛!
……
一年一度开学季,顾松哪边都不合适去。
顾柏小子现在热度本来就不低,他要凑过去了更不得了。
谢茵然这边他本来想去的,但王云露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你事情多,我听你妈说,过几天你不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发布会要准备吗?报个名而已,我带她去就行,还有浩然和你妹妹陪着她呢。”
顾松知道她是怕自己过去给茵然带来不必要的注意力,只能作罢。
可惜啊,您是低估了华清里面,在悬殊男女比例环境里生活的天之娇男们,荷尔蒙多旺盛。
谢茵然这朵花儿,会吸引的注意力难道会少?
他不放心地给赵雅打了个电话,让她过去暗中帮帮盯一盯。
赵雅接到电话有点吃不准盯一盯的尺度是什么,问了问老大赵鸿涛。赵鸿涛听说是那个小姑娘,就微笑着说:“这可能是未来老板娘,你心里有数就行。”
懵圈了好一阵子,赵雅才打起十二分精神,赶紧过去了。
这恐怕以后都是长期任务!
安排好了这些事,顾松开着车子到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
防晒霜、花露水、鞋垫……然后他才到燧石研究院去转了一圈。
王随振那边,现在进度快得很,因为顾松想把材料基础赶紧提高一些。
而他不是去盯进度的,他是去劝王随振的。
“哥,多回家一点。嫂子老怨我,真的。现在实验计划都这么详细了,你天天这样盯着何必呢?安排下去做实验就行啊!”
王随振头摇得咣咣响:“搞研究的快乐是为了看数据看结果吗?是结果出现的过程啊,多美妙!就像解开美女面纱的惊艳感!”
顾松无语了,你就是想在不同的美女面前不停地揭面纱?很二傻,很沙雕好吗?揭完了呢?
“真的,听我的,如果你老这样,很快嫂子就要杀到我这边来了,然后勒令我开除掉你。”顾松诚恳地说,“嫂子我得罪不起啊,那我就只有开掉你了。以后,你都没得面纱揭了。”
王随振怔怔地看着他:“你得罪不起她?你就得罪得起我?”
“我可以跟你爹讲理啊,王哥。我可以对你爹说,这是为你好。你没日没夜地搞研究,回头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负得起责任吗?”
“……那你怎么不去跟陶部长讲讲理?”
顾松翻了个白眼:“我跟陶部长怎么讲理?我说你是为了国家科研做贡献?我要是陶部长,拿大棒抽你,你祸祸我女儿!娶回去不疼,你娶她干嘛?”
王随振举起双手投降:“得了,你嘴巴厉害,我说不过你。真是难以理解,我工作这么用心,你还看不过去!”
顾松嘿嘿嘿地搂着他肩膀:“要看长远一点嘛,劳逸结合。不能光精神上兴奋不是?”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
顾松挤了挤眼睛,说了一句:“你懂的!”
然后,他就施施然地去了林耀东那边。
林耀东和林耀西两兄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
“看啥呢?”
林耀东回头一看,咧着嘴乐:“比赛呢!”
顾松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兴致来了:“对方是谁?”
“应该是一个职业六段,我看论坛里是这么猜测的。”
顾松看了一阵,然后问他们两个:“你们看得懂?”
两兄弟一起摇头。
顾松知道他们突破一些算法之后,就按顾松的意思在做一个围棋ai。
还以为这两人有一定水平了,居然能看职业六段的比赛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原来纯粹只是关注结果什么时候能出现。
顾松能感觉到,对面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看样子是越来越为难了。
就在他以为ai会赢的时候,结果ai直接认输了。
两兄弟一起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就开始讨论起来。
“得搜集更多的棋谱数据。定势应对好了,ai的算力就更有盈余。”
“棋谱不是问题。对方是职业棋手,那还是出现在对围棋规则的理解,还有后手的分析预判上。这里面还包含了心理方面的因素,我觉得还是算法优化的问题吧?这一套方案,它自己对弈学习的速度太慢了,得需要足够大的对弈局数,它才能对各种变化形成更高效的判断。”
……
他们不知道,对面其实不是六段,是已经升到了八段的职业选手。
此刻,他看着屏幕上的棋局,眉头紧锁。
为什么在这里就投降了?
凭对方的棋力,还可以在收官阶段看能不能搬回败势,或者看看自己会不会犯错啊。
他有点不理解,正常人,都还会拼一拼的。
是对面丧失了信心,还是判断没有胜利的可能了?
他想了想,发了消息过去:“再来一局?”
不一会,消息回了过来:“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