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记，怎么回事儿！”
林肃惊住了，他辛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从血口中把毛昌业抢出，难道毛昌业不配合？或者说毛昌业交待了令人震惊的事情！
“见面讲吧，我一直在赶路，先在车里休息一会儿。”吴有毕说道。
林肃挂上电话，他得马上去市区里与吴有毕汇合，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得到的东西并非想要的，这可真是白忙活一场了。
林肃此时非常想知道毛昌业到底耍什么花招了，他究竟讲了些什么，让吴有毕觉得如此棘手。
“你们继续喝着，我有事得先走一会儿。”
林肃给秦毅平、张俊打了招呼，便打车走了。
林肃直接到了吴有毕在易北市区分的一套房子里，“吴书记，怎么回事儿呀。”
高兴的心情已经没了，辛苦这么久，难不成是白忙活了吗。
吴有毕摆了摆手，示意林肃先坐下，“这个毛昌业倒是很配合，毕竟他遇上这么大的危险，所以干脆全盘托出了，不过现在有两件事情你需要知道。”
林肃有些疑惑了，都已经全部交待了，怎么还有问题呢？
林肃点了点头，“吴书记请讲。”
“第一件事情，毛昌业交待的人是朴武，他说了很多他认为是事实的东西，不过却没有实质的证据，毛昌业说他手里一点儿证据也没有，分红的钱也是给的中间人，那个人常年在国外，那个人和朴武应该是单线联系和结算，所以毛昌业手里是没有证据的。至于毛昌业所做的一些事情，是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不到朴武的头上去，私下的钱权交易都是通过国外的那个人，现在无法去证明。”
吴有毕说完一段之后，给林肃倒了杯水过来，摇头说道，“看来这个朴武还真是很狡猾，他们合作这些年，毛昌业手里竟然一点儿书面的证据材料也没有。”
林肃把水接过，说道，“嗯，这就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如果那个中间人根本没有把钱给朴武，而是以一种现金方式寄存在某家国外银行，我们继续详查也不能保证可以查实。”
吴有毕说道，“再难也要查，我们查了很久，只查到一名商人，这算是我们任务的失败，我连夜会写报告，希望国家能派专门的小组去国外调查，一旦有所进展，立刻对朴武采取一些行动。”
“嗯，我觉得现在就可以采取行动了，至少得先把朴武调离离阳县，我个人认为，朴武的问题不仅限于昌盛实业，只要他不在离阳县当书记，许多问题会马上爆发出来，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
林肃给出了他的建议，只要朴武离开了，他还真不信朴武在离阳县的控制力真有多强，人走茶凉嘛，总会有人跳出来攻击他。
吴有毕同意林肃的意见，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事情办到现在这个阶段，不查出些问题他自己也没办法交差了。
吴有毕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情，林肃我得告诉你，这件情扯出的是另一个案子。”
“另一个案子？”
林肃暗道，难不成吴有毕给自己的任务不是这个！
不对呀，吴有毕明明说了，自己到离阳县来主要的任务就是接近毛昌业，调查毛昌业啊。
吴有毕说道，“是的，不过不能怪你，我也觉得不能怪我，因为我得到的消息，便是有人举报，举报的内容，就是针对毛昌业。”
“那举报的事情是什么？”
“是另一座矿山被低价吞并的事情，另一座矿山的老板姓程，叫程文庭。”
程文庭！
林肃顿时愣住了，这不是程雪父亲吗，因病去世了！
程文庭的矿山确实低价卖掉了，但不是毛昌业，而是高远！
林肃说道，“吴书记，不对呀，据我所知，程文庭的矿山转给了一个叫高远的高人，和毛昌业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对，看来你也是用心了解了离阳县的事儿，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不过那个举报人反映的是毛昌业和高远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什么关系，我并没有进一步调查，一个是行业协会的会长，一个是副会长，通过毛昌业去查高远，我之前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不过毛昌业交待的事情当中，没有一件提到了高远。所以我想，要么是两人关系非常不一般，要么就真的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吴有毕早打听过了，高远连公司都很少去，这么一个人能查到什么，所以让林肃把重点放在毛昌业身上，也没把详情告诉给林肃，就是不想把高远搬出来误导了林肃。
但现在看来，还是没查到实质性的东西。
林肃说道，“好，我知道了，对于高远，我下一步花大力气查一查。”
“嗯，查吧，现在有了一些进展，这个案子不会取消了，希望我们可以尽快拿出更多的证据。”
吴有毕让林肃就在市区里住下，林肃回绝了。
第二天，张万豪找来了，张万豪现在又一次陷入了困境。
“林县啊，现在什么情况啊，毛总失踪了，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张万豪进了林肃办公室，来不及坐下便开始汇报起来。
林肃扫了张万豪一眼，说道，“他失踪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慌什么慌？”
“怎么能不慌呀，林县，你不是介绍了一个项目给我吗，我和毛昌业正合作着呢，他一失踪，项目的事情就停下来了，现在项目正在设计阶段，还没动工，问题一大堆啊，要是哪一天又有谁来查我的土地是闲置，那我怎么办呀。”
张万豪所有资产都压在这上头了，就仅是设计费他已经投入了几百万，现在几乎身无分文了，如果毛昌业不管了，那资金立马就断掉。
张万豪这么一讲，还真提醒了林肃，林肃说道，“对了张总，你们还没动工啊，我可听说最近又要开始清理整顿了，你得当心点儿。”
“啊，林县，那可怎么办啊，我身家性命全在那块地上了呀。”张万豪着急得不行。
林肃很平淡的说道，“那我就帮不了你了，你是知道的，上回我不也没帮上忙，全靠毛昌业。”
“啊！那林县，这个毛昌业上哪儿去了啊，你知道吗？”张万豪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张总，你得好好儿想一想了，你面临的困难可不小啊。”林肃一副同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