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安阳山,安萧生心中感慨万千。
眼前的景色无比熟悉,前世他在安阳山拜比景为师学艺五年。
长师如父,他早已将比景当成了父亲一般,前世年轻气盛,学艺未满就出山,伤了比景的心,而后再也没见过恩师。
很是遗憾。
此时重生,一切都有去挽回的机会,一想到能马上见到恩师,他心中便欣喜。
二人朝前边走着,就在这时,张鼎很是惊喜的伸出手,往前边指着,“少爷你看前边,前边有个茅草屋——”
“哪里会不会是……”比景大师的住处。
但没等张鼎回答,便见安萧生笔直的往前边走去,直接走到了茅草屋前边。
比景正坐在草席上喝酒,安萧生前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年轻人,知道我的规矩吗?说事之前,来瓶女儿红。”
将早已准备好的酒放到地上,安萧生跪地朝比景实打实的扣了三个响头,“我安萧生恳请比景大师收我为徒。”
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将眼皮抬起,瞅着跟前的年轻人,打量了一番之后,又将眼皮合上,“我这破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走走走——”
说着便像挥苍蝇一般,挥舞着手,希望安萧生离去,
这位年轻人并非池中之物,瞅着安萧生跟安老爷子有几分相像的脸,比景更是将安萧生的来历的猜出个七七八八。
“走吧,哪里来回哪去,我这里不收你。”
“内有恶虎,外有饿狼,国之危矣,此时再不有能人出现,恐怕这一方净土也守不住。先生放心,我志不在京中,待平息了内忧外患之外,我定当退隐归田,还请先生收我为徒。”
说着安萧生又是往地上磕了三个头。
“拜师?就这么一瓶子酒就想拜我为师?”晃了晃地上的身边的酒瓶子,比景开口,面容上有丝不满。
但没赶安萧生走了。
“老先生,咱还有一车子的酒在山下放着呢,您喝完了我立马下山给您取去。”这时候张鼎站在一旁插话。
“行吧,酒的的事就算过去了,但你们要是在山上住,我可没有空房间给你们住啊,你们要是想上山享清福,那可就想多了。”
“师傅,我们自己盖房子。”建个小院子,让师傅也住进去。
“随意。”留下这句话,比景拎着酒瓶子便回到了茅草屋中。
“少爷,我们咋盖房子啊。”站在一旁,张鼎一边为少爷拜师成功而高兴,一边为房子的事情而苦恼。
“下山找人上来。”好像看傻子一般的看了一眼张鼎,安萧生开口。
“是啊,下山找人上来,瞧我这脑袋,少爷放心好了,这件事交给我,指定给少爷办得妥妥的。”
“恩。”
白鹿书院
安富贵跟肖莺语的孽缘不仅仅是在同一所书院里念书,她们俩人还分配到了一间教室里。
看见安富贵,肖莺语好似看见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一般,轻哼一声,坐到了最右边的座位上,跟安富贵隔了四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