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张鼎本来想劝少爷去休息一下,却不想看见少爷疯癫的守在小姐床前,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第一次见到少爷这般,张鼎楞在门口,这是他认识的少爷吗?怎么就成了这般样子!
心中揪的一疼,张鼎转身离去。
少爷,我一定将最好的郎中给你找来!
守在安富贵身旁,看着跟前这个没有多少生机的小人,安萧生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将小人的模样刻在心中。
前不久小人还在自己跟前笑着,闹着,撒娇。
现在竟然……
牵起小人冰凉的手,将富贵的手放在怀中,好似她醒时那般为她暖手,“富贵,你一定很冷吧,我给你暖手,暖一暖就不冷了。”
“不是说好,我要为你暖一辈子的手吗?你一定不忍心再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吧。”
若是可以,他一定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两天过去,依旧没有郎中治得了安富贵的病。
安萧生守在安富贵身边,衣不解带。
往安富贵嘴里喂着勉强吊命的药,听着安富贵微弱的呼吸声,安萧生的心一点点变凉。
“富贵,你当真忍心丢下我!”绝望的吼了一声,安萧生往地上吐出一滩血。
好似听到了安萧生的话一般,安富贵的眼皮动了一下,又是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富贵……不要离开我……”语气变软,好似刚刚大吼的人不是他一般,将安富贵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一遍一遍的摸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你在这里堵着,老夫如何给富贵诊治?”这时候,胡为的声音从安萧生身后传来。
听到胡为的声音,安萧生眼睛中升起一道光亮,立马跪到胡为跟前,“老先生,老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富贵,我求求您了,求您救救富贵吧。”
说着安萧生便往地上磕头。
见安萧生衣不解带,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的在地上磕头。
胡为心中动容,这孩子是高傲的,竟然能为富贵做出这一步,可见他用情至深。
走上前去,将安萧生扶起,“老夫跟那些只学了几天就敢出来行医的半吊子医生不一样,你放心吧,富贵能治好。”
“谢谢老先生!谢谢老先生!”安萧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守在一旁看着胡为为安富贵把脉。
富贵,你听见了吗?
你可以治好,你快早点醒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胡为的手从安富贵胳膊上抽离,眉头微皱。
“老先生,如何?”
“这命是勉强能保住,但我先前就说了,富贵身子底弱,她这番去极寒之地,便让她那身子底再次受创,恐怕要十年才能调理好。”
“那就好,那就好!”命保住了就好,他哪里敢再奢求更多!
“谢谢老先生,谢谢!”安萧生又是跪地给胡为磕了头。
“好了,你郁结攻心也没好到哪去,这丫头没事,你赶紧回去歇息吧,可别落下病根。”
“好好好!”这时候安萧生好说话极了,他是要陪这丫头长命百岁的,怎么能落下病根提前离开,让她徒增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