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二之宫家的那个小丫头手下打工,有没有想过换份工作。”
因为翔太心里还憋着气呢所以没打算说话,日暮见状便主动找起了话题。
“二之宫?那是什么。”
对于这个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心里还对刚才的事情有些不满,但好奇心已经战胜了一切。
“什么?”
对于翔太表现出的一脸好奇样日暮也有些意外,他诧异的看着翔太。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吗,你打工的那家咖啡店老板就是二之宫家族里的人,她的名字就叫二之宫唯,她没告诉过你吗?”
“哈?她告诉我这些干嘛,她姓那个什么二之宫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在她手下干活拿钱就行了,对于其他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一想到那天去了她住的地方翔太就一阵牙疼,果然是大户人家即便是闹脾气离家出走也能生活的这么好,再看看自己。
也是一个人出来住,和她一比……呸!我跟她比什么。
想到了这点,翔太就继续看向窗外了。而日暮见他像是有意在回避也就没有再深入的意思了。
“上次那个见义勇为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没成想她竟然没有对你说。”
“无聊!我可没有打探秘密的习惯,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一个人生活在大山里,做一个从来没有读过书也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野人,我想那样的我一定会生活的很快乐吧。”
这还是翔太第一次向他人袒露心扉,但是他并不介意。
因为这番话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上辈子他就经历过这种得到的只是嘲笑和讥讽,对于此他已经习惯了。
“你说什么!你竟然想做个野人。”
果不其然!日暮也很震惊的看着他,而翔太只是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便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了窗外。
“那我很好奇我的野人先生,如果没有了如今的生活你又该怎么在森林里生活呢。”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谈论了,就当我是特立独行的怪物吧。”
连和他争论的想法都没有,在这种目光中翔太已经学会了让别人以最快的速度闭上嘴。
他明白必须将自己的思想和言语用篱笆围起来,以免猪和游荡者闯入思想的花园中,虽然那样会让他显得很孤独,但是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喜欢这种感觉,直到开始出现讨厌人群的症状。
“好吧,既然你不想谈这件事。那我想关于最近的案情你一定很感兴趣吧。”
看来日暮是一定要找些话题来聊才甘心,而转过头看着他的翔太并不想让他如愿。
“老实说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感兴趣,如果可以我能不听吗?”
日暮突然在路边停下了车,他将目光灼灼的看着翔太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在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些变化,是因为什么导致你变了。”
“变了?有吗?”
面对几乎可以说是审问的目光翔太丝毫没有在意,他反而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日暮。
“你说我现在变了的原因是因为你之前并不了解我,或许你现在口中所谓变了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看起来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他自卑、抑郁、甚至有些怪异。或许是我之前太想装成一个正常人了,所以才给了你那个戴着温善面具的那个样子才是我的错觉,而现在我不想再装下去。”
“为什么!明明带着面具的样子就很好,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真实的自己。”
日暮注视着他良久似乎已经接受了翔太的话,但还是继续质问着他。
“戴面具的样子好吗?”
翔太反问,然后解脱般的靠在背椅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好像痛苦发生在身上,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过的话,谁也不能说感同身受。
你们觉得那样的我很好,而我自己却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煎熬。甚至你们每一个认可的眼神和期待的目光都使我压力倍增。
如果再带着那副面具的话,我有预感自己将再也坚持不下去而疯掉的。我知道自己疯掉的样子有多可怕,所以在那天到来之前我必须要阻止这一切,哪怕是暴露出真正的我。”
对于和别人探讨人生这种事翔太实在不习惯,况且还是一个跟自己实际年龄差不多大的人,大家的人生路都走的一样远谁也说不上指教谁,凑合活着吧只要不死就行了。
见翔太像是将身体里的最后一口气都吐了出来,日暮收回了目光。重新发动车子两人继续上路了。
“关于剑魔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似乎是觉得刚才的话题比较压抑,日暮又重新换了一个。
“还能怎么看,当然是坐在家里看喽。”
这次他又把身子侧向了窗外。对于日暮的意图他又不是感觉不到,只不过是换了个借口来试探自己罢了,而翔太没有兴趣跟他玩什么猫鼠游戏。
或许真的是最近的事情让他感觉到累了,翔太有种想好好放松一下的想法。
“上面决定将剑魔列为警视厅通缉人物,悬赏金额三十万元。我觉得是高了,你觉得呢?”
见翔太不感兴趣的样子,日暮有点不死心继续用话题引诱他。
这次翔太终于转过了头直视着日暮,只不过眼神中却满是深深的颓废。
“我觉得可以把价格提的再高一点,说不定就有一些失业的人把这个当成工作,从而发生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我始终觉得在危机未发生之前不应该去主动激发它,你知道的。有时候主动和被动的差距往往都是巨大的,而我见到的那个剑魔也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疯子。
与其担心那个此时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危险分子,我觉得你刚才那个新工作的话题可能让我更感兴趣一点。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对于金钱可完全没有一点抵抗力。”
翔太看着已经板起脸的日暮突然笑了出来,然后又把头扭了过去。
与其让他继续说这些无聊的事情翔太还不如把话题接过来,因为相比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于他嘴里的新工作翔太还更感兴趣一点。
对于薪酬他永远都是满怀善意并心存友好。
人或许有好坏,但钱不会分善恶,他可不会用那种无聊的善恶观来看待这个世界,要知道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可是很久以前就被提出来并且至今也没有被打破的理论,而翔太正是把它当做人生的风向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