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取了阵钉，这是缩小的阵柱……加快时调整了几根阵柱的位置。
李堂主的意外之色更浓，瞧她的样子，也是长久浸于阵术之中，否则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即便是李堂主也没有这样的速度。
青霜起身，揖手道：“李堂主，我先告辞！”
“郡主好走，阿顺，送郡主。”
赵顺颠颠地跟在后头，没有献媚讨好，只有由心的恭敬与敬重。
离了阵堂，韩镇长道：“昨日说好，今儿去酒坊走走。”
“酒制出来了？”
“比外头的酒烈、更为醇香，可这猴儿灵酒……”
青霜不想去酒坊，自己用心用力地帮衬这群白眼狼作甚，他们不问她帮了多少，一次没帮，就视她为仇，这样的人还不如一开始就任其自生自灭。
“五十万块灵石可用完了？”
“郡主绘的制酒机是韩家在自家器堂打制，磕磕碰碰制得很是易，现下制了三套，制出来的酒确实极好，卖得不错，可许多世家询问韩家几地能售灵酒。”
青霜敷衍道：“昨天晚上，我去那里转了一圈，酒访的工人会使机器，这很好，我今儿就不必过去了。”
“可是灵酒的配方……”
果然而人心不足。
“五十万块灵石真用完了？”
“我回来后，王爷那边又拨了三十万块灵石，我拿了十万块灵石兑成金银。华皇说国库灵石吃紧，王爷就献了二十万块灵石上去……”
青霜似有怀疑，看着韩镇长的眼睛似要将他看透，不知是韩镇长背里算计，想将她最后一滴利用价值榨干，还是因为这笔灵石的用处有问题，韩镇长的目光有些闪烁。“我交了灵石，我有权过问如何使用的。”
“回头，我会与韩麒核实你刚才说的话。”
韩镇长心下有些紧张。
韩奕将灵石、钱财看得轻，更重面子，可韩青霜不好糊弄。
他用给宫里送了一笔灵石，却不是给华皇的，而是韩镇长贴了太子妃韩红玉。
青霜一转身，“我们先回战王府。”
“灵酒配方的事……”
“配方得掌在战王府手里，我不会私下给你，我得当着七弟的面给。父王不管事，但七弟大了，不该不知道家里的事。”
又能这样？
她交了一半制酒配方，又只给了一半的灵茶配方，做什么都留一手，但就是这一半，都让他看到了好处，尝到了甜头。
*
战王府，青霜请了陆妃、韩麒过来。
青霜将韩镇长说灵石花销的去向重复了一遍。
陆妃惊道：“王爷从副族长那儿支了二十万块灵石？”似有些不信，这么大的事，好歹她也该听到一点风声，二十万块灵石，兑成银子最少也得二千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韩麒肯定地道：“我记得在父王闭关修炼前，副族长并未曾见父王，若真有此事，父王不会不与战王府说一声。”
韩镇长的脸变了又变，他没想到青霜会当着陆妃母子当面锣当面鼓地问出来。“其实……是这样的，早前宫中要预备太子登基之事，是太子妃说需要一大笔钱，我就拿了二十万块灵石兑成了银子借给太子妃……”
韩麒的脸难看，拿了他们家的灵石给他自己的女儿，这算哪门子的事？
陆妃心里想的和韩麒差不多。
青霜冷声道：“既然是你借给太子妃的，就劳韩镇长写个借据，我们战王府最差的是灵石，就写从陆姨手里借了二十万块灵石。”
“太子妃说了是借，一定会还。”
“有借自然有还，没有借据，空口无凭，你不是想要灵酒的方子，照我的话先写借据。”
为了赚大钱，有了灵酒，他日就能赚灵石。
“酒厂那么多的机器，韩家的器堂可炼制不出，那可是我请太子妃出面，请了宫中器殿帮忙炼制的……”
“副族长，你这话是不是太快了，之前在战城阵堂外头，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现在怎么又变成是太子妃让器堂制作的制酒机器？一会说是太子妃借的，一会儿说是这笔灵石是制酒机器，我很怀疑你所说的真实性？”
陆妃道：“副族长，这灵石是怎么花的，你今儿必须说清楚。”
不能说！
太子妃是借了灵石，可只得十万块。
至于另十万块，可是给了那个人。
否则，他们如何请得动此人炼制淬血化神丹，这可是仙丹啊，能让他们个个变成半个仙人，别说先要十万块周转，就是所有的灵石交出去他也愿意。
韩麒道：“副族长也必须给族老们一个交代，当初五姐姐交给你五十万块灵石，可说好了是建酒坊、茶坊与战城用的，五十万块灵石，这可是五千万两白银，战城都眼下的规模大小，都能五个了；若建酒坊，也能建一百个；再有茶坊都能建两三千。怎么不动声响的，这灵石就没了。”
青霜是有意帮着他，他又不是不懂轻重的，哪能不明白。
陆妃也向着青霜。
韩镇长见说不清灵石去向，恼道：“我写借据，写还不成，太子妃手头松乏了，肯定会还的。”
陆妃愤愤地想：太子都没了，太子妃还能有什么好？
韩镇长写了借据，陆妃接过，小心地收了借据。
青霜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羊皮小盒子，“陆姨，灵酒的配方交给你收着，副族长的私心太重了些。由他建了一座酒坊，就那大小、东西，最多十万两白银就顶天。往后，陆姨娶了儿媳，若堪大任可传授此艺，又或是在几个弟弟里头挑一个对调制灵酒感兴趣的培养，将调制灵酒的秘方传给他。酒交给族里共同打理，可这灵酒的方子还是据在陆姨与七弟几个手里我才放心。”
韩镇长气得不轻，不给他，好，反正她也多活不了几个时辰，到时候他再使些法了逼问一番。
青霜知他怨恨自己得紧，道：“灵茶的方子我可是全交了，酒坊的机器设计图我给了，能制出最好的美酒，往后族里有这两项生意，各支的人不会少了钱财，也算是给子孙万代一个吃穿的营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