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云宏声道:“站在大处着想?我正是站在大处着想,堂堂三大门派数百号人,竟然欺负一个年老体迈的老人家,这不像不像话?名门正派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莫高深脸色非常难看,冷笑道:“南天云,给你面子你不要,那便怨不得我!你以为凭你南天云一个人挡得住我们数百号人?”
南天云哈哈大笑:“嘿嘿,难道莫掌门认为在衡阳城中光明会弟子还少过了你们衡山派不成?莫掌门,你也不妨看看外面。”
莫高深忍不住转头看去,茶馆外面突然间冒了很多人出来,散布在四面八方,隐隐围住了华山,衡山,泰山三派弟子。
莫高深脸色再一次变了,双目中隐隐闪动着煞气,冷森森地道:“既然你南天云一意扛下此事,那么我只好领教高招了。”
南天云:“莫掌门,我也不想坏了衡山派和光明会之间的交情,只要你带着你的人马离开,以后不再为难包老,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
莫高深阴沉着脸,:“我若就此离去,人人都道我怕了你南天云,我还有何脸面立足?这个世界需要用实力话,胜者才有资格跟别人谈条件。”
南天云嘿嘿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领教你的高招了。”
突然,门口一阵嘈杂,传来三派弟子的斥喝声:
“站住!”
“你敢硬闯?”
“啊……”
“哎哟……”
一阵叫痛声中,三派弟子倒下了一大片,一道粉色人影飘然入内。这个人来得突然,没有一预兆,眨眼之间已站在场中央,令人怀疑这人是不是从天下突然掉下来的。出人意料的,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只是脸色冷冷冰冰,神情之中竟有一股不属于女人的那种桀傲之气,使她看起来显得非常另类。而她的打扮也与众不同,穿着一种酷似旗袍而又不是旗袍的衣服,腰间塞了一个诸如枕头之类的东西,非常怪异,从她的打扮神色来看,这个女人应该不是中原女子。
何广坪喝道:“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擅自闯进来?”
这个怪异女子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这里是你家吗?为什么不让我进?”
何广坪见她进来之际一瞬间打倒了那么多三派弟子,料想不是善类,是敌而非友。由于她是一个女子,又不好当着众多英雄好汉之面对她动粗,斥道:“去,去,去,你一个姑娘家少来这种是非之地。”正打算上前驱逐。
突然间,“扑”的一声响,大伙儿眼睛一花之际,何广坪已经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而那个怪异女子站在那里一脸不屑的冷笑。
这一下,人群全震惊了,何广坪好歹也是泰山派第一代人物,在江湖上成名已有多年,武功虽不能跟南天云莫高深之流相比,但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流好手了,哪知只在眨眼功夫就被人放倒,而且还是个女人。
大伙扪心自问,都没有这等功力。
这个女人是谁?竟有这般功力?
莫高深和南天云也吃惊了,即使换作他们两个也未必能如此轻易放倒何广坪。
何广坪一咕噜从地上爬起,红着脸张口就骂:“妖女……”只骂到一半,脸上“啪”挨了这个怪异女子一耳光。而这名怪异女子犹自站在原地,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动过。
怪异女子柳眉倒竖,“你再敢骂我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何广坪此人比较识得时务,看见这个怪异女子武功如此高得惊人,不敢再自讨苦吃,灰溜溜的钻入人群中,生怕这名怪异女子又给他苦头吃。
大伙再一次震惊了,赞叹这名怪异女子武功高强的同时,也对何广坪这等毫无英雄气概的行径鄙夷不已。
莫高深惊问:“你是谁?”
怪异女子神态倨傲,冷冷的:“我是来自扶桑岛的梅川库子。”
扶桑岛?梅川库子?大伙都听得一知半解。哦,夫丧,没穿裤子,原来死了老公,所以没穿裤子!
也有人有见识,知道东海之滨有一个岛屿叫扶桑岛,岛上住着一群未受过文明教化的倭人,这些倭人生性野蛮,凶残成性,经常到我国东海沿岸跟高丽海岸进行烧杀掠夺,沿海的百姓很痛恨这些倭人,称他们为倭寇。
有人心想:“想必倭岛上的男人全都作强盗去了,剩下这些倭女没人安慰,所以连名字都叫作‘没穿裤子’。”
莫高深:“梅姑娘,你是女流之辈,打了我们三派弟子,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闹事。”
梅川库子嗤之以鼻,“闹事?我怎么闹事了?即便天下之大,也任我来去自由,你们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进来?而且这又不是你们的家,是一家茶馆,我进来茶馆喝茶难道还要经过你们同意吗?”
莫向深顿时语塞。
南天云插嘴道:“梅姑娘,你得对,谁都没有权利限制你的自由,这个地方人人都可以来。“
梅川库子看了南天云一眼,:“你就是南天云吧,你的名气很大,我听过你,看起来还是你比较有风度,像个人物,不似这个莫先生肚鸡肠。”
莫高深心中暗怒,梅川库子褒南天云而贬自己,他恨不得冲上前把梅川库子的裤子脱下来,让她变成真正的“没穿裤子”。如果不是忌惮梅川库子武功了得以及现场有那么多人的话,估计他真会那么作,很可能还不止脱下裤子那么简单。
梅川库子摊摊手,退到一边,:“两位,你们要比武的话请自便,我无意打扰,我只是想进来喝喝茶看看热闹罢了,不妨碍你们了。”
南天云:“莫掌门,不要跟一个姑娘家计较那么多了,来,动手吧。”
莫高深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得人心,处处惹人生厌,南天去却尽得人意,这种失衡的心理直让他满腔闷怒,一肚子火也全迁在南天云身上,阴沉着脸,也不话,对着南天云抬手就是一掌拍过去。
这一掌不急不徐,但绝对没有人敢怀疑它的威力,因为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这股寒意不仅来自身体感官,更自心里。这一掌本身就充满了一股诡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