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喝采。
大家正把目光注视到这只鹰隼的身上时,小姐的马匹已到了众候补娇客的队里,小姐心中有数,也不搭话,很从容地打马褡裢里扯出一把绳索,扬手一抛,绳索早已套住了一人。小姐再一用力,那人从马上落下。上官雪小姐回身欢声叫道:
“姐妹们,下山了!”
瞬间,不知从哪儿走出十数个妙龄女子,纷纷上前,抬起“猎物”,匆匆离去。
老上官见女儿绑走了小太监,不禁暗暗叫苦不迭。这个丫头性如烈火,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向忍性惯了的,如若发现太监是个赝品还不当场活宰了他?杀个人倒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他又是在逃的钦犯。问题是洞房里杀人亘古未闻的奇事,一旦传扬出去这丫头以后如何再嫁人?如今这事他也无可奈何,洞房里闹新房老丈人总不能横加干涉,也跟着去凑热闹吧?
上官雪先到的新房,檀香木椅子上一坐,喝了一杯茶水之后,使女们才把小太监架回来,还是装到麻袋里抬来的。小姐吩咐两个贴身丫头把大门闩好,没有她的话任何人也不许进来。然后才正襟危坐,都没抬一抬,揭开三泡台盖碗茶轻呷了一口,把茶碗子往桌上重重一墩,厉声道:
“麻袋里的人听仔细了,你到底是男是女?”
“小子打娘肚子里生下来就是男人。”麻袋里传出来的声音。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怎么了?公狗能变成母狗?”
“公狗倒是不能变成母狗,男人却能成为阄人!我问你现在是不是男人?”小姐怒不可遏,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有这么问话的吗?”麻袋里传出不满的语气。
“我问你是不是,是不是让人做了、哪个?”雪儿毕竟还是个闺中少女,说到那话儿时难免脸红心跳说话吞吞吐吐。
“哪个呀?”麻袋里的人越在节骨眼上越是故意装葱卖蒜打马虎眼。
“你是傻子呀?”雪儿的脸涨得更红。
“傻倒不怎么傻,你问得不清不楚,叫我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