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康总管来了。”关雎宫中,苏卿颜正在跟苏王氏聊天,紫苏从殿外进来,冲着苏卿颜回禀道。
“请他进来。”应了一声,苏卿颜向着殿门口处看去,很快,康宁海带人进入了殿中。
行过礼之后,康宁海说明了来意,苏卿颜站起身来,走到了康宁海的身边,向着他身后的宫人们看去,在宫人们的手中,捧着含苞待放的双色睡莲。
“皇上知道娘娘喜欢梅花跟荷花,眼下这个时节,没有梅花,所以早在之前,皇上特意让花房培育了几株双色睡莲,赶着这个时候,给娘娘送来,让娘娘观赏。”
因为是花房培育的,所以开花的时间,比池塘里的荷花要早一些,眼下,双色睡莲已经有花苞了,要不了几天,就会开放。
“皇上有心了。”虽然睡莲跟荷花不同,可开起来却十分好看,不亚于荷花。
“贵妃娘娘喜欢就好,皇上还特意嘱咐奴才,让奴才跟娘娘说一声,晌午的时候,皇上会来陪娘娘用膳。”语气恭敬的开口,康宁海冲着苏卿颜回禀道。
“知道了,有劳康总管辛苦。”点了点头,苏卿颜命紫苏带人,将睡莲好好安置起来,紫苏应声,带着宫人退出了殿中。
“最近这段时间,皇上很辛苦吧?可有按时吃饭跟休息?”等宫人们退下,苏卿颜看向康宁海,开口询问道。
“回贵妃娘娘的话,最近这段时间,皇上特别繁忙,比之前还要忙,不过您放心,奴才会尽量提醒,让皇上按时吃饭,按时休息。”
虽然康宁海知道,自己的提醒未必有效果,可当着宸贵妃的面,这样的话却是不能说的,免得让她担心。
“那就辛苦康总管了。”向着紫檀看去,紫檀会意,将准备好的赏赐,送到了康宁海面前。
“都是奴才的本分,娘娘如此,让奴才实在心中有愧。”每一次,宸贵妃给的赏赐都十分丰厚,一次两次的,康宁海还能心安理得的收,可时间久了,他这心里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康总管就别客气了,平时关雎宫里的事情,您没少帮着忙活,这赏赐,是您应得的。”紫檀笑着开口,将赏赐塞到了康宁海的手中。
她如此说,康宁海若是在推辞,便有些矫情了,他索性收下,冲着苏卿颜行礼谢恩。
睡莲已经安置好,康宁海带着人离开了关雎宫,苏卿颜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准备起来,毕竟,晌午的时候,皇上还要来用膳。
…………
“父亲,那个七王爷,会不会耍什么花样?”对于百里瑞,肖玉恒可谓是厌恶至极,肖府书房中,肖玉恒看向肖鹏,开口询问道。
“应该不会,人都已经来了,没准皇上都知道了,想回头,怕是不可能了。”沉默片刻,肖鹏这才开口,不是没有怀疑过,可他总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自己的父亲如此说,肖玉恒也就没再说什么,虽然心里还是极度厌恶百里瑞,可事情没成之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都安排好了吗?”百里瑞进京,势必要给安排好住处,肖鹏将此事交给了肖玉恒,他知道肖玉恒对百里瑞不满,所以特意问上一句。
“父亲放心,都安排好了,虽然孩儿看不惯七王爷,可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等一切尘埃落定,在收拾他也不迟。”
点了点头,肖玉恒开口回答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根本用不上等十年,便可以收拾了那个七王爷。
“你能这样想很好。”听肖玉恒说完,肖鹏的脸上露出了满意,如今,长子越发有进步了。
“父亲,您打算什么时候起事?眼下似乎没有太好的机会。”想要起事,最好的机会,便是等到宫里举办宫宴,然而,端阳节才过,六月、七月没什么特殊的日子,等到八月、九月,又实在太晚。
“尽量找机会吧,听说西北边关,有庆国来犯,若沈浩能尽快解决,机会也就来了。”击退庆国,势必要举办庆功宴,趁着宫宴的时候动手,最合适不过。
“父亲英明。”听肖鹏说完,肖玉恒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他估摸着,起事的时间,不会太远。
“对了,你想办法寻些上好的药材,我要给宫里送去。”女儿的身体情况,肖鹏已经知道了,在没有成事之前,女儿是绝对不能出事的,哪怕只留着一口气,也是好的。
“宫里?可是皇后娘娘的身子出了问题?”皇后的身体不好,肖玉恒是知道的,毕竟两人是亲兄妹,只不过,他到底不在朝中,所有后宫里的一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
“恩,玉宁的身体,怕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眼下,也只能甩药维持着,你是知道的,咱们的事情,少不了她这个皇后。”
点了点头,肖鹏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忧色,若皇后没了,很多事情,将变得很难处理。
“我知道了,父亲放心吧。”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妹妹,无论是为了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他都会尽量去找最好的药材,为自己的亲妹续命。
“行了,你去忙吧,我再好好的谋划一下。”点了点头,肖鹏对着肖玉恒吩咐了一声,肖玉恒应声,然后离开了书房。
等肖玉恒走后,肖鹏来到书桌前,认真的部署着计划。
…………
午膳之前,景帝来到了关雎宫,苏卿颜正靠在软塌上,瞧着手中苏王氏做的衣服。
明天苏王氏就要出宫去了,虽然苏卿颜心里不舍,可也知道,母亲不能一直留在宫中。
“是孩子的衣服?”走到苏卿颜身边,景帝坐了下来,他放缓了声音,生怕吓到苏卿颜。
“皇上来了,您瞧瞧,这是妾的母亲,亲手做的衣服,针脚特别细密。”孩子的皮肤娇嫩,若是针脚太粗,穿着肯定也不舒服。
“苏夫人的针线很好。”瞧着苏卿颜手中的衣服,景帝不由得想起了苏卿颜的手艺,“我记得,阿卿的针线,就是跟苏夫人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