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果然是聪明之人!”庞暖竖起大拇指,由衷赞了一声,接着却话锋一转,说道:“但吕将军却忘记了一点,过去他们可是垄断用中原之物,交换匈奴劣马,贩往中原的生意啊!如今吕将军打算新建城池,他们自然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垄断这一市场。而且吕将军打算用军械,换取优等的匈奴之马,这不是等于官买官卖,他们根本争不过你。而且就算是其他的中原商人,他们面对也是毫无优势,毕竟他们做的只是倒卖之事,根本没有自己的进销渠道。所以他们才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借把吕将军拉下位,来依然保持他们垄断劣马,贩往中原之事。”
这就是利益,绝对态度啊!
吕不韦点了点头,望着庞暖笑道:“庞大人难道没有,借用原阳的地理优势,给自己弄些外快吗?”
“我庞某这一生,想要的可不是金钱富贵。”庞暖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说道:“我要的是跃马挥戈,征战千里!但,可惜啊……当年先王在世的时候,组建骑兵军队,以为我军主力。而我却认为徒兵,才是军队的中坚,骑兵只是机动性强,应作为奇兵使用。所以被先王所弃,被贬到这原阳之地。三十多年了,呵呵,已是在这原阳熬成了老朽!”
庞暖把话说地如此直白,显然已经洞察了,吕不韦的某种心意。这才行那不留退路,一心投靠之事。毕竟一个六十来岁的人,再要进行赌博,必然需要孤注一掷,一博而求胜负。因为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再没有用三十年的时间,来进行隐忍的可能。
“吕将军,老朽也无别的要求,只希望有朝一日,将军整军完备,匈奴再来侵袭之时,能让老朽带军迎敌,以偿夙愿。”
庞暖一口气说完,难以掩饰心中地兴奋,端起旁边那早已冷了地茶盅,咕嘟咕嘟几口,将那茶水喝了个见底,又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角。
事情是明摆着的,自己与原阳的这些坐地户,存在着利益冲突,想要一劳永逸,在原阳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就要把这些原阳的土炮全部干掉。吕不韦当然不介意如此去做,但他现在却不得不考虑下,这样做了以后的后果。毕竟一郡的地方官员,被自己全部咔嚓掉,对于邯郸的态度,吕不韦实在不能不考虑。
幸好,现在有了庞暖这个老油条来投靠!对于能在一地为官三十多年的人来说,他的能量不可谓不巨大。若是借助庞暖的手,把这些碍事的家伙干掉,吕不韦却是非常乐于见到的。
吕不韦眉头紧皱,深深沉思,庞暖似是看穿了他想法。微笑着道:“吕将军放心,等得把人追了回来,老朽自然会处理妥当。毕竟你我也算是,栓到一处的两只蚂蚱!”
……
吕不韦在军营之中,召开了秘密会议,当然与会者中,除了庞暖外,没有一个原阳本土的官员,皆是吕不韦的亲信手下。
会议所说的话题,很是简单,就是原阳众官,对吕不韦的陷害行为。
众人听了后,无不愤慨不已,跳脱的吕梁与暴躁的冈山,当下就有了带领士兵,将这些文臣全部干掉的冲动。
还好被稳重的李牧等人劝了回来,李斯望着吕不韦,眼里冷芒射出,还略带稚气的声音,却杀机隐隐地答道:“将军,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这些包藏祸心之人,若是再留在原阳,可是等于伏于榻侧的毒蛇,随时都会给我们,造成致命的一击。”
吕不韦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我也想要快刀斩乱麻,但可惜……若是杀了他们,这原阳一郡的治理,却要如何进行呢。”
庞暖望了眼众人,开口说道:“老朽在原阳三十多年,对于一切事物都有相当的了解;而且对于下面做事之人,也有一定掌握。吕将军手下,人才济济,不如抽调几人过来,负责处理政务,监察下面之人做事!”
吕不韦想了想,忘向李斯与韩非,说道:“你们是宗家学派子弟,对于治事,深有学研,不知可否——”
两人一同站起,抱拳说道:“将军有命,岂敢不从!”
吕不韦又望着郭纵说道:“新城之地,我打算让舅兄负责,这可是个艰巨的重任,毕竟关系到与草原的贸易买卖,是我原阳收益的根本所在。舅兄,你可敢承担!”
