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先传一个长章节,如果晚上回来的早,在加一更。希望票票支持!
------------
黄药师脚下几次加速,却不能摆脱阳钢,对阳钢更是另眼相看,暗道:"此子能收老顽童为徒,认欧阳锋为子,果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携手黄蓉,与阳钢并肩奔了三十多里,奔到一条风景优美的山涧溪流之处,只见溪边有古柏百余棵,皆挺直端秀,凌霄托根树旁,作花柏顶,灿若云荼。哈哈一笑,潇然止步。
三人站在溪水边闲聊了一番,但见公孙止才飞快而来,又过了大片刻,何足道、霍都、耶律齐三人同时赶到。这番轻功较量,谁胜谁快,已见分晓。
阳钢看了公孙止和霍都一眼,冷笑一声,半路上的偷袭,也不去提起。公孙止、霍都脸色毫无异样,也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黄药师见五人已到,微微一笑:"此地景色优美,山青水绿,真是一个吹萧品琴的好地方。"阳钢心中一惊,心想黄药师爱好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难道要考大家琴曲之类的东西?果然黄药师又道:"五位各奏一曲,老朽听听如何?"这时黄蓉笑吟吟的,已经不知从何处搬出了古筝、古琴、横竖笛等乐器,看来是昨日就准备好的。
阳钢见黄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此来本以为有些什么有趣的比试,可考这些东西,却并非他的爱好。不过反来一想,暗道:"反正我无意娶郭芙,直接输了,这样也好。"
耶律齐与霍都对音律是一窍不通,均是眉头一皱;何足道喜上眉梢,他对琴、棋、剑三门皆有深研,其中最喜欢音律音乐,这可是他的强项;公孙止面带微笑,也颇为胸有成竹,此人常居深谷,无所事事,对于音律之道也颇有研究。
"黄岛主,黄女侠,晚辈先献丑吧!"一提起琴笛之道,何足道早已技痒,对于好此道之人,能在精通此道的黄药师面前显示,可说是一种荣誉。
黄药师微微一笑:"看你身背古琴,腰悬棋袋,看来也是一个雅人,老夫就洗耳恭听了。"五人之中,除了阳钢,他算对此人最有好感。
何足道盘地而坐,取背上的焦尾古琴放于膝上,随手在琴弦上拨了几下短音,只听声音如水击寒冰、风动碎玉,使人心中一清。他仰天长叹:"抚长剑,一扬眉,清水白石何离离?世间苦无知音,纵活千载,亦复何益?"十指一抚,幽幽嘤嘤,轻柔婉转,琴声渐起。
何足道琴声一起,黄药师面向溪流双手负背而立,双目望想天空,微眯着眼睛,象是在细细品位,又似根本没有去听。阳钢虽然不懂音律,但也觉得琴声极为好听,心中暗赞,何足道果真是个多才多艺之人,此人雅度翩翩,气度也实是不凡,以这种气度,加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大师。
琴声悦耳清脆,渐低渐高,只听得琴声之中杂有无数鸟语,阳钢初时也不注意,后来见无数黄莺、杜鹃、喜鹃、山燕在头顶盘旋飞舞,心中才一震:"何足道竟以琴声召来了这么多鸟!"细细听来,琴声竟似和鸟语互相应答,间间关关,宛转啼鸣,或一问一答,或齐声和唱。此时黄药师双眼一睁,射出一道光彩,神色中尽是赞许之意。
听了一会,何足道的琴声渐响,但愈到响处,愈是和醇,群鸟却不再发声,只听得空中扑扑振翼之声大作,东南西北各处又飞来无数鸟雀,顿时整个山涧全是飞禽,或止歇树巅,或上下翱翔,毛羽缤纷,蔚为奇观。
何足道弹到后来,琴声由响转弱,渐小渐低,树上停歇的各种鸟类迎合幽幽琴声,一齐袅绕盘旋、用极慢的速度飞舞。突然"铮"的一声,琴声止歇,群鸟轰然飞散,转眼空谷清幽、在无鸟踪...
"好一曲《百鸟朝凤》,何小友果然文武全才。"黄药师大声称赞,语气中充满表彰,对何足道欣眼有加,也像阳钢一样称他为小友。
何足道谦然一笑:"黄岛主精通音律之道,晚辈有时间还希望多得指点。"
黄药师笑道:"小友也不错,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切磋切磋。"之后望向阳钢等人,又道:"四位谁在来奏一曲?"
