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情过后,张良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两下提上裤子,扭头一看,这个肥嫩的女人正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死鬼,你要走了吗?”朱玉华娇滴滴一句话,充满了不舍。
张良点点头,一脸坏笑地说道:“黎部、陈部、梅主任他们一会儿就要到了,我得提前去安排一下。要不是你骚得厉害,我就跟他们一块儿回来了。”
“那你就不能等等再走吗,人家还没过足瘾呢!”
张良被朱玉华从后面贴上来时,嘿嘿一笑道:“没过足瘾?你老公不是要回来了,让他趁热,说不定还能给你解解馋!”
“滚!”朱玉华锤了张良一下,白他一眼道:“哪壶不开你提哪壶,那个没用的东西,想着我就反胃。”
“嘿嘿,你刚才不也反胃了吗?”张良趁着朱玉华一脸羞红的样子,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说道:“乖乖地把战场打扫干净,别让那些卷卷毛被你男人看到,惹出麻烦就不好了!”
“瞧你那怂样,怎么,你还会怕啊,你当初摸进洗手间弄我的时候,怎么不怕啊?”
朱玉华回想起第一次跟张良在酒吧厕所里的情形,忍不住全身发麻,那感觉真是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张良瞧她那浪货样,笑道:“时间剩下不多了,账面上做干净一点,别让人抓到把柄,这可是涉及到几个部长和副总的钱包,整出问题了,我负不起这个责。你别让到手的财务老总给飞了!”
朱玉华点点头道:“我干了将近二十年财务,这些事还能难倒我,账面上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听朱玉华讲完,两人又是一阵缠绵张良这才不舍地离开。
朱玉华的男人是野外一线队的大班,技术很全面,人也很老实,摊上朱玉华这么个女人也是他运气不好。这么多年他老老实实地在外头挣钱,以为可以弥补时间上对朱玉华的亏欠。实际上呢,朱玉华巴不得他不在家,大片大片的草原送给了这个可怜男人。
在遇到张良之前,她的野男人可不止一个,也许是张良的嘴太厉害,让这个女人成天就盼着张良来满足她,风流性子虽然有所收敛,不过依旧贱货一个。
从朱玉华家里一出来,张良就啐了一口,暗骂了一声恶心,如果不是机械厂最后一笔账目还需要这个臭婊子来完成,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眼镜布将那副眼镜擦得亮亮的,看了看电梯确定没有动的情况下,张良走楼梯上了两层,这才坐进电梯下行而去,偷人偷出了间谍水平,这张良也是精得没谁了。
周芸从乔山镇赶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来到最近的一家银行时,给方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周芸,怎么了?”方长接起电话来问道。
“啊……啊……累死我了,你让我先喘喘……”
听到这声音,方长老脸一红,笑道:“你勾引我?”
“勾引你妹啊!”周芸骂了一声,道:“我到市区了,那狗黑车司机要了我四十块车费,我要不是赶时间会被他黑?”
“这么匆忙,是有什么事吗?”
周芸这才把李福来家的事情告诉方长,然后说道:“朱玉华把账管得死死的,公会的钱动不了,方长,你看我只有从卡里先提三千块了,这样行吗?”
方长笑了笑,说道:“让你管着,怎么花你都可以做主,不用特地过问我,再说了这笔钱本来也是用作厂里特殊情况支出的啊。”
周芸心中暖暖的,抿着嘴一笑道:“那成,我取了钱马上去野处作业处小区,你要是有时间也过来看看吧,表达一下关心。”
方长应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两荤两素的菜端上了桌,方长冲满心欢喜的沙盈和甜甜说道:“你们吃吧,中午我有事出去一趟,接下来几天沙盈正常去公司,甜甜老实在这里待着,生活用品,我会安排专门的人给你们送的。”
看着方长急急忙忙地出了门,甜甜赶紧问道:“盈姐,你怎么不问他去哪儿啦!”
沙盈往甜甜的碗里夹了一块肉,道:“傻丫头,忘记我是怎么教你的了吗?永远别问男人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问得越多,说明你跟他就离得越远!”
甜甜吐了吐舌头道:“盈姐,看来你是喜欢上方长了!”
沙盈一愣,瞪着甜甜道:“臭丫头,你敢套路我!看我不收拾你!”
这饭还没开始吃,两个女人又闹上了。
方长来到野外作业处小区的大门外时,晃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咦,这狗东西居然回来了,这么沉得住气啊,看来是给上头那几个败类当开路先锋的。
方长没空管他,直接朝小区里面走,听着哀乐,一路寻了过去。
灵堂设在小区内的一个角落上,挽联花圈四处都是,整齐的桌椅大约有十几二十桌,三五成群前来探望的客人就跟院子里聊着天。
有的人讲着逝者生前的往事,有的表达着惋惜。
当然也有人嘻嘻哈哈地说个没完没了,这部份人通常是送上五十块帛金,能吃尼玛好几顿,下午晚上地打灾麻将。到头来别人家属还得还个礼,通常是十五二十块的烟等等,算起来还有得赚。要命的是,这部份人还不在少数。
接到方长的电话后,周芸没着急着进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到方长过来的时候才冲方长挥了挥手。
两人一见面没多话,朝灵堂直接走了进去。
一看到周芸和方长同时来了,正在招呼客人的李福来和他老婆顿时迎了上来,面对周芸和方长的鞠躬,他们赶紧还礼道:“有心了,厂长有心了,小方啊快跟厂长里面坐坐。”
周芸一脸肃然,打开包,拿出那个颇有厚度的白信封递到两口子的手里道:“令堂不幸,我非常难过,单位的事不用操心,得把事办得妥妥的,有什么不便的跟我们提,我尽最大努力帮你们!”
“这个……”李福来一看这厚度,犹豫了一秒,还是接到手里,心里一激动,鼻尖了发酸,一个大男人,眼泪瞬间滚了出来,当场说道:“厂长费心了,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厂长里面请。”
方长也在这个时候递上了自己准备的帛金,说道:“人手不够啊,厂长可以再多找些同事来帮忙,前前后后的事情要操持着,你也没工夫分心,李师,节哀吧,身体重要啊!”
李福来和他老婆含着泪一个劲地点头,转过身来将帛金交给了负责登记的同事。
这一点数目,厂长代表厂里送了三千,而方长,居然个人送了七百……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消息就传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