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怎么了,在米继县碰上解决不了的麻烦?”
罗涛一副关心的语气,要是谁不长眼动了林肃,那他立马亲自领人过去火拼。
林肃说道,“也不算是麻烦,是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罗哥,最好你亲自领人过来,你先出发,路上我把具体的定位发给你,是一个别墅小区,我需要进里边儿一栋别墅去,找一些东西,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罗涛没有继续问,时间急迫,“好,我马上领人过来。”
余茂婷此时正在易北市区里,今天是市委副书记吴有毕请她聚一聚。
每周都会有一天晚上两人共进晚餐,
“呵呵,给你一个县,是不是有些委屈了。”
吴有毕这个人长相五大山粗的,给人第一印象便是一个粗人,不过一聊天便会发现,这吴有毕可是有水平的。
“吴书记说哪儿的话呀,一个村,一个乡镇,一个县,一个市和省,哪里不是麻雀大小不一,但却五脏俱全啊,有管理一个县的本事,一个省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呀,我始终认为就是一码事儿,只是范围问题,范围大小不是一个大问题。”
余茂婷举起杯子和吴有毕碰了碰,轻轻摇了摇酒杯,这才泯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吴有毕笑道,“你啊你啊,确实是有自己的见地,你的话,我不反对,但也不支持。那我还是换一句话吧,让你当副县长,而不是局长和县长,是不是委屈?”
就算是局长,也是一把手,在单位里说一不二的,而副县长确实地位尴尬,吴有毕这种有基层工作经历的领导能不清楚吗。
副县长分管好几个部门,但说话能算数吗,能一言九鼎吗,常务副县长一句话,县长、书记一句话,那就得改。
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局长的日子过得会更舒坦一些,在外边儿埋着脑袋听县领导安排,回局里挺着胸脯指挥着分派下去。
一亩三分地,局长有,可是分管副县长却没有。
余茂婷回答道,“不委屈,要当上县长、书记,副县长是必经之路,吴书记给我这个平台,我一定会好好儿珍惜,我现在没想太远,发展凤池县的经济,是我首要的任务。”
“嗯,一展所长吧,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政府里很多规则你也别在乎,有我当后盾,你在易北市放手去做吧。对了,樊铁人那里怎么样了。”吴有毕突然问道。
余茂婷回答道,“还好吧,我说我有五百万,让他替我找项目投,项目他也给找了,不过他对我还是有所防犯的,不是说他不想把我吸入他的圈子里,而是因为他很清楚我是你吴书记的人,有些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如果不是余茂婷已经被深深打上了吴有毕的印记,她早就进了樊铁人的圈子里。
余茂婷猛的想到了林肃昨天下午开会后的话,说道,“对了吴书记,凤池县国土局长叫林肃,这个人说了句话,我当时就有些愣,因为这个人和樊铁人的关系很要好,但他却对我暗示,示意我得离樊铁人远一些。”
余茂婷可以回想起当时林肃的语气和神情,他是在提醒自己。
吴有毕随意说道,“一个小小的局长,他的话很重要?”
余茂婷说道,“这个林肃可不简单,在南海的时候,市国土局的于局长便给我说了,等我到了凤池县,得和这林肃搞好关系,来南海省学习培训的各区县局长里,就林肃一个人缺席了大部分的时间。于局长也是个强势的领导,林肃这行为他根本就没过问,反而来之后特地引来介绍给我。”
吴有毕轻轻拍着额头,喃喃自说道,“于秋生和匡志山是一条路子上的,樊铁人和葛勇是一道的,而这林肃,和于秋生关系密切,和樊铁人也关系密切,那林肃到底是哪一路的?”
吴有毕也算是官场上的老手,关系密切这四个字,自然是指同一伙人,所以一个人不可能加入两伙势力当中,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是一种忌讳,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两方的势力,都不可能接受。
也就是说,这个林肃可能是其中一伙,与另一伙人并没余茂婷讲的那么密切。
余茂婷听明白了吴有毕的话,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样,有些说不通呀。
不过余茂婷可以肯定的是,林肃和樊铁人确实关系密切,据说两人经常一起聚会吃饭,而且现在国土局对樊铁人的指示全部落实,几乎不提反对意见。
余茂婷说道,“也许,市局的于局长和林肃有什么私人感情吧,或是同学朋友,又或是亲戚什么的。”
贾仁杰被绑了,在米继县他也算是个人物,可以凤池县他什么也不是。
把头上的面罩拿下,贾仁杰被绑在一张靠椅上,大呼起来,“你们干什么的!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蔡庆文就站在贾仁杰跟前,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把玩着说道,“姓贾的,问你个事儿,你老实回答,我也省得动刀子伤到你了。”
贾仁杰想了想,其实根本想不到对方是谁,也猜不出对方会是哪些人派来的,在米继县,其实他和万豪房地产公司得罪的人不少。
既然对方知道自己姓贾,那肯定是没绑错人,所以贾仁杰要搬出自己在米继县混得多威风的架子和名声,也一点儿用处没有。
贾仁杰现在不敢再高调了,敢动他,自然是清楚情况的。
贾仁杰说道,“这位大哥,你先问吧,我能说的敢定会说。”
“你是不是曾经绑架过一个叫林紫琪的女人。”
蔡庆文锋利的目光直直盯着贾仁杰。
贾仁杰有些吃惊,因为他干过的事情很多,但这件事情,却是十分重大的!
重大到哪种程序呢,总之是贾仁杰这个层面上的人,无法去触碰的机密事情,涉及到的人,在贾仁杰看来全都是大人物,比他这个米继县的人物,大很多。
要是问别的事情,或许贾仁杰也就说了,该认错认错,但这件事情他只是最后的执行者,上头的人他一个也招惹不起。
贾仁杰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蔡庆文继续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贾仁杰反问道。
蔡庆文一巴掌扇在贾仁杰的脸上,“你是傻子啊,老子问你为什么要绑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