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衡今天来乔山镇有两个目的,其中一个是看看冉露嘴中三句不离的方长到底是个什么狠角色。
不过方长这操行的确让他挺失望的,只是亏了他这辆爱车,几次差点挂了底盘,心疼死了。
苍衡和冉露从小就读一个学校,同样是单亲,强悍的冉露一次次地帮苍衡出头,当他的大姐大,只是到后来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苍衡并不是懦弱,而是一出手就要人命的节奏。私立的初中是住校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聚在一起要么就是心思完全放在学习上,成绩一个比一个霸道。另一种就是来混的,拉帮结派欺负那些与他们气场不合的人。直到有一天,冉露被几个班里的小霸王给堵教室里各种调嬉,苍衡疯了,干翻三个,其中一个是被他从楼上扔下去的……二楼,不过已经很恐怖了。最终苍衡他爸出面给那所学校捐了六百万,这件事情才平息。
从那一天开始,没人再去招惹苍衡。
这本来是个典型的英雄救美,可是美女并没有以身相许。
苍衡打量了方长很长时间,吓得方长先捂了胸,再捂住屁股,有点慌张地说道:“兄弟,后门儿不通!”
“有病吧!”苍稀一下就慌了,啐了一口道:“谁要走你后门儿了,恶心!听说你改车很有一套,所以今天来光顾……来找你帮帮忙,你看看这活你接不接?”
方长嘿道:“只要不走后门,什么活都接。”
“御下来!”苍衡冲拖车的司机一声招呼,司机下车开始操作,不一会儿就将背着的那辆黑色老爷车给放了下来。
“发动机没得救了,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任何配件,我已经想了很多路子,都没结果,就像你拿它没办法,也正常。”
方长看了看这辆老桑海,其实不是它真的有多老,而是它代表着国内第一代自主设计生产的轿车,发动机是小日本的,变速箱是德国的,设计风格偏向三四十年代中的老爷车,只不过没有那么夸张。
算算时间距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年,生产这车的厂都已经倒闭了,所以找不到零配件来修复这是很正常的。
方长围着这车走了两圈,打开引擎盖子,居然看到了与他相象中不一样的一幕,发动机及配件居然抹得干干净净,连一丁点灰都看不见。
看到方长脸上的疑惑,苍衡说道:“这是我爷爷的车,一直到五年前他都还在开,后来确实修不了,才停在了车库,下个月是他的七十大寿,我想把这车修好送给他当生日礼物。只要你接这活,开个价,多少我都接受!”
苍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孝顺,甚至跟他爷爷见面的次数都有限,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儿子,估计连苍家的大门都进不了。
直到现在苍衡跟他妈都没真正地搬回苍家,而是住在外面的房子里。
不错,苍衡他妈当年的身份是他爸在外面养的情妇,直到他爸明媒正娶的老婆死了,他才有认祖归宗的资格。
苍衡不服,这明明是他爸的错,为什么要让他们母子来承担?所以他一直默默地做一些事情来讨好如今苍家的一家之主,也就是他爷爷。因为他知道,只有他爷爷同意,他们母子才有进家门的机会,他也有争夺苍家产业的机会。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有能力,机会来的时候抓住了,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所以,苍衡绝不会放过下个月他爷爷生日这个机会。
方长并没有犹豫多久,拿出电话来给谭斯贵打了个电话,接通过后,马上说道:“老谭,那台TT收到没有?”
“收到了啊,玛的,撞得稀巴烂,还要了老子十五万,草,老子卖给谁去啊?”
听到谭斯贵的报怨,方长笑了笑道:“拖上来,我要了!”
“什么?那那那……那我得收二十万!”
方长点点头道:“五万块的辛苦钱也不过分啊,拉上来吧,我赶着要!”
谭斯贵一听,顺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破嘴,特么早知道就要三十万了,草!
跟谭斯贵谈妥了后,方长这才对苍衡说道:“你这活我接了,工期十五天,你到时候来取车,时间上完全充足。”
“真的?”苍衡一脸不信,挑眉质疑道:“兄弟,你可别骗我啊,这车我可是背到省里去问过的,省里的车行都说修不了,你现在跟我说你可以修,不会是吹牛批吧。你搞搞清楚,我不缺钱,缺的是时间。”
方长微微一笑,看了苍衡半天后,手指着大门口,一个字也不说。
苍衡一脸懵逼,挠着后脑勺,顺着方长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皱着眉歪着脑袋还在不停地看。
“你看个几吧啊,我特么让你滚,大门在那边,赶紧滚!”
突然的吼声吓了苍衡一跳,扭头看着方长瞬间爆炸道:“你知道我谁吗?”
“苍衡,洪隆顺缘地产集团董事长私生子,你特么不缺钱跟这儿修个几吧车啊,你拿这车去干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别逼你出手,你出手就要人命,煞比!”
“卧草!”苍衡见方长转身的一瞬间,挥手就是一拳头朝方长的侧脸狠狠砸去。
周芸这时正好走到大门口看到这一幕,两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刹那间,方长就像背后长眼似的,往后退了半步,猛地撞在苍衡的胸口,一下子架住那挥过来的拳头,瞬间连手带人躬背一个过肩摔将苍衡给翻了过去。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就算了,方长借势与苍衡贴在一起,顺势一个前空翻,与苍稀同时落地。
啊!
苍衡闷哼一声,感觉屎都给压出来了,整个人卷成一团的时候,一根钢丝顶在他的喉咙上,只听方长阴冷低声道:“如果是你姐来的话就没你这么蠢了,我要告诉她这车能修,她只会好吃好喝供着我,哪像你这么装逼?不是看你是冉露的朋友,我特么跟废什么话?后面就是一片坟山,剁了你,把你埋山上信不?”
苍衡不服,缓过劲来再看到方长那张脸时,就像被一头恶极了的野兽给盯着一样,只要他有丁点的不如意,下一秒可能就会成为冰冷的尸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感觉。
只是一瞬间,方长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刚才的感觉消失了。手里的钢丝往边上一扔,然后站了起来道:“车留下,自己滚,半个月来取车。”
苍衡颤颤微微地爬起来,满头大汗,有点心虚地问道:“那修车的费用?”
“二十五万成本钱,工时费不收,当你欠我一个人情,要还的!”
苍衡二话不说,转了二十五万到账,赶紧走了,他怕了,他真的怕了,这人什么来头啊,太吓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