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云还有点愣怔,春云已经明白了言蓁蓁的意思:“赶紧去调配解药,另外这种能叫人毁容十天半月的药粉,也调配点拿过来,小姐要用。”
“院子里就一个守门的嫲嫲,平时也不在,刚刚她们四个先回来,只有我在最后回来,她们四个都是我的怀疑对象,有人不仁,我也只能不义咯,大家都是姐妹,自然是有难同当的,大不了排除了谁的嫌疑,我就给谁解药。”言蓁蓁见四云的各自反应不同,知道她们也没有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善良不假,可也不是任人欺的。
这种药粉只是十天半个月内有点不适,外观有些难看罢了。
她用在别人身上,一点负担也不会有。
“奴婢最喜欢做这种毒粉了,小姐稍等,奴婢去去便回。”冬云步伐欢快的像是个孩童。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小心小姐笑话你。”冬云已经出去了,没听到夏云在她背后说的话:“上次捉的那些蝎子,这一回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冬云肯定会不知道做出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
言蓁蓁努嘴指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满不在乎的道:“像是这种,随便她做,凭什么别人对我用得,我就用不得?我又不是长的像是个软柿子!你们小姐我,也是有脾气的。”
“小姐,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才招来那些宵小。”秋云把衣橱里的衣服,连同之前被冬云拿出来的,统统放过了一边,衣橱的角落里,还散落着些粉末,她赶紧清理了出来:“给小姐下手这人,可真是大方的紧,小姐您看,奴婢清理出来这一小堆。”
秋云拿纸包把清理出来的药粉扫成堆,托到言蓁蓁面前。
言蓁蓁扫了一眼秋云手里的东西,眼神莫名幽暗了几分:“一会连同冬云做的毒粉,分成四份,我四个好姐妹都要跟我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
“小姐,您打算这些衣服不洗,就这么穿?”春云从其中挑出一套药粉相对少点的衣服,单另放到一边:“即便是冬云做了解药,怕是小姐多少也会起疹子。”
“无妨!.asxs.疹子算什么?”言蓁蓁赶紧摆手:“不洗,绝对不洗,不然她们都肿成猪头,就我没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她哪个好姐妹如此垂爱她。
明天怕是有好戏瞧了。
言蓁蓁心里很是愉快。
没过多久,冬云提着一个小包裹回转,她兴奋的扑到言蓁蓁脚边,把小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竟是些小纸包,瓶瓶罐罐:“小姐,您看啊,这是驱蚊的,这个驱蚂蚁,这些就是各种毒粉,有叫人头晕的,有痒痒粉,我都把用途写在上面了。”
“你给我做的解药呢?”冬云拿出来了十几种药粉,言蓁蓁看的眼晕,她要的是和她衣橱里毒粉相同的药粉,以及解药。
冬云从其中拿出一瓶:“这就是解药,奴婢材料不多,只做了几份,小姐省着点用。”
言蓁蓁打开瓶子倒出来,有五六粒的样子,完全足够:“夏云,你的轻功不错,可以神不知鬼的进出她们的屋子,她们明日穿的衣服要重点照顾。”
“夏云姐姐,这个给你!”冬云从一堆东西里找吃一个最大的大瓶子递给夏云:“这和小姐衣服上是一样的,你别忘记给她们衣橱里也撒一点,管够。”
夏云拿过拿瓶子,瞪了冬云一眼:“还管够?你不劝小姐也就算了,还唯恐天下不乱。”
“乱了才好呢,叫她们欺负小姐。如果小姐说她不要这些姐妹了,我立刻就做些化骨粉!”冬云一边收拾她翻出来的东西,一边朝夏云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重新打成包裹之后,把那些被撒上药粉的衣服原又放了回去。
“化骨粉就不需要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谋财害命的飞天大盗,我需要钱财根本无需抢,只需要写封信,要么跟娘亲开口。”言蓁蓁腰间的袋子里,其实有一份化骨粉,是四师兄做了之后,非要给她的,说是万一能用到呢。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万一?
言蓁蓁可从来就没想过要杀人藏尸。
和雅苑守门的婆子在门口的门房里,扯着鼾声。夏云绕到言嘉嘉的屋后,轻轻打开窗子跃了进去,打开衣橱,撒药粉一气呵成,整个过程轻巧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出了言嘉嘉的屋子,她又进了言婷婷,言诗诗和言画画的屋子,如法炮制把药粉撒进她们的衣橱,言画画只带了一个小包裹回来,夏云也没忘记在她的包裹里撒上药粉,做完这一切,她原路退回:“小姐,奴婢幸不辱命!”
“果然没有惊动任何人!我没看错,你的轻功不错。”言蓁蓁赞许的看着夏云,转而对其他三云道:“把冬云做的这劳什子的东西,都藏好了,要是被人搜出来,我就是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了。你们也各去歇了吧,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要看看我貌美如花的姐妹们。”
她们不是要美吗?
看她们明日如何美。
“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好疼。”言婷婷尖声的叫了起来:“快拿镜子来给我瞧瞧!”
倚在门边打盹的素梅被言婷婷的叫声惊醒,她冲到言婷婷的身边,看到言婷婷的脸;眼珠几乎瞪出来:“小姐……小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快把镜子给我。”言婷婷是被疼醒的,她浑身上下又疼又烧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素梅一脸惊恐的拿着铜镜递给言婷婷:“小姐,您……您看!”
言婷婷只看了一眼,惊叫着就把镜子丢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镜子里的人像是卤煮过的猪头,紫里泛着红,红中泛着不自然的油光。
她拿镜子的手,也是又红又肿。
“小姐,您别急,我马上去把府医请来!”素梅慌的就朝外跑,她刚跑出房门没几步,就与言嘉嘉身边的青栀和翠竹碰上,那两个也是一脸的惊慌。
言诗诗的屋里,言诗诗和言画画相继哭叫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