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登台的姑娘,果然各展所长,甚是精彩,台上的姑娘,集天下美艳于一体,千娇百媚,各有千秋,体态婀娜,夏暖燕凭第一直觉,就认定,那个紫衣女子便是杜雨口中的,紫涵姑娘,并非她在人郡中,格外醒目,只因她跳的舞,如跃然于天地间的羽化仙,飘然而起,荡气回肠,颇有一番侠骨丹青的凛然。
其然,想到侠骨丹青时,夏暖燕明显的蹙了眉,是啊,侠骨丹青,那是曾经,既恋风尘醉,又何必再记江湖豪气呢?
杨英捕捉到夏暖燕的表情变化,“王妃,怎么了?”
“没有,这姑娘的舞跳得动人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醉仙尘人才辈出,想这姑娘也是乌老板惜心教导的了。”
“其他的,我还真敢说是我教的,就这紫涵,我可不敢居功。”乌兰直肠子的答着,“紫涵根基好,又是练武之人,所以悟性高,王妃别看她不会摆骚弄姿的,可讨得客人喜欢了,有……”
咳,咳,刘青云假装咳嗽,盯了乌兰一眼,她顿时面目硬了一下,只是一下,很快又陪笑站在一旁,仿若刚才侃侃而谈的,不是她。
“王妃,乌兰说得没错,你看这紫涵姑娘多好,王妃不也喜欢她么。”
“看刘大人紧张的,我明白乌老板的意思,不会误会这里做的是不良的生意,更不会误会乌老板这么一个大好人,会做出逼良为娼的事。”夏暖燕温婉一笑,轻啖一口酒,酒杯一抬一举间,她刻意看了一眼杨英,杨英不动声色,如此深藏,不就成了欲盖弥彰吗。
刘青云连连道是,还不及乌兰镇定。
君世诺一直觉得,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自那天说要择日娶言望月过门,就没想过要食言,然,他没想到的是,夏暖燕会离开王爷,这事搁了几天,言望月那边不好交待,终是着手准备,当然,君世诺的意思是,不会怠慢言望月,不能做平妃,至少不能委屈她,他要名媒正娶。
此刻,君世诺和言望月正在和名动月城的媒婆商讨他们的婚事,清风进入望月阁,目不斜视,“王爷,清风有重要的事要禀报。”
“嗯,是我让你查的事,有了眉目?”君世诺头也不抬,慵懒的应着。
“是的,而且,清风发现这里边有问题。”清风语一毕,君世诺捏着茶杯的手,顿时用了下力,他起身,“望月,这事,你就和容媒婆作主,我去处理一些事。”
言望月张口,还想叫住君世诺的时候,君世诺已经和清风急急的离开,她狠狠的跺脚,“清风一来,准是没好事,还不是王妃那点破事。”
“望月小姐莫急,就算是王妃的事,等王妃回来,言小姐也进了王府,是名媒正娶的,她奈不了你如何。”千环给言望月倒了一杯热茶,“再说,那天望月小姐也听到王爷的话了,王妃不是从来没侍过王爷吗,来年,望月小姐要是为王爷生下一男半女,还要愁她干嘛。”
言望月转怒为笑,“千环,你这张嘴,从来就是说好话的,这庄王府,我是进定了,你放心吧,到了哪天,我和王爷琴瑟各鸣了,不会亏待你的。”
君世诺入到书房,人还没坐下,就问,“清风,有什么问题,你说来听听。”
“我查过了,这几天王妃都没有出关。”
“你的意思是,王妃还在楚国地内。”
“是的。”清风肯定的说。
君世诺陷入沉思,喃喃道,“她不回靖国,为什么还要和我嚷嚷,说得好像真的回去似的,为什么要骗我?”
“王爷,王妃离开之前,去了趟晋王府,我问过千楠了,千楠说,王妃只是去送礼,给晋王新纳的九夫人送礼,那礼物,却是价值连城的。”
“然后呢,送完礼就回来了?”
“没有,王妃和晋王单独说了一会话。清风斗胆,王妃此出行,会不会与晋王有关?”
“先不管有没有关,你就从晋王那边下手,如果王妃是假装负气离开的话,就是有预谋的,无论怎样,先找到她再说。”君世诺果断的说,他深知,夏暖燕向来对晋王并没有十分好感,她更不可能刻意讨好,再说,要夏暖燕刻意去讨好一个人,君世诺觉得,比天蹋下来还难。
想到这里,君世诺不禁有点忧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这安,他把这不安,归根结底到夏暖燕的任性上,似乎这么想,他会觉得,对这分不安的解释,理所应当一点。
夏暖燕和石惜兰共被而眠,躺在床上,絮絮细语,夏暖燕挑逗石惜兰,“石姐姐,夜深人静,你会不会寂寞难耐,想男人了。”
“才不想,爹在时,我高床暖枕,根本不用想,后来,就没心思想了,因为我要的男人,一定是温文尔雅,学富五车,而且,大义凛然,绝不是圆滑之徒,现在想的话,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了。”
“呵,想不到,我们石姐姐也会想得那么细,放心,如果石姐姐真看上哪家公子了,我就算抢,也给你抢回来。”夏暖燕掀起被,说得较真,说完,两人都笑了。
夏暖燕嘻笑着说,“不过,像姐姐你说得那么好的公子,定是人上人,我怕抢不过别人,那我就掳他过来好了。”
“那你家王爷是不是人上人。”石惜兰掐夏暖燕的纤腰,夏暖燕酸痒得咯咯的笑。
“不提我家的那个,提起来就来气。”
“不提,有些人的就痒了,几天没见,该是想念了吧。”
“姐姐,你就尽管笑我吧,反正七年我都等了过来,这几天的思念算得了什么。”
石惜兰翻身,和夏暖燕面对着面,“王妃,和你说正经的,我们来了那么多天,你真没打算,给庄王爷一点消息吗?”
夏暖燕执意的摇头,“不给,他如果真有那么一点关心我的话,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在皇上那里知道我没有回靖国。”
顿了顿,夏暖燕展眉,继续说,“如果,他还是娶了言望月,对我不闻不问,那我,就真的,远走天涯,从此与君相逢亦陌路。”
“当真?”
“当真。”夏暖燕躺平身,睁目看着着桃红帐纬,合上眼睛,嘴角微微挪动,不小心遗落一丝深寂。
爱情,就是这么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向来情深,定是苦长。
在爱情里面看到的,永远是不该看到的,比如,明明是为爱倾尽所有,在对方的眼里,只看到可有可无的态度,如果有一天,夏暖燕真的,决然离开君世诺,其然,不是不爱,或者只是,倦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