"我来献丑吧!"公孙止老奸巨滑,已经看出耶律齐与霍都的尴尬摸样,知他二人不懂音律,心想自己选混个过关就行。他没有自备乐器,从黄蓉那里取了一张琴,也盘坐于地,琴放在双膝,口中似女子般轻柔发声,轻轻弹唱起来,弹的是一曲《胡笳十八拍》。
阳钢听公孙止歌声像女子一样轻柔婉转,但却不觉有丝毫忸怩做作之态,细听他琴音与歌声结合,使人心中莫名伤感,反觉有一股凄伤之感,渐听渐迷,不禁沉醉其中。
公孙止一曲弹唱完毕,虽然不及何足道的《百鸟朝凤》那般经典,但也颇有韵味,黄药师笑道:"蔡文姬用一生悲欢凄苦作成一曲《胡笳十八拍》,此曲是感人肺腑的千古绝唱,你能弹到使人心中郁郁难欢的这个境地,也实属难得,可见对琴艺之道深有研探。"
这时黄蓉嘴一掘,瞪了黄药师一眼,意思是说:"这人都是大半个老头子了,你怎么也让他过关了?"黄药师微笑不语,他行事虽邪,但一代大师风范却丝毫不失,处事绝对公平。
公孙止听黄药师的口气,就知已经过关,心中一喜,目光邪意的瞧向阳钢。他一直见阳钢不动声色,又知道五人之中唯有阳钢武功实探不出深浅底细,此人乃最大劲敌,只想早早让他退场。
阳钢只见黄药师与黄蓉也笑吟吟的瞧着自己,他根本不懂琴曲音律,对这也不感兴趣,本想就直接弃场,当看到公孙止邪笑的眼神,忽然又起了一股不服输之心,心中一念:"我若直接放弃,岂不让你小视了。"脑中寻思,立即有了对策,暗笑:"黄药师虽是奇才,但也绝奏不出二十一世纪的歌曲。"大脑极力思索,可毕竟他八岁就来到了古代,八岁前所记的东西已经十分模糊了,自然不会唱什么凄人泪下的伤感歌曲。
阳钢思来想去,也只依稀模糊记的几首八岁前常唱的儿童歌曲,当下一鼓勇气,心想二十一世纪的儿歌,听到古人耳里,只怕也是惊世绝伦之作。当下哈哈一笑:"前两位都是弹曲作唱,我就另走别径,不用乐曲,清唱一曲!"
"好!那老夫就听阳小友一曲。"黄药师抚掌叫好,在古人看来,扬声高唱、豪迈放声,乃是风雅之举,非潇洒不羁之人不可。这类人,最合黄药师的胃口。黄蓉美目流转,瞧了阳钢一眼,抿嘴一笑。
阳钢丹田蓄气,放声唱道:"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还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他所唱虽是儿歌,但丹田底气十足,歌声之中有一股童贞嫩稚之调,却又不失豪迈高昂之气。
古代曲调,讲究声调节节配合、丝丝入扣,文词字字有意,或如高山流水、或若长江大河、或如静谷清潭。像阳钢所唱的通俗直白,又充满快乐,且不失大雅之气的二十一世纪歌曲,听来使人焕然一新,黄药师一身何曾听过?
"钢儿,这是什么曲子?"阳钢一曲唱完,黄蓉一脸惊诧,忍不住开口先问,要知她也是极懂音律之人。黄药师也是一脸惊愕:"此曲何人所作?简直违背音律常伦,老夫一声从位听过如此快捷的曲调。绝,绝,绝。"
阳钢见他们神色,心中大笑,暗道:"一曲儿歌,竟能惊绝古代最出色的古人。"强忍住笑,说道:"这曲子就叫'让我们荡起双浆';,我也是偶尔听得,至于何人所作,我就不知了。"
黄药师"哦"了一声,竟口叫绝一番,忽然又哈哈大笑:"阳哥儿果然与众不同,所为总是出人意料,使人大吃一惊。我黄老邪佩服不已,你若早生几十年,世间又哪有黄老邪此人,只怕只有一个阳老邪了。"
"黄岛主,我来献丑!"这时霍都见阳钢也过关了,心中不甘,也要冒险一试。他不懂音律,也拿不出什么"惊世绝伦"的东西让黄药师大吃一惊,心中暗道:"黄老邪行事说话,无不离经叛道,最是喜欢做违背常伦之事,我何不投其所好,让他对我另眼相看。"
"那好,你有什么绝艺现出来。"黄药师心情不错,对霍都也温声柔语。
霍都摺扇一张,呵呵笑道:"刚刚阳兄弟唱了一曲,晚辈也唱一曲。"
黄药师道:"那你唱吧!"这时阳钢心中也暗想,这霍都不知要唱什么曲子,难道他也有把握能打动黄老邪的心?不由大是期待,玲耳待听。
霍都嘴角抽出淫荡的笑容,大声唱道:"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蝶恋一团春。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所唱乃是宋代一些市井小文人进窑子狂妓院时以诗助酒提兴的淫歌。
惑都只道黄药师性格随意不羁,唱此淫曲,正显示自己的逍遥之态,那知曲还未尽,只听黄药师大喝一声:"好你个下流胚子,你当老夫是如此低雅粗俗之人么?"勃然大怒,大袖一挥,霍都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来不及躲避,脸上火辣辣一阵疼痛,已被脆生生打了一个耳光。
霍都哪知自己会所料失误,心中正自惊慌,"啪啪"两声,又被黄药师打了两个耳光,只听他大喝道:"若不是看在你是日魁之一,老夫立即取你狗命。"
阳钢听此曲后,忍不住大笑:"好你个霍都,也真会别开径途。"
"臭贼,你已经出局了,还不快滚。"黄蓉听到他所唱淫曲,满脸娇红,美目一瞪,绿竹棒一扬。
霍都淫歌一曲,差点招来杀身之祸,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哪里还敢留在此地,极度惊恐慌张,飞快的逃奔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