郭纵犹豫了下,但还是站起身来,恭敬地道:“将军放心,此事纵自然会承担下来,但——”
吕不韦笑道:“舅兄不用多言,你的心思我全明白,在合适之时,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正在这时,司马尚跨步而来,一进厅中,就惊喜地道:“将军,夜间出城之人,已被我游奕军在邗城附近抓获,明日应该就能押解回原阳。”
吕不韦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明日就让他们这些惟利是图的家伙,见识下我吕不韦的手段。”
其实所谓地游奕军,是吕不韦心里,早就打算建立的一支部队。直到禽家等人的加入后,吕不韦才正式把这支部队建立起来。这游奕军分为明系、暗系两部分。明系是负责战时的侦察、渗透、掌握敌情。暗系则是在小说家弟子呈报上情报后,对情报进行分析、整理,并行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暗杀之事。
游奕军,可谓是吕不韦手里的耳目,以及黑暗手段的执行者。这支部队吕不韦已经交给,为人阴险毒辣的李斯来负责。而下面具体的执行者,和带领者却是以禽家的使者为核心,小说家的弟子为基础。
……
望着几百名匈奴骑兵,驱赶来的数万马匹,众人心中,既激动又兴奋,更多的却是震撼。
扎尔博望着吕不韦,笑了笑道:“吕将军,你可需要一匹匹的验看下数目,再分辨下公母,是否和你要求的一致?”
陈天先是冷哼了一声,之后,才向吕不韦翻译起扎尔博的话来。
吕不韦听后,淡然一笑。走到青螺驴的边上,俯在它那大耳朵上,低语了起来。
青螺驴听后,打了两个响鼻,傲慢地踏步上前,对着纷乱不堪地马群,巨声长啸。
瞬间,在数百名匈奴骑兵驱赶下,依然纷乱地马群,随着啸声平静了下来。
马匹错落有秩地,分成一队队,一列列,井然有序地开始向前行进。
吕不韦望着三匹独自站在一处的马匹,以及它们之侧地数十匹马。望向目瞪口呆的扎尔博,笑道:“看来你们匈奴对数字还算蛮谨慎的,但可惜对于雄雌却是不懂分辨。那几匹马是不是换一下呢!”
扎尔博听陈天翻译完后,恼怒地踏上马背,冲到那三匹孤单之马处。对那赶马而来的匈奴千夫长,大声喝斥起来。
随后,就有三名匈奴跳下马匹,换乘上那三匹落单之马,把自己的马匹赶到了马群之中。
扎尔博面有愧色而归,望着吕不韦等人的笑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等得马匹全部交接完成,吕不韦命令士兵,推来十几个大车,车上都是长矛大戈,还有数百把青铜长剑。
扎尔博以及那几百名匈奴骑兵,望着中原铸造的武器,眼里都冒出贪婪地光芒。
“这是五千武器,绝对不会缺数少量,你们可以点查下,对了,也可以试验下锋利程度。”吕不韦淡然说道。
扎尔博听完陈天的翻译,点了点头,快步上前,随意拿起一柄长剑,拨出鞘来,上下左右端详了半晌。之后,他对一名匈奴骑兵喊了两句,那骑兵挺矛向前,扎尔博用力挥剑,向着矛杆劈去。
‘啪’的一声,那匈奴骑兵手中的长矛,由长剑劈斩处,瞬间断成了两截。
“好剑!”扎尔博兴奋地叫了一声,望着吕不韦,按照中原的礼节,抱了抱拳,说道:“吕不韦,你很讲信用!我扎尔博保证,你那新城修建的时候,我们匈奴绝对不来袭扰。而且若是有人来搞破坏,只要你打个招呼,我扎尔博马上带军来援。但是,等到新城建立之后,我们进行交易的时候,我希望你提供的武器品质,不要低于这些武器的质量才好。当然,我们用来交换的马匹,也必然是草原最健壮的马匹,最优秀的战马。”
吕不韦听完陈天的转述,笑着点了点头,望着扎尔博说道:“告诉他,交易已经完成,他们可以退兵返回草原了。日后的交易,大家都要本着互相信任的态度,这样才有利于双方长久的合作。”
天色渐暗,吕不韦望着不断北去,归往草原的匈奴大军,终于长嘘口气,转过身来,却微微愕然了下。
因为他看到了身后远处的陈天,他不知道陈天为什么会来城头,也不知道陈天望着不断离去的匈奴大军有多久了。但他知道,这道家宋尹学派的杰出弟子,有着许多的心事,而且他在草原之上,一定有着些多彩多姿的故事。
望着远处陈天的身影,吕不韦突然发现,自己自从体内丹田中,那混沌之力转化成太极之力后,虽然时间没有多久,但是眼力比以前却是强了很多,天色虽然黯淡,可他看到远远的陈天,却感觉清晰得如同近在咫尺,这实在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缓步向陈田走了过去,吕不韦浮出笑容,说道:“陈都尉,没有想到在这里见面。”
陈天突然问道:“吕将军,你说匈奴离开了,还会在来袭击中原吗?”
吕不韦微愕,半晌才道:“当然会回来,而且我想最近的一次大举进犯,应该也不超过三年。”
陈天目光闪动,“三年的时间,真地算不得短,但也算不得长。下次匈奴来时,吕将军有信心,将其击溃。但将来呢?十年,百年,数百年后,匈奴若是再来侵袭中原,我中原之民,将如何应对呢!”
