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医这边请。”到了第二天,还没用苏卿颜派人去找,康宁海便将夏时请到了关雎宫之中。
这是早起的时候,景帝上朝之前,特意对康宁海吩咐的,这可是大事,康宁海不敢耽误,赶紧就去太医院找了夏时。
对于康宁海亲自来请自己,夏时还是有些诧异的,得知去的是关雎宫,宸昭仪的小日子还有了延迟,夏时顿时心里有了数。
两人到达关雎宫的时候,苏卿颜正在吃早膳,见康宁海将夏时带来了,便知道是景帝的意思。
吃过了东西,苏卿颜坐在桌前,让夏时为她诊了脉,到了今早,小日子还没来,苏卿颜的心里越发的期待起来。
“宸昭仪,请恕下官冒昧,您的小日子可是延迟了?”虽然来得路上,康宁海把该说的都说了,可夏时还是要问一问的。
“恩,迟了。”点了点头,苏卿颜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夏时也是能够诊出来的,毕竟,女子月事时候的脉象,跟平时是有些区别的。
“宸昭仪如今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虽然小日子迟了,可毕竟时日还短,所以暂时诊不出来,不过注意点总是没错的,等半个月之后,想必就能诊出来了。”
收回了手,夏时冲着苏卿颜回禀着,会如此说,其实也是为了让苏卿颜安心。
身体健康,没有问题,就说明月事的延迟,不是因为中毒或者什么,既如此,若是月事一直延迟,超过半月以上,基本上就能确定是有身孕了。
这也是为何,夏时告诉苏卿颜注意点没错的原因。
妇女怀孕的前三月,是需要格外注意的,尤其身处后宫,更要多加小心。
“本宫知道了,有劳夏太医了。”点了点头,苏卿颜笑着应声,如今,她心里的期待越来越多了。
“本宫还有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金嬷嬷,剩下的事情,便交给你了。”对着金嬷嬷吩咐了一声,苏卿颜这才带着紫檀跟紫萱出了关雎宫,坐着轿辇向着栖凤宫而去。
苏卿颜走了,康宁海估摸了一下时间,准备回养心殿,等皇上下了早朝,便将诊脉的结果回禀给皇上。
“杂家还要去跟皇上复命,便先走了,有劳夏太医了。”冲着夏太医跟金嬷嬷打了招呼之后,康宁海离开了关雎宫。
人都走了,金嬷嬷看向夏时,“一切都有劳夏太医了,不管怎么说,宸昭仪的小日子迟了,这都是好事,后宫里的手段太多,不得不防,还请夏太医辛苦,帮着检查一下关雎宫,尤其是宸昭仪住的正殿。”
经过了荣贵妃的事情之后,金嬷嬷对于关雎宫里的一切,都格外的谨慎,尤其如今的情况,金嬷嬷自然更加的在意。
“金嬷嬷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荣贵妃的事情,是夏时帮着找出来的,所以他能够明白金嬷嬷的担心,应声之后,夏时将药箱放好,开始认真的检查着关雎宫内的一切。
“夏太医,听闻你的师妹夏姑娘最擅长千金方跟小儿病症,不知以后打算如何?”想到之前主子说过的,金嬷嬷跟在夏时身边,一边帮着他检查,一边询问着他。
“不瞒金嬷嬷,下官不希望她卷入后宫的是非之中,可瞧着如今的情况,似乎已经是身不由己了,接下来如何,还要看小师妹自己的想法。”
夏时跟夏浅萝同姓夏,但两人并不是亲兄妹,只是师兄妹的关系。
夏时原本是不姓夏的,只是他原本的家里十分困难,养不起那么多的孩子,所以打算将他给送出去。
正好夏家的家主想要收徒,觉得夏时的天分不错,所以将夏时带回了夏家,收做了儿徒,并且改了姓氏。
这么多年,夏家的家主一直将夏时当做是亲生儿子,因为夏家无子,所以夏家的家主,隐约有将夏时培养为继承人的意思。
不过,这一切最终还是要看夏时的意思,若是夏时不愿,夏家的家主也不会为难他,毕竟,在医术方面,夏时更有天分一些。
夏时拢共有两个师父,一个是夏家的家主,是教他习武之人,另一个,便是闻名于世的医者,夏时跟夏浅萝的医术,便是他教出来的。
可以说,夏时跟夏浅萝,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不过,夏浅萝的性格清冷,所以这么多年,夏时也摸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宸昭仪的意思,是想找个机会见一见夏姑娘,询问一下她的意见,若是她愿意的话,以后可以留在关雎宫之中。”
“想必夏太医也知道,我们主子待人宽厚,若是夏姑娘愿意留下来,主子定然不会亏待了她,不仅如此,关雎宫之中,也没有后宫里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夏太医也能够放心一些。”
听夏时说完,金嬷嬷再度开口,夏时应了一声,打算找机会问一问自己的小师妹,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人继续在殿中搜寻着,此时,苏卿颜也坐着轿辇,到达了栖凤宫之中。
因为耽误了一会儿,所以苏卿颜来的晚了一点,就连一向最后到达的荣贵妃,都来到了栖凤宫之中。
“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恕罪,妾来迟了。”冲着皇后行礼,苏卿颜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此时她的心情是极好的。
坐在上首处,皇后瞧着她脸上的笑意,只觉得十分刺眼,对于苏卿颜的来迟,皇后有心想要为难,可想到景帝那边,便只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毕竟,去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向来都伪装的极好,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宸昭仪起来吧,你向来都是勤快的,难得今儿个晚了些,下次注意便是。”
脸上露出了一贯宽和的笑意,皇后示意苏卿颜起身,谢过恩之后,苏卿颜站起身来,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荣贵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皇后说完,便转头向着皇后看去,见她的脸上带着的牵强笑意,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如今,对于皇后有时的想法,她是越来越不理解了,或许,久病之人,想法都是古怪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