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一亮,炎辰便早早醒来,不过吕修缘却是比炎辰起的更早,也是早已把行囊收拾妥当。
院中石桌,两人正饮着刚刚沏好的淡茶。
"此次一走,也不知道何时再会回来?或者永远也不会再回到这堰江小镇了。"抿下一口茶,吕修缘笑着说道,看的出来对于这祖宅,他还是有着这浓浓的不舍之情。
"对了,炎兄弟,这次回到族中, 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学院?"吕修缘又是接着问道。
"不回学院了。"炎辰很是随意的答道,看吕修缘一脸疑惑之色,旋即又是继续说道,"我打算自己历练,反正都是练神,在哪都是一样的。"
闻言,吕修缘也是面露恍然之色,旋即笑着说道,"对对对,炎兄弟说的对,在哪练神都是一般,只要有心练神,倒也不需要在意那些俗名。"
旋即,两人又是闲聊了会,待吕蒙、吕青鸢醒来,几人略微吃了些东西,便踏上了行程。
旭日下,林中小道,四人缓缓而行,一路往西而去。
"都走了这么久,怎么还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拭了拭脸颊的汗珠,吕蒙不由抱怨道。
"这才走了多久,还早呢,在这山中至少也要走要上个十来天的。"吕修缘回头笑着说道。
对此,吕蒙又是一阵抱怨,倒是吕青鸢这小妮子显得沉静了许多。
夜色林中,篝火徐徐,炎辰、吕修缘席地而坐,至于吕蒙、吕青鸢二人,早已熟睡。
"过了这片深林,便就是虎琼关了,经过这虎琼关再越过一座荒山,趟过魂天河就是龙吟山脉了。"吕修缘看着夜色北方,徐徐说道。
炎辰亦是遥望北方天际,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也不知族中现在如何了?"
没多久,吕修缘便也倚靠着枯树边闭目休息起来,至于炎辰,则是在不远处,盘膝而坐,修练起来。
"练神果然每一个阶别都是截然不同,单单这空神期所需要的神力便如此庞大。"许久,缓缓睁开双眼,炎辰颇显无奈的说道,不管他吸收多少灵气,总是有着一部分会融入到本身身体之内,似乎随着神力的提高,他的身体所吸收的灵气亦是在随着增长。
再一次闭目,清秀的脸颊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炎辰已然继续修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一缕晨阳升起,那原本的徐徐跳跃的篝火也是悄然熄灭,只剩下一堆焦木。
"修缘叔叔,炎辰哥哥现在是在练功吗?"吕青鸢也是早已醒来,见炎辰依旧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便低声问道,精致的小脸蛋的上满是思索之色。
站在一边的吕修缘则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吕青鸢不要说话,免得打扰了炎辰修练,对此,吕青鸢也是面露一丝恍然之色,便站在一边仔细观望起来,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随着吕蒙醒来,炎辰亦是缓缓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之色,不含一丝杂质。
"炎辰哥哥,你修练好了吗?"就在炎辰睁开双眼的时候,一直在一边伫足观望的吕青鸢连忙跑了过来,一脸的童稚。
摸了摸吕青鸢的小脑袋瓜子,炎辰笑着点了点,又是笑着看向吕蒙,"是不是昨天我烤的野味太好了,睡觉都把你给香着了?"
"他啊,睡觉经常流口水的。"在吕蒙略显不满的眼神中,吕青鸢摇晃着小脑袋笑着说道。
"原来不是因为我烤的野味好吃啊,那下次我就不抓野味了。"闻言,炎辰故作失落的说道。
这一下,吕蒙、吕青鸢都不乐意了,一人一边拉着炎辰的手讨好不断,逗的炎辰、吕修缘两人哈哈大笑。
又是走了大约十多天,几人这才穿过这片深林,站在山腰处,旋即遥望着远方。
那是一片广袤平川,碎石断断,杂草丛生,与这深林山脉看起来甚是格格不入,平川上矗立着一道宏伟关口,便是吕修缘先前所提到的虎琼关。
"走吧,关中有座小镇,歇息一天我们便继续动身。"看着远方关口,吕修缘笑着说道。
闻言,吕蒙、吕青鸢皆是面露喜色,毕竟两人尚小,虽然林中与炎辰抓野味,吃野味颇为开心,不过却也经不起这长途跋涉的折腾,一个个小脸蛋上也是憔悴了许多。
"这虎琼关想必很多年都无人管辖了吧。"关口处,炎辰微微伫足,巨大的城门早已破朽不堪,墙角处杂草丛生,一看便知此处已经无人打理多年。
吕修缘也是无奈一笑,不置可否,旋即几人便缓缓步入关内,没多久便来到一处关内小镇,至于镇名,却是不得而知,就连博学多识的吕修缘亦是不晓。
"修缘叔叔,那里有处店家。"原本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吕蒙突然一下次窜到吕修缘身边,小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店家兴奋的说道。
"走吧,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也该好好的歇一歇了。"随着吕修缘笑音落下,几人便步入了这看似不大的小店。
几人刚刚步入店内,一身粗布蓝衣的店小二便迎了上来,肩挂白巾,满脸笑意,"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都要!"不待吕修缘说话,吕蒙便抢先说道,旋即笑嘻嘻的看着几人。
店小二却是一下子给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对对,都要!"见吕蒙、吕青鸢两孩子如此兴奋之色,吕修缘也是笑着说道。
"好叻,这边请,客官!"随着店小二一声吆喝,几人寻了一处方桌便坐了下来。
此刻,店中人倒也不少,不过都不像是镇中之人,应该也是如吕修缘几人一般,途径此地,歇脚而已。
"你们两个别乱跑,这店中的人都不是些普通人,免得惹了麻烦。"落座后,吕修缘与炎辰相视一眼,便低声对吕蒙、吕青鸢提醒道。
吕修缘虽然并未练神,不过见识却是不浅,一眼便已看出此刻店中绝大多数人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甚至有些方桌上,明晃晃的武器就这么随意而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