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眼光都停留在白衣女子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有惊艳的赞叹,也有色迷迷而贪婪的盯梢,整个大堂内安静得出奇,但也存在着一种很正常的声音,那就是猛咽口水之声此起彼伏。来自天南海北的酒客,完全不一样的人,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叹——太美了!
三人呆呆的看着白衣女子,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三双眼睛就这样痴痴的瞧着,仿佛被魔法定住,雷打不动。
白衣女子显然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嫣然一笑,“三位大哥,可以吗?”朱唇启合之际,梨涡隐现,百媚俱生。看得满堂之人一阵心颤。
白脸汉子率先回过神来,脸上神情受宠若惊,头得像鸡啄米,喏喏连声:“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一边伸出衣袖,慌慌张张的把凳子擦干净,声音殷勤献媚得几乎变了腔调:“姑,姑娘,请,请坐!”已经抖不成音,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兴奋。
白衣女子浅浅一笑,非常优雅而又大方的坐了下来。
满堂客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差不多要羡慕至死了,每个人内心都有一种冲动,只想把三人丢出酒店外,然后自己坐上去和白衣女子一桌。
这三个汉子最少被其它客人心里骂了一万遍,也羡慕了一万遍。
三人之中,白脸汉子比较见过世面,多多少少还没那么失礼。而黄脸汉子和红脸汉子可就不一样了,眼睛瞪大得如同鸡蛋,嘴巴张开了好像饭碗,目光近似于饿了三天的野狼看见一只肥嫩嫩的羊羔。若不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滴滴达达不停的往下流的口水明了这还是两个活人的话,几乎让人怀疑这是两具雕像。
白脸汉子看到两人太过失态,身为兄弟,也觉得脸上一阵烧,暗中狠狠的踩了两人一脚。
两人吃痛,方才回过神来。看到周围的人向他两投来鄙夷嘲笑的目光,仿佛正在无声的骂两人“色狼”。两人尴尬得要命,也里却在忿忿不平:“他***,你们还不是一样的德性!”
白衣女子见惯不怪,微微一笑,假装没有看见。
杨思广看了白衣女子几眼,忍不住拿她和柳云暗中比较一番,柳云清纯,白衣女子妩媚,各有所长,然而白衣女子那份无法形容的气质和那股惊心动魄的美却是柳云远远不及的。
柳云看见杨思广在打量白衣女子,心中不悦,踮起脚尖狠狠的踩了杨思广一下,然后头偏向一边,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无意为之。
杨思广轻叫一声:“哎哟!”理所当然的收回了目光。
柳云嗔道:“好看吗?看你们这些男人,看到美女一个个都色迷迷的盯着人家看。”
杨思广大呼冤枉:“我这是正常的‘打量’,并不是什么‘色迷迷的看’!依你这样,我还天天色迷迷的看你呢。”
柳云脸一红,轻轻的伸手打了杨思广一下,低声道:“你千万不要去惹这个女人!她不好惹!”
杨思广轻声问:“你认识她?”
柳云“嗯”了一声。
杨思广白冰雪两人齐声问道:“她是什么人?”
柳云没有回答,反而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杨思广白冰雪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再问。
白衣女子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大方而又带娇羞的对三个汉子:“三位大哥,多谢你们!妹敬你们一杯!”罢,含笑举杯一饮而尽。酒一入肚,脸上红晕乍现,更加显得娇羞不胜。
白衣女子娇羞撩人的模样只让三人心神荡漾,神魂颠倒,神不守舍的“啊”“哦”“好”几声,争抢着举杯饮酒。
柳云低声道:“他们三个要倒霉了。”
杨思广不解道:“你怎么知道?”
话刚落音,三个汉子突然杀猪一般嚎叫起来。以手捏住喉咙,一阵干呕,嘴巴“啊啊”连声,却又含糊不清,竟似不出话来。三人额头青筋暴起,表情又惊又怒,手指白衣女子,眼中全是绝望而愤怒的光芒。一眨眼功夫,三人的嘴唇突然变得乌黑如墨,非常骇人。
看到这样的情况,每个人都大吃一惊,不用想都知道了白衣女子刚才在酒中作了手脚。
白衣女子一阵格格娇笑:“三位大哥,你们不要害怕,你们只是中毒了。你们放心,这种毒我会解,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帮你们解毒的。”
三人脸色煞白,全都瘫坐地凳子上。他们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位白衣美女并不是天使,而是魔鬼,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魔鬼。只是他们始终搞不清楚一件事,自己几个和她素不相识,根本谈不上什么恩怨,为什么白衣女子要下毒害他们?
白衣女子嫣然笑道:“这种毒叫‘乱爵舌根’,只要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就没事了。”
店中所有人都怵然而惊,这白衣女子笑得如此甜美,以这样轻松的语气出这样毒辣的话出来仿佛是在“这酒好喝”一般自然,真谓是杀人于谈笑之间。每个人都在想:“真是个蛇蝎美人!”与刚才惊为天人的惊艳之心已有天差地别。
红脸汉子惊怒之下,抄起凳子向白衣女子当头砸过去。
白衣女子也不躲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红脸汉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大哥,你就忍心对我这个弱女子下手么?”粉黛轻挑,显得那么楚楚可怜,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
看得红脸汉子一呆,凳子举在半空中,竟然不忍心砸下去,样子竟似痴了。
白衣女子如梦呓般轻轻的:“大哥,把凳子放下。”
红脸汉子喉咙“咕咕”作响,眼神逐渐温柔起来,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凳子,双目痴痴的瞧着白衣女子,犹如着了魔。
黄脸白脸二汉也是同样一付德性,好像压根就忘了白衣女子刚才下毒害他们一事,也痴痴的瞧着白衣女子呆。不止如此,满堂客人无不深受感染,全都痴痴的望着白衣女子,内心只感这女子甚为楚楚可怜,情不自禁的对她心生保护之意,便是为她死了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