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屾远远的跟着李敏的车,本想过了前面那个岔口就转回去。看李敏都到岔口处,正想转弯。忽然,从对面快速驶来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李敏躲闪不及,被刮了一下,车打个急弯,在路边停下来。那辆桑塔纳轿车也是前后摇摆着停在沟边,还有半尺就是水沟,真是好险。三个男人从车里爬出来,骂骂咧咧的,看来是喝醉了,个个脸像关公,一溜歪斜的向李敏的车跑来。李敏惊得还没回过神来,她从反光镜里看到三个男人向自己跑来,要是平时也不这么害怕。但是,现在车上有东西啊,怎能不害怕,第一反应就是发动车子赶紧跑。谁知,越是急,车子越发动不起来,真是急死个人。
就在这时,却看到一辆轿车挡在了三人的前面,三个人站住了,还站得挺稳当,一动不动。车门打开,一看是王屾,她才长出了口气。王屾弃车向她跑来,她也下车来。“吓着你了吧,”王屾说着,又去看车。“那三个人呢,别砸了你的车,”李敏焦急地说。“呵呵,没事儿,你没事吧?”李敏摇摇头,“车发动不起来了。”王屾上去,踩了踩油门,又摇了下档把子,确定在空挡位置,这才拨钥匙,谁知一下子启动起来了,轰了轰油门,很正常。熄了火下车来,“没事儿,很正常啊。”“真是见鬼了,你不是回去了吗?”李敏问。“不放心,就跟上来了。”李敏点点头,“真是时候,那三个人在干啥,也不来和咱理论理论。”王屾看着车门子上划得一道痕,笑说:“理论啥啊,自己赔上算了,也就百儿八十的事儿。”“我是说人家的车怎样了,一生气别让砸了你的车,”李敏有点儿急。王屾看了看,笑说:“没事儿,走你的吧,剩下的事儿我处理。”“手脚不听使唤,有点吓着了,”李敏苦笑。“你上车等会儿,我跟人家说声去。”李敏点点头,又声叮嘱他,“他们人多,说点儿软和话。”王屾帮她关上车门点点头。李敏从车窗伸出头来看着,只见王屾走到三人旁边,像是跟人家说着什么,还很亲热的样子,搂着一个人的肩膀去了人家的车那里,还把人家送上车。另外两个像是有意见,还赖在王屾的车旁不走。看王屾返回来,热情地和两人拥抱,搂着两人的肩膀头去了人家车那里,亲自把人家送上车,还帮人家把车门关了,并招招手,这才回来,上了车开到了李敏车后,停下来。李敏小声问,“你们认识啊?”王屾笑着摇摇头。“那看你们怎那么亲热?还把人家送上车。”李敏有点摸不到头脑,刚才看他们凶巴巴的样子,分明是不好惹的主儿,怎见了他就像老熟人一样。“人家坏了一个前灯,多给了人家些钱。人家也很讲义气,听我说你是我妹妹,就算了,钱也没要,给我扔车上了,”王屾笑说。“看他们刚才那个样,可不像啥好人,把我吓坏了,这就好儿,虚惊一场,”李敏松了口气。“来,我开这辆车,你开后面那辆,再送送你。”李敏同意了,下车来,看人家的车还没走,也不敢久留,匆匆走了。
这一次,一直送到家,离集团还有百十米,王屾才把车停到个黑树影里。李敏也下车来。“快去吧,”王屾小声说。李敏点点头,“你还赶回去吗?”王屾点点头。“都到家了,不回家看看嘛?”王屾摇摇头,“一定保密。”李敏点头,“那你快走吧。”王屾上了车,转了个弯往回走了。
不说李敏。单说王屾,他从反光镜里看李敏开车进了集团大门,这才放了心。说真的,他很想回家看看,都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心里犹豫着。猛地看到零零一车从旁疾驶而过,好像看到刘畅在车上。这可是黄安然的车,这么晚了,刘畅跟着他去哪儿,刚才打电话时还说在家里。是不是看眼花了,根本不是刘畅,想确定一下,不由也加快了车速,零零一车却拐弯了。王屾识得路,往前不远就是县宾馆。他在路口停了车,已经看不到零零一车,不由得摸出手机,拨着李敏的手机号,摁的一刹那,又停住了,可是刚通了电话,也许真的看眼花了,通了说啥好。镇静了一下,他决定不再胡思乱想,刘畅不是那样的人,刚调任了县政法委书记,就是在一起也许有啥急事,怎会把她往那些方面想呢。王屾搔了搔头,笑了笑,加快车速往回赶。赶到出事儿的地方,那辆车不见了。看来自己的力道拿捏得很准,半个小时就能恢复过来,一看表,现在才过了四十分钟,看来已经走了,想必他们今晚是睡不着觉了,自己瞬间的易容术鬼脸谱,保证他们下半辈子光做恶梦。想着,觉得自己有些过,虽说看他们不是啥好人儿,用这手段对付他们有些出格,这还是头一次用。不过,当时情况急,真要让他们发现车上的钱,恐怕就很难收拾了。
一路想着,车已经快进营区县城了,他戴上墨镜,拐进路边的加油站,已经算好了加多少油。抬腕一看表,十一点多一点儿。到了县委,大门没关,老韩头的屋里还亮着灯。听见车响,老韩头从屋里出来,热情的和他打招呼,“王市长,回来了?”“回来了,”王屾停好了车。“白天黑夜的忙,快起洗澡吧,热水烧好了。”王屾应着,老韩头就去关大门。
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是忘不了零零一车上的那一幕,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李敏的电话,“喂,还没睡吗?”王屾笑问。“怎又打过电话来了?”电话那头的刘畅有些诧异。“嘿嘿,睡不着,孩子们都睡了吗?”“都睡了。”“你呢?”王屾忍不住问。“我不好好的吗,有啥事儿?”刘畅说话有些迟疑。“没有没有,你早歇着吧,刚才忘了告诉你,过几天我就回去了,”王屾忙说。
挂了电话,他还想着,也没听出她话中有啥异样。是啊,她和黄安然又会有什么,自己怎还神经兮兮的了。倒是自己和李敏。他觉得有些对不住刘畅,自己千提防万提防,还是冲破了防线。正胡思乱想着,李敏打过电话来,问他回去没有,钱已经交给爷爷了,一切他处理,放心吧。挂了电话,王屾心稍安,想着,这解决了个大问题,无后顾之忧了。说真的,别看藏在山之巅,想起来还是不放心。虽说这山一般人爬不上去,可就怕万一。他也看了,在后山有个缓坡,只有十几米时段上下垂直,会使绳索的人也许真能爬上去,那可就糟了。现在好了,啥也不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