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到了外面,拨通了老板的电话后,开着免提,把电话顺手放在手边的台子上,飞快地在包里翻出一盒粉底来,然后左右拍了拍,补了补粉后,再拿出唇膏来,上下一涂抹,两片丰满的唇一贴合,紧紧一抿,再左右搓一下,就把那颜色给抹得均匀了。
完美!
“小晏啊,在洪隆还顺利吗?”
听到这声音时,晏然一把起电话来,关了免提,将电话放在耳边肃然道:“顾总,基本还比较顺利,只不过眼前有一笔二十多辆的大订单受到些限制,买家提了个条件。”
“条件?是要我们给他返点(按价格百分比提成),还是想干什么?如果条件不过份可以尽量满足他嘛!”
晏然脸色一寒,老板的话里充满了暗示性,也就等于在告诉她,如果方长想睡她,她也只得把自己洗洗干净主动帮方长穿上雨衣,然后扶他进去。
这就是真实,千奇百怪的销售世界为了拿下订单,可以献出一切,当然,还得看销售本身的态度。因为老板从来不明示。
晏然内心的不平一瞬间闪过心头,将方长提出的条件告诉了她的老板。
顾连顺这些年跟官方打的交道特别的多,原来生意很好做,吃吃喝喝玩玩,级别一般的送些小礼物,级别高的给一张卡,也就拿到订单了。
可是最近几年就不行了,市场需求虽然很大,但是对车辆本身的性能要求也越来越高,其中一条就是环保。
于是申宇也开始生产全电动客车,只不过没有自己的电池技术,也没有自己的电池工厂,所以只能大规模采购。
问题在于采购回来的电池和设计指标是完全不符的,按申宇的车型要求,电池组在满载的情况下行驶里程得达到五百公里。实际允许偏差的情况下,四百公里也是需要的,现在的问题是,别说满载,就算空载也只能达到两百公里,实际行驶的过程当中,还会遇到大小的问题。
顾连顺头都大了,所有一线二线城市的订单几乎都黄了,但是车已经生产出来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外推,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亏谁也不能亏自己吧?
不过当顾连顺听到晏然的话时,他却兴奋了起来,草,正愁找不到接锅的,居然有人主动担责任,转念一想,如果这家电池厂真能保证的电池的质量,那申宇是是不是也可以下采购订单呢?
顾连顺心中反复琢磨着,不禁问道:“你说的这个方长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晏然如实回答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能直呼江作为的名字,还能把我们昨晚的动向摸得这么清楚的人,想来应该不是普通人。”
“看样子的确不太简单,晏然啊,你可得把这个年轻给安排好,搞不好以后打开市场,他是个关键人物呢!”
顾连顺算是人精了,简单几个细节几乎就可以肯定这个方绝对没那么简单。
心中默默一算,就算一辆车便宜二十万,与这个方长结下个人情,根本就是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想到这儿,顾连顺当场拍板道:“跟他签合同!这事就这么办!晏然你办得很好,这次回来,南方分司的销售经理就是你的了。”
晕然一听,激动道:“谢谢顾总,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这么多年了,盼着爬上这个位子,想不到今天终于实现,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这个不简单的小伙子啊。一想到顾连顺让她把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安排了,心跳就不自觉地有些加快了。是不是得重新开个房?还得再去选两套内衣啊!
心神一晃时,脑子里闪过那惹火的画面,晏然禁不住双腿一夹,那种突然的麻痒令她顿时一个激灵,再不敢往下想,拼命地摇摇头,暗道,大姨妈好像快来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感觉这么骚呢?
想到这儿,晏然把东西一收拾,赶紧回到了谭斯贵的办公室当中。
“怎么样,晏经理,你们老板是什么意见呢?”
晏然冲方长媚眼一挑,主动朝方长伸手道:“方老板,合作愉快!”
这次一握手,晏然的手显然比刚才更用力了些,似乎还想抓着方长的手不放。
方长从这握手的信号当中读出了很大的信息,只是微微一笑道:“晏经理,我不是什么老板,谭总才是老板。”
“啊?”晏然没回过神了,见方长主动将手抽回时,稍有些尴尬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呢?”
“不急,等我通知一下孚能电池厂的老板,拿到你们的电池订单指标后开始连夜赶工,我会派专人随你一同去你们的生产线,确定这一批车安装上了孚能厂的电池,相关一系列的合格证书,他们都会准备妥当,等车平安交付之后,再签订合同……”
听到方长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来的时候,晏然觉得没有问题,于是就此达成了协议。
“行了,老谭,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先忙着,我就先走了!”
看着方长要走,晏然也冲谭斯贵一点头,“谭总,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就先走了!”
看着两人一出门,谭斯贵已经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冲门口大叫道:“我特么是你的优乐美吧,喝完就扔……草,老子年轻的时候号称洪隆华仔,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注意力全在那臭小子身上,他几把会旋转吗?玛的!”
晏然跟在方长的身边走了一段后,憋了一肚子的话,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见方长点了支烟,微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昨天晚上和张作为在一起吃饭的?”
“对啊!”晏然眼前一亮,走出楼道,站在街边冲方长点点头,问道:“你能告诉我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不过看你两眼血丝较多的样子,应该是昨晚喝了酒熬夜了,而且你昨晚应该穿的这身衣服!”说着方长的指尖朝晏然的胸戳了过去,就在晏然紧张得屏住呼吸,鼓起勇气地迎合着方长,还主动把身子往前送了一些的时候,方长道:“你干什么?我不是要戳你的胸,而是要告诉你,你的衣服上沾了一滴油,颜色很淡,应该是你昨晚搓过的,你没换衣服就应该是住的酒店,再加上你这么快从交管局得到消息,合在一起,我猜你昨天晚上在眼交管局和公交公司的人一起应酬,好像很合理!”
晏然俏脸一红,这死人,人家都送上门了,摸一下怎么了,废话真多。
想到这儿,晏然不甘地瞪了方长一眼,实在是风情万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