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相爷,小太监一出城门便被我等盯上,奈何小将不慎让他伤了,所以才抱病在家养伤。这几日我一直在琢磨,小太监在我们眼前消失,此后再无踪迹,必是上了蒗荡山。相爷您忘了那个满门抄斩独跑了小姐的曹明德曹总兵吗?”
王书贵稍一沉吟,言道:“我的仇人,岂能得忘?他的丫头漏网,跑去蒗荡山中为匪。奈何几次战事不利,不除掉此女,总是我的一块心病,你提她作甚?”
“相爷,”冯金徽说,“小太监就是在那附近丢失的,想必他进山为匪和女贼曹花枝勾搭连环了也未可知。”
“胡说!”丞相叱道,“西陵府在西,他不是去南方探亲吗?再说宫中美女如云,况小太监一个阄人,怎会和反贼丫头勾结一处?”
说是这么说,王书贵心中自然明白底里,小太监是个赝品,又是个好色之徒,寻花问柳的行家,又听说那个曹小姐花儿朵儿一般,干柴遇火岂有不燃之理?
“相爷您不想吗?小太监神出鬼没,说是往南,往北的可能也有。没准这回就是往大漠去寻他的师父去哩!听上次征番的兵丁回来说,小太监曾恋上一个叫乌儿苏丹的番女哩!”
“尽是些屁事!”王书贵故意脸显不屑之色,又说,“太监爱姑娘,真是笑谈。不过你提供的情况也很重要,不管小太监去没去蒗荡山,咱们都假戏真唱。这回多派些兵马,索性把蒗荡山一举扫平了。”
“不要太多兵马,蒗荡山草深林密,山势险要,易守难攻。不如选择一些精悍的人手,围定出山之路。山里没有多少粮草,山上又不长庄稼,他们能不出来找死?”
王书贵点点头,心中暗想:这倒是个将才!就说:
“冯将军之言有理,就依你计。文世昌做主帅,你和狮子头二人做副将,择日出战,包围蒗荡山!”
潘又安与曹花枝双双对对,如胶似漆,恩爱无比,一时忘了此行的目的。这日俩人正在软榻上缠绵,忽听喽啰兵来报:
“朝庭派大兵围山,各处小道均已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