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正进了御书房,看着杨广在批阅奏折,一时间没有说话。
杨广,这位大隋王朝的君主脸上已经多了很多皱纹,看着一份奏折额头皱起。怒骂道:“这群官员,天天跟朝廷哭穷,他们是以为国库所有的钱银来之容易不成?”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说现在的官员只知道中饱私囊,不顾及民生。如果百姓闹了起来,他们肯定立刻就像朝廷求援了。
为何现在大隋王朝境内,盗贼猖獗、就是因为这群蛀虫的存在。关键是杨广还不能够将这群蛀虫怎样,这就难办了。
而且他们拿了钱,是一步一步的往上面递。京都的哪一个人是干净的,就连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在其中拿了不少的银子。
杨广抬头看向钦天监正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来见朕,是有何要紧事。”
钦天监正开口:“陛下,这是春雨时节,我观察星象,发现南方将会大雨连连,如果不及时做好防护措施,恐怕京杭两岸的百姓,恐怕会遭受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杨广的眉头皱得更紧,又是钱,但是国库吃紧,哪里来那么多钱去管他们。
可是,这都是他的子民,杨广不可能不管,怎么管成了最大的问题。
至于增加赋税,这肯定是不可取的。天下百姓本就苦不堪言,要是再增加赋税,恐怕士农工商兵,这天下的基石,都要起来造反了。
“不知道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钦天监正苦笑,看天气他本行,讨论治国之道,他不是不会,就算会也不能够说。
“臣惶恐,超出了臣的本分!”
杨广知道人老越精,但是也不能够多说什么,只能够明天在朝堂上和他们讨论了。
第二日,早朝。
杨广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问道:“今年京杭一带阴雨绵绵不断,如果百姓得不到朝廷的帮助,等河水泛滥,又会多了几万黎民流离失所,不知诸位爱卿有什么办法?”
所有人沉默不语,他们总不可能自己掏钱去帮助那些人吧!少部分还可以,多了,他们可不愿意。
而且他们的俸禄就那么多,突然拿了一大笔钱,大理寺那群疯狗绝对不会跟自己客气的。
不说话,少说话,为官之道,从你踏入官场的那一刻便应该明白了。
叫他们不说话,杨广异常愤怒,可是却什么话也不没够说,还得表现得很平静。
杨广开口:“宇文丞相乃百官之首,你来说说,朝廷该如何阻止这场洪涝。”
宇文化及早就知道杨广会问道自己,先前也一直在考虑,见他叫自己出来,宇文化及往左侧踏出一步开口道:“禀圣上,臣以为应该先修筑河两岸的工事,加筑大坝。提前准备好物资和让工部的工匠前往。一旦情况危急,立刻让守军配合工匠给难民修建临时的房屋。”
宇文化及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但是他越说杨广却是越来越生气。他说的都是每年做的去年是这一套,今年还是这一套。
连说辞都不变,不愧是朕的好丞相。
其他人也是脸色古怪,宇文一党的人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不只是去年,从大业开始,每年宇文丞相都是这副说辞,也不怕陛下盛怒。
宇文化及才不会管那么多,他早就知道杨广对自己不满了,如果有机会杨广绝对会对付自己的。
自己说的虽然每年都是这一套,可是朝廷还不是按照自己说的这样做的。所以,他并不在意什么脸皮,当官的第一课就是要学着怎样把脸皮变得比东都的城墙还要厚。
宇文化及不知道,工部尚书虽然是宇文化及一党的,可是每年这个时候,工部牺牲那么多,却半点油水也捞不到,早就不满了。
可他虽然是朝廷一品大员,可是还得看宇文化及的脸色行事,即便有太多的不满也只能够忍着。
杨广现在做的已经够多了,宫里的食物已经减少了三成,他知道有些人还是会贪,可是他早就警告过后宫的人,所以在七月之前能够节约出三万两白银。
国库肯定不能够全部拿出来的,一部分是军队的,一部分是用来储备的。所以国库里面能够动用的还有二百万两白银左右。
可是每次洪涝都至少要四百万两白银,这次连钦天监正都连夜来找自己,可见这一次洪涝的灾害之大。
所以,至少要六百万两白银,缺了一半之多,除非国库用在其他方面的钱用了。
如果用了这些钱,发不出粮饷,大隋王朝的军队系统不乱才怪。
还有其他农业、建筑等各个方面,用了就会瘫痪,杨广也不可能为了几十万人,弃天下与不顾。
杨广的目光看向站在文官第二排的李三思,李三思这位大业年间升官升的最快的人。不仅有着皇帝陛下的赏识,还有着不俗的才干,升官升得太快好像理所当然。
现在已经是正二品官员,翰林院学士和户部侍郎。
户部尚书已经老了,如果他一退,肯定是李三思补上来。而且现在户部尚书几乎不管事,都是李三思在处理各个方面。
户部是管钱管梁的地方,李三思已经成为了一棵让人忽视不了的参天大树。
当然,和宇文化及相比还是太弱太弱,可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只怕跺跺脚,整个大隋王朝都会发生剧烈的震动。
李三思回意,他自然知道国库有多少银两,所以他得站出来,还得说写什么。
李三思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惊讶,就连杨广的眉头都皱起。
“陛下,臣认为宇文丞相的话言之有理!”
很快他便来了一个大转折:“臣认为,宇文丞相既然安排的如此妥当,不如让宇文丞相立下军令状,解决掉京杭的洪涝。”
无数官员立刻站了出来怒斥:“李三思,你胡闹。我等文官,怎可以立下军令状!”
“你们文官怎么就不可以立军令状了!”说话的人让他们呼吸一止,他们自然不敢和靠山王杨林去争辩,这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