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主的话音刚落,荣贵妃便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安儿,别想太多,你皇兄生病,跟你是没关系的。”
“真的吗?那为何大皇兄会生病?”靠在荣贵妃的怀中,安公主不解的问着。
“你大皇兄感染了天花,如今,你的三皇弟还有三皇妹,被送到了你皇祖母的寿康宫,这段时间,你若是想看他们,要去寿康宫才行。”
有些话,荣贵妃不想说的太直接,安公主瞧着她的脸色,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母妃,二皇弟会在宜春宫住一段时间吗?”没问大皇子,安公主问起了二皇子,荣贵妃向着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见荣贵妃点头,安公主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她喜欢弟弟跟妹妹。
…………
“浅萝,辛苦你了。”将碗里的药喝光,苏卿颜看向夏浅萝,歉意的开口道。
“娘娘,这话您都说了好几遍了,这本就是民女的职责所在,您何必觉得抱歉?”
又一次听到苏卿颜说抱歉,夏浅萝笑着开口道。
“你本来应该在家里待嫁的,可如今,却被困在了关雎宫之中,康儿这一病,怕是要耽误你的婚期了。”
夏浅萝的婚期,就在四月初,若是没意外的话,再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要跟夏时成亲了。
然而,如今因为百里康的关系,她被困在了关雎宫之中,最少,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能真正离开。
百里康的身子弱,就算度过了危险期,也要好好护理,夏浅萝对于千金方跟小儿方面的病症,是最擅长的,所以,这段时间,她要一直留在关雎宫之中。
这样一来,肯定会耽误她跟夏时的婚期,苏卿颜觉得十分抱歉。
毕竟,夏浅萝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等到。
“娘娘不必如此,虽然会延误婚期,可民女知道,他会一直等着我的。”想到夏时,夏浅萝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瞧着她脸上的笑意,苏卿颜终于放心下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夏浅萝这才离开正殿,去忙自己的事情,苏卿颜转身,向着景帝看去。
因为不能早朝,也不能离开关雎宫,景帝只能在关雎宫内,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
见景帝忙着,苏卿颜轻手轻脚的来到景帝身边,然后坐了下来,她随手拿起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正殿内十分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偶尔的传来,景帝合上最后一本折子,向着苏卿颜看去。
此时的苏卿颜,半靠在软塌之上,有散落的发丝,垂在了肩上,看见她,景帝有些浮躁的心,顿时静了下来。
虽然昨晚是半夜醒的,可眼下,她却一点都不困,一想到偏殿内的大皇子,苏卿颜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见苏卿颜皱起了眉,景帝伸手,将刚才所用的小几,搬到了一旁,他凑到苏卿颜的身边,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在了她的耳后。
感觉到景帝在身边,苏卿颜放下手中的书,转头向着景帝看去。
“别太担心,之前珺儿得了天花,夏大夫不是也治好了吗?那时候珺儿还那么小,身体也是不好,康儿的年纪,比珺儿大,身体也比珺儿强,肯定会没事的。”
安慰着苏卿颜,景帝的语气十分柔和,他握住苏卿颜的手,在手中轻轻摩挲着。
“康儿这是无妄之灾。”眉头仍旧皱着,苏卿颜轻叹着开口。
“阿卿,你放心,这一次,朕再不会留情。”手紧了紧,景帝开口保证道。
生在皇家,又做了多年的皇帝,景帝自然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早就查出了端倪,只是静昭仪的手脚,一直做得很干净,抓不到确切的把柄。
加上她是二皇子的生母,看在二皇子的份上,景帝才会对她一忍再忍。
经过了邢嫔的事情之后,景帝一直派人盯着她,想要抓到一些确切的把柄,结果,就出现了如今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景帝说什么,都不会放过静昭仪了。
二皇子的归处,景帝还没有想好,后宫之中,他想不到谁合适。
关雎宫这边,肯定是不行的,阿卿照顾三个孩子,已经很辛苦的,至于荣贵妃……她有安公主,母家背后的势力又大,况且,有些事情,现在还没有定下,也不适合抚养二皇子。
思来想去,景帝都没想到合适的人,他决定,若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先送到寿康宫去。
曾经,大皇子就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二皇子送过去,应该也会很好的长大。
“说起来,皇上,邢嫔去之前,妾曾去看过她,也给过她体面,在妾之前,静昭仪去过,还拿邢嫔出了气,这一点,妾也是过后才知道的。”
“妾去的时候,邢嫔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妾,妾本想琢磨明白之后,再告诉皇上,眼下咱们都要被困在关雎宫,倒不如一起琢磨琢磨?”
看向景帝,苏卿颜坦白着,听她说完,景帝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起身向着内室走去,不多时,苏卿颜拿出了一个锦盒,重新坐在了景帝身旁。
“这就是邢嫔临去之前,交给妾的,之所以妾去看她,是听人说,她一直念叨着要见妾,所以妾就去了。”
“皇上您瞧瞧,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将锦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交给景帝,苏卿颜继续说着。
接过苏卿颜手中的东西,景帝仔细看着,跟苏卿颜一样,景帝首先看到的,是那个祁字。
“妾琢磨着,这上面的内容,应该跟静昭仪有关,后宫之中,只有静昭仪的姓氏,是祁字,只是不知道,这上面到底什么意思。”
当时的邢嫔,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写出来的东西,难免会跟鬼画符一般。
许是对于静昭仪祁桐的执念太强,所以,祁字写的格外清楚。
“让朕好好琢磨琢磨。”听苏卿颜说完,景帝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仔细的看着,还别说,真就让他看出了一些什么。
“阿卿,你瞧瞧这里的字,像不像是陶然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