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绿松山庄的仆人们在大厅摆好了各种早餐糕点,将贵客们请到大厅和主人一起用饭。
陈县令见多识广也就罢了,三名小捕快却感动的一逼,恨不得留在绿松山庄住十天半个月再走。
听了明岳的劝诫之后,陈县令倒也没有昏聩到流连忘返的地步,他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向主座上的江别鹤提出了辞行。
“这么快就要走?”江别鹤不解的放心手中的米粥:“莫非诸位有什么要事在身?”
陈县令为人实诚,他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官,能够去见赵王是件荣耀的事情,所以嘴一张就想说出来,但随后他又想到江别鹤这人居心叵测,所以只得讪讪不能言语。
江别鹤一看陈县令的表情就知道有料,他故意做出一副恼怒而尴尬的样子:“呵呵,是江某孟浪了,大人公事,江某不敢多问。”
陈县令大感尴尬,他只觉得自己辜负了主人的好客与真诚,连忙解释:“实不相瞒,我们正前往徐州城,拜见赵王殿下,所以不敢耽搁。”
江别鹤啊了一声,他又惊又喜的站起来:“原来诸位是要去见赵王殿下?幸莫大焉!幸莫大焉!”
看着江别鹤夸张而做作的惊喜表情,明岳暗暗撇嘴,心想你不是你去见赵王,江别鹤你特么荣幸个屁啊!
江别鹤欢呼赞叹了一会儿,他沉吟了一下说道:“陈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陈大人务必答应。”
陈县令犹豫了一下,他捋着胡须说道:“只要能做到并且不违法理,陈某一定答应。”
江别鹤忧心忡忡的说道:“小女玉娘,体弱多病,听说徐州多名医,江某想请陈大人带小女同行,去徐州寻访名医。”
明岳一听糟了,心想陈县令这个缺脑筋的家伙肯定要把自己给卖了。
果然,陈县令哈哈大笑:“别鹤兄,你真是不知名医就在眼前啊。这位明岳明相公精擅医术,令人叹为观止,想必一定能只好令嫒的病。”
江别鹤一听大喜,他又有些怀疑的问道:“这位明岳小友不是您的学生吗,怎么又成了医生?”
陈县令不好意思的说道:“陈某学识浅薄,哪里能收明岳兄弟这样的大才为学生。这位明岳明相公,是聚仁堂药店的名医,而且文采出众、精通音律,是~是我们靖安县第一风流才子。”
江别鹤大为惊讶,他站起来看着明岳,满脸都是热切的表情:“如此说来,明岳兄弟当真是名医了?”
明岳心里叫苦,脸上也是堆满了苦笑:“陈大人谬赞,明岳只是略懂医术而已。”
江别鹤哈哈大笑:“我请来的那些名医,一个个都自称精通医术,其实还不都是些没用的货色!?倒是明相公这种自谦的医生,让我特别放心。”
说着,江别鹤一挥手说道:“江福,江福,带明相公去小姐房里治病!”
陈县令和捕快们羡慕的两眼发红,明岳心里像是吃了黄连一样,心想让老子去给这个伪娘治病,真是特么要玩死老子了。
明岳一边朝外走,一边扫了刘罗锅一眼,只见那位玄天宗长老轻轻点点头,明岳心里不禁安宁了一些。
不就一个伪娘吗?明岳我才不怕呢。
他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大不了老子驭剑杀出绿松山庄去!
……
明岳跟着仆人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后宅,那名仆人恭敬的行礼告辞,带路的人,也换成了内宅的小丫鬟。
继续向前走,里面的布置也变得更女性化,白色和粉色的纱幔在山风中轻轻飘荡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这股子全盘娘化的执着劲儿,让明岳一阵阵害怕:这特么心理该有多变态,才能把一个好好的十六岁小正太折腾成这个样子。
丫鬟带着明岳走到一间卧室前:“小姐,老爷请了一位名医来给你看病。”
卧室里面传来“啊”的一声惊呼,然后是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声音,只听江玉娘在里面问道:“是~是哪位医生?”
丫鬟看了明岳一眼笑着说道:“就是昨天来的很俊朗的那个明岳明相公。”
明岳的脸皮之厚也算是难得的,听到这话,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尼玛这丫鬟太放肆了。
房间里面整理东西的声音一下子停了,只听江玉娘在里面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明岳大哥来了?”
明岳苦笑着在外面拱手说道:“正是在下。玉娘小姐,如果你多有不便,我待会再来如何?”
“没关系没关系,我出来了……”
江玉娘在里面一叠声的答应,他提着裙角,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跑了出来:“明岳大哥,你会治病?”
明岳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冷笑:看样子这个江玉娘不仅仅是在客人面前娘化,就算自己躲在家里,也是以女孩的形象展示给仆人丫鬟。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江玉娘的个子高,腿修长,皮肤也是如同其姓名一样,洁白细腻宛如凝脂。
然而越是如此,明岳心里越是胆战心惊。
江玉娘倒是没什么隔阂,他带着惊喜的笑容说道:“明岳大哥请进吧。江小鱼,你先下去吧,没事不要进来。”
明岳心里咯噔一下,只听那个叫做“江小鱼”的丫鬟答应一声,半佝偻着身子退下去了。
四周再无旁人,孤男寡‘娈’单独相处,只有一片山风在寂静中悄悄吹过。
明岳只觉得心噗通噗通乱跳,脊背一阵阵冒冷汗,恨不得立刻拔腿逃走。
江玉娘可怜巴巴的看着明岳:“明岳大哥,我身体有些不适,请你进去跟我诊疗一下吧?”
明岳打了个寒颤,他有心拒绝,但出于医生的人道主义精神还是点点头:万一这个伪娘真的有什么病症呢,可别耽误了一条性命。
反正我一个大老爷们,难道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明岳跟着江玉娘走进他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