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诚品了一小碗茶,门口就响起了噪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直奔这个国画厅而来,唐诚就急忙站起来,走到门边,他以为是纪魁秘书和黎和平到了。
结果,眼前出现的这三个人,让唐诚大跌眼镜,其中两个人,唐诚是认识的,一个是范成权,一个是华夏重工集团的副总,那个曾经到范成权公司去实地考察过的谷磊,另一个人的气质和派头,比谷磊的架势还大,唐诚就能猜想出,这个不认识的人,就是华夏重工集团的老总,黎和平了!
范成权和谷磊见到这个宴会厅里,竟然走出来了唐诚,尤其让范成权吃惊,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唐诚,然后又退后一步,仔细的看了下宴会厅的标示,确定是国画厅,就问黎总到:“黎总,你记准了吗?是国画厅吗?”
黎和平忙回答说:“错不了,就是国画厅,我和纪秘在这儿吃过饭!纪秘很喜欢这个国画厅里的这幅山水画,所以,只要来燕京饭店吃饭,纪秘是必点在这个国画厅!”
范成权就抢先一步,质问唐诚说:“哎呀!姓唐的,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们怎么又在这个燕京饭店里遇上了!怎么啊?你也到这个饭店来吃饭啊!也看上这个国画厅了,不过抱歉的很!这个国画厅,我们预约了!”
“对啊!”黎和平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回头对女服务员安排说:“这是国务院办公厅预定的餐厅,任何人不能再接待了,让这位先生,出去!”
女服务员就狐疑的盯了一眼唐诚,又转脸盯了一眼黎和平,她有点糊涂了,就问唐诚说:“唐先生,你不是说,你就是纪秘书请的客人吗?”
“对啊!我是纪秘书请的客人啊!”唐诚回答说。
黎和平也上下打量下唐诚,说:“纪秘说他会带过来一名客人,而这名客人就是你吗?”
唐诚不卑不亢的回答说:“就是我!唐诚!”
唐诚话语说完,惊讶的范成权几乎当场晕倒!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看来,今生最强劲的对手,还真是让范成权遇上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唐诚一个布衣家的穷苦孩子出身,也能和国务院的领导说上话!
真是让范成权开了眼界!真是不可思议!
黎和平就马上变了口吻,客气的问唐诚说:“唐总在那里高就啊?”
唐诚也面带微笑,态度谦恭的回答:“我叫唐诚,是西北省安南市国强公司的,今日见到黎总,我十分激动和荣幸,我们也是计划和华夏重工搞合作的!”
黎和平马上明白,眼前这个唐诚也是国务院领导打了招呼的!
而这个范成权也是国务院领导,打了招呼的!
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年轻人,岁数不大,可背景都不小!
黎和平接到纪秘书的电话,原以为,是让他的华夏重工和范成权合作,谁知道,过来一看,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让他和唐诚合作啊?
黎和平脑子一动,他清楚范成权的背景,他也不想得罪范成权,趁着纪秘书还没有到,黎和平把范成权急忙拉出国画厅,拉到一边走廊上,对范成权说:“范总啊!情况很不妙,我的预感一点也不好。我原以为,张楠首长派秘书来,是来督促我和你的合作,哪里知道,这中间又突然杀出一个唐诚来,我们之间原先达成的口头协议,看来是不能算数了!”
“别介啊!黎总!”范成权一听,就急了,他当然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再飞了啊!
范成权怎么办呢!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范成权之所以牛逼哄哄,飞扬跋扈,就是因为他的背后,有一个高官的老爸,他是典型的高官二代,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范成权只能是继续寻求老子的帮助了!
范成权忙问黎和平说:“那依黎总看,我应该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黎和平说:“眼下,范总若想扳回这个不利的局面,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搬来你的老子出山!”
范成权立时就拔打了老爸,国家水利部部长范锦龙的电话,在手机里,祈求老爸说:“无论如何,什么情况,务必请老爸放下手上一切工作,马上到燕京饭店,国画厅里来!要帮儿子一把!”
黎和平在一边上说:“记住,让范部长最好能够把国务院程副总理也请来!”
范成权就把黎和平的意思向老爸做了说明,范锦龙也是没有办法,儿子是他的亲骨肉,为了儿子,他就要放下部长的架子,为儿子办事。
范成权直接驱车,赶往国务院驻地新华门,先去了国务院分管水利工作的副总理程先禄的办公室。
范锦龙的水利部归程先禄领导,程副总理是他的直接上司,两个人说话就比较随便了,要是一个县里的水利局长见到程先禄会吓得尿裤子,话都说不上来,但是,范锦龙是正部长,还和中组部的童部长有亲属关系,那也是江湖上的一派重要势力,所以,程先禄对范部长,那也是很看重的,范锦龙到了程先禄这里,可以说,也很自然随便。
两个人寒暄一下,范锦龙简单汇报了一下关于南水北调的常规性工作,然后,随身就从腋下拿出来,一个报纸包裹的东西,铺到了程先禄的桌子上。
程先禄以为是水利图纸呢,结果却是近代史上著名书画大师黄斌虹的一副虫鸟画。
燕京饭店,国画厅,接近十二点钟的时候,张楠副总理的秘书纪魁到了,进来,看到了黎和平,唐诚,范成权,谷磊都在,他客气的说:“单位上事情多,耽误了,大家快坐吧!”
秘书的官职虽然不大,但是牵扯到其背后的高官,纪魁就显的地位很尊重。
宽大的宴会桌上,还没有坐人呢,不知道赴宴的人都是有谁,不清楚来人的官职大小,谁也不敢贸然的坐到宴会桌上去,要知道,宴会桌上的座位,那可不是随便坐的,有着近乎森严的等级。
国人很在乎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