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曾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似乎有所感悟一般,曾虎的嘴角翘起了略有略无的微笑,他伸手将手机拿了起来。
巴扎也伸长脖子,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曾虎。曾虎拿起手机,看完之后,轻轻的仰在了了沙发上。
“怎么样?”巴扎询问道。
手机上非常的简单,只有两句话八个字,言简意赅,非常的纯粹:明日十点,望江茶楼!
“他约我从望江茶楼谈。”
巴扎听后倒吸了一口气,眉头一蹙,半征询问道:“那明天你……”
“我肯定要去,刀山火海我也得去!”曾虎紧咬牙根说道。至于你,在下面就行。让川蜀袍哥跟我一起就可以。
巴扎点点头,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望江茶楼的房间都以茶名来命名,曾虎和川蜀袍哥走进去的时候,大堂经理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们。
如同酒店一般,服务员凭借一个人的气度以及走路的姿势就能基本猜测出这个人该如何接待。所谓的网络小说中那种凭借衣服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绝对不会出现在稍微高档一点的饭店或者服务场所的。
毕竟,一个人要是连这点眼神都没有,那压根不可能在这行干下去。
更何况,因为杨竹马的关系,或者说因为曾老爷子的关系,曾虎在泉城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大堂经理抢在穿着旗袍婀娜多姿的迎宾之前出现在曾虎面前,堆着职业的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问道:“您好,请问您有预定还是?”
因为短信只是定了时间地点,没有说具体的包间,曾虎刚要开口定包间,就听见楼梯口处有人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定好了。”
带回人皮面具一副枣红色面庞的沈游朗声说道。
曾虎看到站在楼梯口处的沈游,也呵呵一笑,向着大堂经理点头致意呵呵一笑过去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昂!”
沈游点头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也只是刚刚来而已。包间定好了,在‘碧螺春’,咱直接上去吧。”
‘碧螺春’是典型的私人空间,一共五个座位,在包间一角是一颗养的非常嫩绿的绿萝,空间异常的雅致,桌凳摆放错落有致,摆在桌子上的茶具也泛出一层温暖的光辉。
曾虎挥挥手,川蜀袍哥在外面等候,沈游与曾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包间,随即服务员送了一壶茶进来随即又退了出去。
曾虎非常的主动,拿起茶具来非常熟练的泡茶,洗茶,斟茶,给沈游与自己分别斟上,之后笑着说道:“还没有请问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游,名申。从父姓,从母姓做名。”沈游将名字倒换,张嘴说道。
“我看游兄不是本地人吧?”
“没错,我生在楚地,长于津门,十来岁来鲁,前日刚刚到达泉城。”沈游认真的说道。
“哦。鄙姓曾,贱名一个虎字,在泉城也有自己的一点产业,反正游兄既然来了,不如让兄弟来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的玩上几天?”
“不了,多谢。咱明人不说暗话。曾兄所谓何来我也知晓,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为这个的也不止您一家,要不我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您看要不咱先探讨一下?”
沈游说的模棱两可,*放出自然而然就是为了迷惑曾虎的视线。
果然,曾虎听后一愣,虽然没有付在脸面上,但是对于邹青梅恨得可是咬牙切齿。当年看在她是一个柔弱女子,加上怜惜她的容貌,杨竹马一死,曾虎原本还想把她收到怀中。
只是没有想到邹青梅如此的刚烈,居然整合杨竹马的残部,重新和曾虎抗衡,而且随着时间的发展,愈演愈烈,基本上现在很多地方都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只是,对于曾虎而言,别的地方损点折点他真没有放在眼里,虽然阴狠,但是曾虎的心气却非常之高,放眼整个泉城,他觉得没有一个人是他的敌手。当年曹操青梅煮酒,还有刘玄德一个人相对,但是对于曾虎,他一直觉得,在泉城这片地方,说英雄论英雄,唯自己与自己也。
之所以留着邹青梅和六指盗王,他觉的不是他不想平了他们,而是觉得不愿意平了他们,三足鼎立是最完美的图形,相互牵制,非常之好。
老盗王郎仁礼醉心自己的生态基地,徒子徒孙基本上也不会去招惹曾虎,而邹青梅也攀上了一省大员这一条线,真要把她们拿下,他还害怕引起高层的注意,最终成为别人政绩的垫脚石。
倒不如将他们控制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养虎不是为患,而是让高层觉得有他存在的价值。毕竟,即便是曾老爷子在这里盘根错节经营这么多年,他也不敢和国家机器抗衡。他的目标是打造一个世家。老爷子属于奠基者,他两个姐夫都身居要职,而他则要更近一步,在他看来,如果他爹是想告诉泉城有曾家这一个势力,而他则是想在泉城上深深打上曾这一个烙印。
只是,这一刻,要是邹青梅也想要残玉片,他是必然不能忍受的。
只是,随着宦海沉浮多年的老爹,曾虎的养气功夫修炼的也非常不错,他没有表现,反而笑吟吟的说道:“不知道游兄到底所谓何来呢?”
