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点了点头,道:“是啊,当日儿子手持额娘的隐身灵符躲在假山后看青樱,一不小心被假山石割伤了手,隐身灵符沾了儿子的血便失效了。正好就被青樱发现了,儿子只好跟她表明身份了。”
冰凝轻轻‘嗯’了一声,笑道:“她既知你的身份,有没有对你生出好感来啊?”
弘历脸色微红,点头道:“应该有吧!”
冰凝假装嗔怨道:“都跟未来的媳妇儿正式见了面,也不跟额娘说一声!唉,果然是儿大不由娘,什么事都瞒着了!”
弘历听了,立刻走下桥,弯腰往池塘里摘了一朵开得最美最香的荷花,献媚似的捧到冰凝面前,赔笑道:“是儿子的错,这花算是给额娘赔罪了!”
冰凝含笑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弘历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指着手里的荷花,笑道:“额娘这里的荷花可以说是整个圆明园最美的,花型最正,香味最纯!”
说着,他便将这朵荷花掐枝摘下来,抬手插在冰凝的发髻上,笑嘻嘻道:“美人如荷,荷似美人,额娘簪着这朵荷花,宛似荷花仙子下凡尘。若是皇阿玛见到您此刻的样子,必将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冰凝嗔笑道:“都是要娶妻生子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油嘴滑舌!”
话虽是这么说,冰凝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孩子即便长大成人,但在母亲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偶尔撒撒娇、卖卖萌,都会让她倍感温馨和幸福。
清风徐徐,荷香屡屡,母子两人静静站着赏荷,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温馨画面。
然而,这种温馨画面落在远远走来的青樱眼中,却一下子变了味儿。
一个是皇帝的亲子,一个是皇帝的妃嫔,站在桥上亲昵地赏花观景,还在簪花说笑,这像话吗?
青樱忍着怒气,上前对冰凝屈膝一礼:“臣女给娘娘请安,娘娘如意金安!”
冰凝微笑道:“快起来吧!”
弘历灿烂笑道:“青樱,咱俩又见面了!”
青樱原本对弘历颇有好感,如今见他对冰凝如此亲昵,说话嬉皮笑脸,举止轻浮,哪还有半点皇子的庄重大气?
青樱登时怒气和酸气并发,气冲冲对弘历道:“四阿哥,您身为皇子,难道就不应该恪守伦理规范吗?”
弘历听得一头雾水,愣愣道:“伦理规范?我哪里不守伦理规范了?”
冰凝却听明白了,青樱这孩子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又长得这么年轻,与弘历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母子,只怕是想歪了!
冰凝不禁笑了,瞧她语气不乏酸意,想来是对弘历动了真心。
这女人呐,一旦对一个男人上了心,‘吃醋’这俩字便如影随形,看到自己所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举止亲密,免不得要吃醋了。
青樱拈酸带气道:“这里是后妃的寝殿,您一个成年的皇子,本不应该踏足此地,更不应该调~戏……”她已然气得说不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