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曹成一跤跌坐在地上,手抚胸口,一阵急剧的咳嗽,脸色惨白如纸,身子直颤个不停。
杨再兴扶起曹成,大惊道:“舅舅,你怎么了?”
曹成长叹一声:“我中了三味修罗掌的寒毒,寒毒已经侵入心脏,我得赶快运功疗伤。”
众人一阵心惊,好厉害的三味修罗掌!
曹成叹道:“我低估了莫高深,没料到他竟然练了这种邪功。此人心计深沉,若不能造福武林,必将成武林之害!如今魔剑落在他的手上,忧矣!忧矣!”
孟庭有不服气,“我就不信天下没有制得住他!”
曹成苦笑一声:“兄弟,我知道你是名将之后,武功也很高强,但恕我实话,恐怕你比起他来还差了一筹。”
孟庭:“这个我知道,但我大哥应该不会输给他。”
“你大哥?杨思广么?”曹成问。
孟庭头,“对,就是他。”
曹成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找不到杨公子!不瞒你,我也正在找他呢。我这个外孙啊,听到江湖上出了个叫杨思广的杨家将后人,死缠着我要来找他这个从未谋面的哥哥相认呢。”着,曹成爱抚的摸着杨再兴的脑袋。
也许,患难让人亲近,尽管严格来他们几人并不是患难相交,但他们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定的关系,而这个关系就是杨思广。杨思广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把他们六人联系在一起。
魔剑观剑大会临近,这几天从四面八方赶往衡阳的武林人士一天比一天多,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酒店和客栈了,绝对是家家爆满,以前他们老是担心没有生意,现在反而为了生意太好而担心了,因为不断的有人前来订房住宿而又无法接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鸭子又飞掉。由于外来之人太多,不少百姓都将自家的房子租出去,也趁机赚了一笔,才让更多的外来人有了栖身之地,不过也让衡阳城变得更拥挤了。
“南岳客栈”在衡阳城内不算最大的,也算不上最豪华,但绝对是江湖人物住宿的选之地,尤其是一些颇有名气的江湖人物。
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客栈,曾经有很多传奇人物在这里歇过脚,年代悠久的先不,单二十多年前的杨文广,讨伐南唐的时候路过衡阳,曾下榻于“南岳客栈”。一年前,中原武林的第一号人物光明会总舵主周振华前往衡山贺莫高深五十大寿时也选择在此处打尖。他们两人都是武林中人的两代偶像,基于这个原因,南岳客栈也格外受到武林人士的追捧。
四月十三,注定是一个执闹的日子。
天朦朦亮,南岳客栈的老板一打开店门,便出一声惊骇的尖叫,人也吓傻在那里。
众二跑上前来,一看到门口的情形,也是一片哗然。
嘈杂声在宁静的清晨格外醒耳,店中的客人,四方的邻居纷纷被吵醒,都爬起床来观看,结果每个人都呆住了。
南岳客栈门口躺着两具死尸,而且尸分离,脑袋端端正正的摆在地上,似是有意让人看清楚。其中一颗脑袋少了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从脸上极度恐惧的表情和眼神来看,死者临死前曾受到过巨大的惊吓。
如果这两人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偏偏他们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几乎人人都认识他们,他们就是华山派掌门穆天门和泰山派掌门张岱宗。
地上写了几个鲜红的血字——血债血偿。看起来触目惊心,估计是用死者身上的血写的。
堂堂两派掌门被杀,武林中最震撼人心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包打听茶楼,今天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热闹,因为每个人都听了两件事情:昨天杨思广火烧衡山。今天早上穆天门和张岱宗被杀身抛尸于南岳客栈门口。
很多人都在猜测,杀穆天门和张岱宗可能也是杨思广干的,所以好多人都来找消息最灵通的包打听,想证实一下。
众声鼎沸中,包打听出场了。包打听神情忧郁,脸有疑惑之色,浑不似以前精神矍烁。
包打听作了个罗圈辑,:“各位,你们来的目的我很清楚,但是,非常抱歉,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跟你们一样,我也刚刚才知道了这个消息,由于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老包我也不便妄加评论。”
人群一阵议论:
“哎,连包老都不知道,看来天下就没有人知道了。”
“那倒不然,有一个人就知道。”
“谁?”
“杨思广本人啊。”
“妈的,这不是废话吗?”
……
包打听叹了口气,道:“哎,当今武林,乱象环生,杨思广与各大门派恩怨已深,相互间杀来杀去,这其中的是非已经很难得清楚了。因此,我包打听决定,从今天起,将不会再评论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
大伙都感到意外,“包老,你从此‘金盆洗手’了吗?哦,是‘金盆洗口’了吗?”
包打听:“不错!因为我已经无法去评论谁是谁非了。之前各大门派对杨思广赶尽杀绝,我认为是各大门派的不对,而如今杨思广反过来对各大门派大下毒手,也觉得令人可怖。如果之前我同情杨思广的遭遇的话,那么现在我也为他的行为感到恐惧了。哎,这是一场灾难,在这场灾难里,没有谁对谁错,也可以谁都错了,而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灾难或许还在后头。包某年虽高,德却溥,无法分得清对和错,索性从此‘金盆洗口’,不再去评论武林是非。”
大伙都沉默了,经过包打听昨天的一番评之后,不少人改变了对杨思广的看法,然而从火烧衡山以及杀死穆天门和张岱宗一事来看,这等残忍的手法也令人指。大伙都疑惑了,这是杨思广错了?还是各大门派错了?正如包打听所,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灾难或许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