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来到小瓜跟前,蹲下身子,刚要去查看,就被那手臂上的黑鱼恶心到了,连忙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汤排长跟其他战士面面相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过了一会,李曼站起身,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被东西咬了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的鱼,至于是什么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清楚。”钱参谋说道。
“听您这意思,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吧?”李曼问道。
钱参谋没有直接回答,说道:“这东西部队之前有带回去研究过,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然后只能销毁。”钱参谋又说:“只不过之前不是在这里发现的。”
“难道这里有很多这种东西?”我问道。
“没错,这一片区域,很多地下都有这种奇怪的东西,我想一定还有未发现的。”钱参谋说道。
这时,这个东西几乎已经跟小瓜的胳膊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还有扩张蔓延的趋势,小瓜的整个胳膊很快就像长了树根,一条条的。
这些树根一样的东西又慢慢的融入道小瓜的肉里,好像在他的身体跟内脏中游走……我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首长,你是否知道出路在哪?”李曼问道。
“这里没有出路。”钱参谋说道。
“什么?没有出路?那您让我们来这里就是看这些罐子的吗?”李曼说道。
“这是任务。”钱参谋说道。
“既然这些东西这么危险,我看就一把火烧掉了吧!”汤排长说道。
“不行!这些东西还有研究价值。”钱参谋说道。
“这东西害人不浅,留着他还能有什么研究价值?”李曼说道。
汤排长在一旁,见李曼如此跟钱参谋讲话,说道:“李护士,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虽然你不属于汤排长直接领导,但也属于军区护士,你怎么可以跟首长这么说话?”汤排长又说:“你之前就一直对首长这种态度,首长就已经对你很宽容了!”
“我还是呢句话:实话实说而已。”李曼又说:“我只知道,为自己战士着想的人,才是好领导;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钱参谋问道。
“不然……不然这个领导就不称职!”李曼坚定道。
“大胆!把这个目无法纪的人给我抓起来!”汤排长命令道。
“我怎么感觉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呢?咱们要不要过去帮李曼讲讲请?”方惜柔在我身后悄悄的问道。
“再等等看,钱参谋应该不会把李曼怎样。”我说道。
“钱参谋不会把她怎样,就怕那个汤排长性子急……万一真的把李曼怎么了,那就晚了……”方惜柔说道。
“你不就是希望她倒霉吗?怎么现在倒关心起她来了?”我看了方惜柔一眼。
“平常那些都是小吵小闹,难不成我还希望
她去死不成?我可没那么小心眼。”方惜柔又说:“况且李曼说的没错,这些东西就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我看这个钱参谋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可是首长,不可能有什么危害集体违反规定的做法。”我说道。
“可他万一要不是首长呢?”方惜柔说道。
“不是首长?那他还能是谁?就算咱们以前没见过钱参谋,汤排长肯定认不错吧?难不成他还会易容术不成……”我继续说道:“你就不用多想了,李曼也不会有事的。”
“可是这个钱参谋,自从进了这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你没发现吗?”方惜柔又说:“就算他刚刚的态度变好了,我还是觉得他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我问道。
“就凭他不让把这些东西烧了——就很可疑!”方惜柔说道。
我心想:“女人想事情还真是简单,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觉得说不过去的,就一定是不好的……”(求不打脸)
“汤排长,你可真行!这么多大老爷们,居然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传出去,我看你们丢不丢脸!”李曼说道。
“特务不分男女,违抗命令,顶撞上级也是同样的罪名!”汤排长说道。
“难道说实话也不行了吗?那你们还跟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以为在这深山古墓之中,做什么事就没人知道了?难道这就是你们本来的面目吗?!”李曼说道。
“我怎么感觉李曼现在特像一人?”方惜柔说道。
“谁?”我好奇地问道。
“花木兰……!”方惜柔没有看我,而是一直盯着李曼。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说道。
“一点不夸张,你看看她面对这么多强敌,却不显一点的胆怯跟畏惧,想想,哪个女子能够做得到?”方惜柔说道。
“难道你也觉得汤排长他们是强盗?”我问道。
“是不是强盗不知道,但汤排长现在的做法,跟军阀强盗差不多!”方惜柔说道。
我心想:“小丫头年纪不大,还真敢说。”
“都住手!”钱参谋终于开口说道。
“首长,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护着他?这样会让她以后对您更加无理的……!”汤排长说道。
“李护士人是不坏的,最多教育教育就可以了,难不成你还真想把一个女孩子捆起来?要真是那样,咱们可就跟军阀差不多了!”钱参谋说道。
“兄弟们,听见首长说的了吗?给我好好教育教育她!”汤排长说道。
“都住手!”钱参谋说道。
“首长,不是您说要教育教育她的吗?”汤排长说道。
“我说的教育,就是字面上的教育!不是要你动粗!”钱参谋说道。钱参谋转过身,跟李曼说道:“别怕,他们伤害不了你的。”钱参谋背对着大家,只有李曼能看得
见他的表情,但李曼并没有说谢谢,我正纳闷——她怎么一句对首长感谢的话也没有,就见她神色慌张的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你怎么也不跟钱参谋说声谢谢?”我问道。
李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方惜柔问道:“李曼,你怎么了?也没见你有多大量的运动吗?怎么气喘吁吁的?”
“你俩……你俩刚刚没……刚刚没看见……”李曼上气不接下气。方惜柔疑惑道:“李曼,什么看见没看见的?你好好说。”
“刚刚钱参谋的那个表情——绝对的不正常!”李曼既想大声又刻意把声音压低,好像生怕身后的钱参谋听见。
“表情?表情还能怎么不正常?”我问道。
“就是不像好人的那种!而且有点阴森!就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李曼说道。
我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李曼,跟方惜柔说道:“你摸一摸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真的!”李曼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跑到你们俩这边吗?”
“这里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跑吗?”我问道。
李曼继续说道:“因为,我觉得只有你俩还是正常的!”
“李曼……你这越说越离谱了哈……”我说道。但是从李曼的表情上看,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让方惜柔看好李曼,自己则在这里静观其变。在这种时候,我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敌人,只有尽量把自己“武装”好,同时做好警戒。
我先把目光投向汤排长:他还是那种脾气,没看出什么不同,同时他再次询问道:“首长,既然这里也没有出口,那咱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是赶紧出去跟大部队会合吧。”我顺着汤排长的目光也看向钱参谋。
钱参谋一点也不着急似的,慢慢道:“还不成熟,再等一会。”他这话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不光是我,汤排长也很疑惑,问道:“首长,您说的不成熟,指的是什么?难道这里有野果可以吃?您是让我们等着摘野果,来进行补给?”
钱参谋哈哈一笑,说道:“这地方哪里有什么野果,不过也跟吃差不多。”
汤排长一听有吃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化为喜悦,说道:“大家都听见了吗?我之前就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在首长的掌握之中,所以都不用担心。”然后汤排长让大家原地休息。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个士兵问道:“排长,怎们总不能一直在这个地方等着吧?这算什么事啊?”
“难道我不知道吗?但这不还得听首长的命令吗?”然后又说:“行了,你小子去一边好好待着去。”
但是那个士兵的话还是被钱参谋听见了,要是按照平常,就这么问一句,这也再平常不过,可是钱参谋今天好像特别在意谁提走的事情。
“你过来一下。”钱参谋招呼道。
“首长,您有何指示?”汤排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