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寻匀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一下放的很远，将在场所有人都巡视了一遍，最后停在了长老院众长老之上。
“你们可还记得，万年之前，鬼域大变，被人族、神族同时围攻，最后全身而退的事吗？”
众长老听到黑寻匀提起这件事情，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无比。
“自然记得。”
“宣罗。”黑寻匀看向年纪最为年迈的长老，虚白的头发垂落下来，除了一双精明的双眼裸露在外，哪怕是唇齿都已经被白色的胡须盖得严严实实。
莫云轻想到了前世的圣诞老人，除了那一双眼睛，还真的有几分相似之处。
“那你可还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才让我们安生于此万年！”
被称之为宣罗的长老，便是长老院的大长老。
宣罗眼神微微一动，似乎因为黑寻匀的话想到了什么。
随即他有些平静地看着黑寻匀，“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宣罗这么说，无疑已经承认了自己是跟着黑梦烟一起对付黑寻匀。
限度的事情，宣罗也有份。
另一个长老却开口道，“我还记得，是她帮了我们鬼域。”
这个“她”，说的很隐晦，不知情的人甚至不会知道这个“她”究竟是谁。
就好像莫云轻也听不明白一样。
然而此时，黑寻匀却看向莫云轻，那眼神不言而喻。
莫云轻不禁被看得有一点寒碜。
然而黑寻匀这一看，长老们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这……”长老们迟疑了，他们看着黑寻匀，突然看向莫云轻，“您的意思是……”
他们压根不敢把这话给说完整。
“这和我没关系。”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莫云轻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现在的她只是她自己，和曾经没有关系。
她要做的是现在的她要做的事情，包括那些已经做成的，都是现在的她，想要做的事情。
黑寻匀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听到莫云轻这么说，便没有再说下去。
然而因为黑寻匀的这番话，整个长老院所有长老全部都动摇了。
他们看着莫云轻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探究，再到后来逐渐带着一点热切。
就好像看到了久违的、对他们非常重要的人。
黑梦烟看到宣罗的神色竟然也跟着松动了，她有些急切地喊道，“大长老！”
宣罗看着莫云轻，最后将目光转移到了黑梦烟的身上。
“公主，成王败寇，你不是鬼王的对手。”
“你我只要联手，肯定有一战的能力！”
宣罗却摇了摇头，“不了，我老了，这大长老的位置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宣罗用一句话，让黑梦烟彻底明白，他已经不会再帮着黑梦烟。
黑梦烟再看向其他长老，但是作为大长老的宣罗，都直接做出了退位让贤的举措，其他长老又怎么还可能跟着黑梦烟继续“胡闹”？
更何况那些原本是要追随黑梦烟的人，他们追随的原本就是强者，如今一看就知道黑寻匀的实力完全在黑梦烟之上，强者为王，他们几乎是立刻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