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轿车猛地停在他们前面,原来是刘畅的专车,一个小青年快速地从车里下来。
刘畅就介绍,“这是我的司机包慧来。”
“叫我小包就行,王市长。”他竟认得王屾,还把手伸过来。两人握着手,小包一脸歉意,“我来晚了。”
王屾忙笑说:“不晚不晚。”
“王市长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你们走吧。”
刘畅也没让,上了自己的车。她知道,王屾绝不会做她的车的,也别找那个难看,和小包说着,“咱走吧。”
小包客客气气的和王屾道别,上了车,车开动了,又住下了,刘畅从车窗伸出头来,“今儿不去别的地方了吧?”
“也说不定,只管忙你的就行。”
“那好吧,有事儿给我打手机。”
王屾应着,看着她的专车慢慢远去了。一个摩的却在他身边停下了,问他坐车不?王申摇了摇手,自己往前走着,路过一个水果摊,买了些说水果就去了医院。
病房里,李仙江还睡着,李敏正在收拾着啥。王屾轻轻推门进来。李敏迎着他,接过了他手中的水果。
“好些了吧?”王屾轻轻问。
李敏点点头,挪了下椅子让他坐。有护士推门进来,送来了体温表,又去病床前看了看。李仙江身子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护士的问话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王屾显得有些激动。
王屾忙向前,“李大爷,觉得怎样?”
李仙江的手抬了抬,王屾忙握住。护士也识趣,悄无声息的出去了。李敏送护士出来,说了声谢谢,把门关好,也来到床头。
“钱没事儿,”老李头说。
王屾紧握了下他的手,脸上也表现出感激之情,“李大爷,好好养伤。”
老李头微微颔首,又看着孙女儿。李敏忙抓住爷爷的另一只手,“爷爷,护士叮嘱别太激动。”
老李头看着王屾和孙女儿,欣慰的笑了。李敏把体温表给爷爷夹上。“我没事儿,这把老骨头还禁得住折腾,你们别误了工作。”
“李大爷,好好养着,让李敏多在家陪陪您吧,”王屾说着,轻轻扣住老李头右手掌上的胸穴等五脏穴位,暗暗调动体内真气,缓缓输入他体内。他知道,自己的真气对伤口愈合、提高五脏功能很有帮助。看老李头身子动了一下,还呻吟了一声。
李敏忙问,“爷爷,怎么啦?”
老李头看了孙女一眼,又看着王屾,“感觉浑身热了一下。”
“我去叫医生,”李敏忙说着就要摁床头的电铃。
“没事儿,这是好现象,说明伤口在愈合,”王屾笑说着又转向李仙江,“李大爷,是不是有种很舒服的感觉?”老李头点点头。“那就好啊,这是好兆头,”王屾笑说。
李敏却不明白,满是疑惑的看着王屾,“你也会医呀?”
“略微懂一点。”
三个护士进来,看了看体温表,又给老李头挂上了点滴。说了会儿话,有小护士进来,“黄书记一会儿来,舒院长已经下去接了,”说着,整理了一下床铺,另外两个护士进来,擦得擦,抹的抹,还要换被罩。李敏制止了,“算了,这就很干净。”小护士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护士长,“别换了,”护士长说,小护士才出去。
一会儿,走廊里有了脚步声,但不噪杂。门被推开了,黄安然和舒院长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帮人,都是县里的头头。刘畅也跟在后面,还有电视台的跟着录像。黄安然快步走向病床,很关心的神色,“李董事长,好些了吧?”问候了他,这才和王屾握握手,小声的说着。其他常委也一一向前来问候。这时候,两个护士提进了两个果篮放在床头。黄安然和舒金说着,“有必要的话可以请大医院的专家来会诊,总之,一定要最好的医生来救治李董事长。”
舒金点着头,“黄书记放心吧,院里抽了最好的专职大夫二十四小时值班。”
老李头对县里到来看望表示了感谢。黄安然要老李头好好养伤,还说他已经责成公安局限期破案,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录像的出去了,他们也要告辞了。王屾一块跟着出来,在走廊里又碰到了李敏的爸妈和叔叔,说了会儿话,客气了一番,表达了一下慰问之情,这才都告辞。李敏跟了下来,早说好一块去市里的,王屾本不让她去,见爸妈来了,在这儿也没多少事儿,就想和王屾一块儿去。黄安然拉着王屾上了他的车,李敏上了刘畅的车。
车上,黄安然对老李头的事情很是愤慨。“多少年没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了,我已经责成阎斌尽快破案,消除社会影响。”
王屾对他的做法表示了赞同,两人手握着手,促膝谈着。黄安然也很坦然,对县里的招商工作停滞不前讲得很透,让王屾给支支招。
王屾笑说:“经济工作,你完全有能力搞好,应县经济工作的大局是好的,大方向是对的,没有根本性的失误,只是管理上、协调上有些跟不上,不过都是小疾。”
“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市里的某些领导咋咋呼呼,说应县应县怎么啦,把应县看成一团糟,使人愤慨。”对王屾的话,黄安然听着很受用,本来就没啥大问题吗,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借题发挥不过是想整自己而已。“中午好好聚聚,很长时间没见了,你再不来我就去看你了,”黄安然笑说。
“我盼着你去呢,咱县的实力强,帮扶帮扶,也是替我解忧。”
“有你在,还要我帮扶啥。对了,再有半年挂职也到期了,没到省里走动走动?”
“走动啥呀,咱这样的人哪里都行。”
“你呀,我可是听到个消息,你很可能回不来了,”黄安然故作神秘地说。
“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那个魏文瑞光去省里做工作,要把你留在琼德市。老头子恼了,在省里和董省长拍了桌子。”
“看来我的处境不妙啊,”王屾笑说。
“那你的意思呢?”黄安然紧盯着他,王屾觉得他的手哆嗦了一下,凭着直觉,王屾就知道他很关心这事儿。是啊,他要是回来,黄安然又多个竞争对手,凭他黄安然那是自己的对手。看来他也有自知之明,来谈自己的口气儿,要是自己说回来,他也许把自己放到对立面,那刘畅的处境就不妙。因此,他笑说道,“无所谓,在哪儿都一样。”
黄安然像是暗暗松口气儿,笑说:“我就服你这点,哪儿也行。其实呀,琼德市离这儿也不远,在那儿你更有用武之地,回来也见不得好,老头子眼里可揉不得沙子,我是躲不开,要是能躲开早躲得远远的了。”
王屾笑他,“你是躲不开了,一个锅里摸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所以啊,我很苦闷,整天在他的阴影里,”黄安然叹着气。
“怎么能这么说呢,都是一家人。对了,秀琴好吗,抚养一对儿子定把她累坏了吧,有空多回家帮帮她。说个比喻,你可别不爱听,婚姻就想做生意,需要经营。”
黄安然苦笑着,“还经营个啥,都快破产了,我是真羡慕你,家有贤妻,一大家子快快乐乐的。”
“你和我不一样吗,怎么,又出啥问题了?”
“不说了不说了,一言难尽,”黄安然摆着手。
车没有回到县府,而是直接去了县宾馆。
“怎么,这么早就坐下啊?”王屾笑问。
“很长时间没见了,跟你唠唠嗑。”又和舒达说:“和他们说,让他们都回去。”
舒达应着下了车。黄安然头也不回,拉着王屾进了宾馆。崔杰在门口迎着,掀帘开门,叫了声王市长,王屾和他握握手,他紧走在前面,把两人迎上了二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