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看了一眼四周,于是便用着极其慵懒的声音道:“我已经睡了,你怎么回来了?”
“没事,就是事情办完了,所以就回来,既然你睡了的话,那我今晚上就到书房了。”这外面的声音慢慢响了起来。
季遥迈着沉稳的步子转向了书房,元馥心里头的一块大石也就落了下来,还好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偷看到。
次日一早。
逐风和一众家丁站在一起,听着老管家的训话,老管家意味深长的对着他们说道:“这以后鸡打鸣的时候你们就要起来了,把这院子里头的活全部都给我做干净,每个月的银钱倒是不会少你们的,记得,不要冲撞了主子,不然你们就是十个脑袋也保不住。”
“是。”
听完晨训之后,大家伙便自己做些自己的事情来,逐风,在这些人群里头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
他被分配到了后院打杂,说白了,就是一个卖苦力的,等到主子有需要的时候再挺身而出。
整个将军府便分为了后院,中院和前院,想要接触到前院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已经在府里做了很久的下人了,而这后院往往和着前院是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这里面的下人也是分等级的,刚刚接触到前院的情报还是有些困难。
这天,逐风正在劈着柴火,突然看到了一道蓝色的身影,闪过了自己的眼前,仔细望了过去,那个不就是郡主吗?
于是继续埋着头砍着自己的柴火,元馥朝着逐风走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是今天过来的人吗?”
逐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元馥又吸了一口气。
从袖口里头拿出了一袋银两放在他的手心里头:“我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你办成了的话还会有银俩,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
逐风摸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点了点头,将它收进了袖口里头。
元馥看着他,也是观察了有些日子,瞧见这个男子一直都是一声不吭的,对于钱财来说,也好像也没有极大的欲望,虽然这个人看起来有一些神秘,但是办起事来好像也比较让人放心。
“你替我盯着后院第三间的那个屋子,夜里有什么动静告诉我。”
元馥说罢,盯了一下四周。
逐风点头道:“明白了。”
瞧见眼前的这个男子居然没有多问什么,这倒是让她挺放心的,而就是因为这个男子对什么事情都不好奇,元馥才肯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做。
又过去了一天,逐风刚得来的情报一份给了千机阁,又给了元馥,当元馥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司徒慎居然活着。
难怪她那天夜里看到的那样的场景,原来都是真的,还以为自己一直恍惚之间做了一个梦,但是那个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元馥心里头一直久立不安,在房间里头呆呆的望着前方,突然门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季遥。
当元馥看到季遥的时候,那神情分明就是愣了一下,于是勉强的挤出了一副笑容道:“你今天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季遥关上了房门,走了过来,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放到了桌子上道:“这是我在今日集市上看到的一只钗子,我觉得特别适合你,我就买回来了。”
一边说罢,还将那蓝白色相间的钗子给取了出来,插在了她的云鬓上,元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黄铜镜子里面的自己,瞬间神思又飘向了远方。
“真好看……”
淡定说罢,又仔细的观摩着那支钗子,转过头来看着季遥道:“今日你没有去上早朝吗?”
季遥摇了摇头道:“皇帝这两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全部都回来了。”
“这样。”元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季遥一眼就看出来,她肯定有心事,于是便摸着她那一头乌黑的发丝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元馥抿着唇,抬眸道:“我觉得你老是守着我一个人有些不好,这对将军府也不好,改日我去挑几个书香门第的女子,叫她们一起来侍奉你怎么样?”
听了这话,季遥的脸色一冷,坐到了一旁,紧紧握着她的手心道:“我对那些根本就不在意,至于什么孩子得慢慢来,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了。”
“可是都已经三年过去了,我恐怕是真的是无力孕育子嗣。”
这一直都是元馥心中的痛,都已经三年的时间,可是肚子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估计这世人都在戳着她的后脊梁骨,说是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呢,女人若是不会生孩子,那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季遥紧紧握着她的手,于是便轻笑道:“好了,我军营里头还有一些事务没有做完,你在家里呆着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季遥站起身来准备走出门,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她道:“听说这些日子你老是往后院跑去,没事的话就不要去了。”
说罢,便留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背影。
元馥心里头一直都在砰砰砰的跳着,取下了头上的钗子,钗子是一个偏于凤凰展翅的模型,元馥将钗子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头不禁黯然垂眸。
看来他的确有事情瞒着自己,还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夜色深处。
元馥换上了一件便于行动的衣服,又叫来了两个心腹,同她一起来到了后院。
今天晚上逐风本来也准备动手,但是突然又看到了有一伙人走了过来,就立即躲在了假石后面。
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领头的那个女的他一眼就认得出来,这不就是元馥郡主吗?
她这么晚了过来,到底要做什么呢?
逐风有些想不通,只能眼巴巴的盯着。
那两个男子走了进去,将薛慎行用一个麻袋包裹了起来,而此刻的薛慎行早就已经晕厥,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