这是他做连锁超市起家的秘诀,我要你什么,我先试探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你的底牌,我才能开出你给的价码。
“反正不是钱,我要的东西比较大……”沈游乜愣了曾虎一眼,浑然不在乎的说道。
这幅架势让曾虎对于他刚到泉城不禁加了一分信任,毕竟在泉城,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曾虎。他笑呵呵的说道:“钱是俗物,兄弟需要,我送你些都无妨。”
“你能和我说你为什么想要这个东西吗?”沈游没有接口,反而开口问道。
曾虎听后目光惊疑不定,略沉吟一下说道:“回答之前我能不能冒昧的询问一下游兄从何处得到的这枚残片?”
之所以问这个,主要是因为曾虎听到沈游的询问,毕竟这枚残玉片,他也知道虔字令,怎么能不知道虔字令的作用?
沈游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说道:“大约七年前,我在鲁东一处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遇到了一个老人,老人临死的时候恰恰是我给他埋的骨,这枚残片是他告诉我的,只是说他叫虔字令,必要的时候我找一个大一些典当行可以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曾虎听后内心不由得狂喜,早就听说当年千门的主将人在鲁东,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抽搐一下鼻子,眨巴眨巴眼睛,随即说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要这么残玉片,主要是因为这是我祖传之物。”
随即,在曾虎的叙述中,沈游听到了一个连他都感觉非常动容的故事。
曾虎说这枚令曾经是江湖上奇人异士在八国联军侵华时候做的一枚令,类似与江湖盟主的信物一般,所有的江湖中人大都参与抵抗侵略的战争中,而他的老祖宗就是那个时候的人。后来因为与侵略者的殊死搏杀,为了防止这枚令落在敌人手里,就碎成几片保存。
之后这枚令的碎片就一直在曾家之手,到了抗日战争的时候,家人失散,玉片也就散落各处,曾虎说他们曾家现在也有几枚,而失散的玉片基本上都是在抗日战争时候曾家当时失散的人所持有。
若不是沈游就是设局者,几乎都没曾虎这娓娓道来的故事给打动,不过沈游还是做出一副很感动的表情,对着曾虎说道:“如果说真是你家之物,自然而然我宁愿完不成我的心愿也要还给你……”
曾虎听后按捺住内心的喜悦说道:“这如何是好,游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尽可能满足!”
沈游轻轻挥手止住了他说话,对着曾虎说道:“现在谈这些还早,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真是假。自然我也不会和你交流,这样,你不是说你还有这样的残玉片吗?不如你拿出来我看一下,这样你觉得可好?”
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气氛也变得非常的微妙。
沈游和曾虎彼此对视,曾虎也想看清楚沈游的内心到底是如何所想,一分钟后,曾虎呵呵一笑说道:“既然游兄如此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如游兄移步到我家中,把酒言欢如何?”
沈游轻轻摇摇头说道:“明天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我在等你。一会我还要见一个人。放心,我只是看看,明天之前我不会出手。”说罢起身就走。
曾虎知道也留不下,随即跟着起身道:“我送你……”
到了门口,沈游轻轻的站住,对着曾虎说道:“好了,到这里吧,不要让人跟着我,我说过的话,我能保证,不要因为小事影响我们之间的信任。”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曾虎一眼。
曾虎连忙笑着表示道:“尽管放心。兄弟我在泉城也有点话语权,那些苍蝇我负责给你扫清……”
两个人互相一笑,各有深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