吕不韦想了良久,才道:“其实只要你自身够强大,那么就不会去惧怕敌人和对手。对于个人如此,对于民族也一样。只要我们中原,能够在技术上领先于人,再虚心学习外族经验的话。我想,千百年后,也不是没有可能屹立不倒!”
“吕将军可有信心,使我中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陈天望着吕不韦,低声询问道。
他的话,多少有些其他的意味在其中。吕不韦唯有苦笑答道:“在下能力有限,只怕要让陈都尉失望了。人寿毕竟有限,我吕不韦在世之时,必然会保得原阳等北方之地平安。但我身后之事,却如何能够做得了主!”
“原来吕将军,只打算保得原阳一地平安啊。”陈天摇头道:“这个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我想凭借吕将军的能耐,只保原阳一地,实在是埋没了您的才能,也辜负了很多人的期望。”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吕不韦喃喃自语道:“如果成就大业的人,一定要让更多地人送命的话,吕不韦做不来那种人。”
吕不韦说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时候。陈天微微一怔,喃喃念着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陡然抬头,陈天凝望着吕不韦道:“吕将军,这是你做的诗吗?想不出你还有如此文采。”
吕不韦一怔,这才记得这首诗是唐朝才有,自己有感杀戮惨重,随口说出一句,倒让陈天认为有才,这让他多少有些汗颜。只是今天总感觉陈天有些古怪,到底哪里古怪,他却偏偏说不出来,或许是陈天,今天感慨太多的缘故吧?
“我哪有什么文采,不过是先生随口说了一句,我就记了下来。”吕不韦遮掩说道。
“哪里的先生?”陈天执着问道:“听说吕将军是小说家的首任大长老,轲骆客宗主,能够创立小说家一派,想来令师也定是非常之人,天能否得闻其大名呢?”
吕不韦头皮有些发麻,想到当初刘天涯的再三告诫,忙转移了话题道:“我师傅是世外高人,我们师兄弟几人,也不晓得他老人家的大名。对了,陈都尉,你怎么会流落草原数年呢,而且,你的这身修为——”
陈天听到吕不韦的问话,虽是故作镇定,但眼中流露出地,那深切地痛苦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他略为沉默了会,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之所以流落草原,是因为我在宗门之内的秘籍处,发现了一件神器的线索。”
见到吕不韦脸上的从容之色,陈天不解问道:“吕将军听闻神器,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兴奋吗?”
“神器又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吗?神器这等灵物,自然是有德者得之。并不是强求,就能够得到的。”吕不韦缓缓说道:“而且虽然传说中讲得,神器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不凡,但现实中是否有如此神奇,却是不得而知之事,陈都尉,你说对吗?”
陈天叹了口气,摇头道:“吕将军,您错了,这神器的确非是凡品。我就是因为得到了女娲补天石,才会使我的修为,迅速得以提升。”
吕不韦哦了一声,询问道:“那我可真要恭喜陈都尉了,但是想来你得到这女娲补天石,其中定然有番精彩的故事,不知陈都尉能否讲上一讲呢!”
陈天点了点头,眼睛凝望着北方,一望无垠地草原,幽幽说起他的前尘往事——
原来三年前,陈天在道家宋尹学派之内,也算是位出类拔萃的优秀弟子,甚得宗主张九重的信任与喜爱。并被获准进入宋尹学派的藏经楼内,观看宗内的典籍密本。
陈天在楼内,阅读老子手书的秘本之时,猛然发现其中一块竹片,有着奇怪的纹路。他用手一抚摩,那块竹片上的纹路,就愈发的清晰起来。陈天好奇之下,反复擦拭那块竹片之后,发现这竹片下,竟然是一幅精细的地图。
陈天当时并没有想得太多,正要把书简放下,却发现那竹简的两端,竟然都凹下一分,他用手指一触,那竹片竟然裂成两半。其中掉落一张薄薄地透明小绢。
陈天拿起小绢,却见上面寥寥数字:北地草原,星辰湖畔,女娲神器,补天改命!
陈天见之大喜,想来竹片之上的地图,应该就是这神器的详细地点。他忙把竹片卸下,打算禀告师傅宋尹学派宗主张九重,却不料才一出门,就见到师兄李灿。
惊喜中的陈天,忙把此事告诉了师兄,却不料李灿听后,毫不犹豫地一掌打向陈天。
陈天毫无防备之下,被其击成重伤,晕死过去。
等他醒来之时,李灿与那竹片薄绢,都已是消失不见。
陈天猛然明白过来,定是李灿打算独吞这神器之物。想到这里,陈天也顾不得伤势严重,忙去禀告师傅张九重。张九重却并不相信陈天所说的,这已近悬疑之事,毕竟那藏经楼内的书简,他都阅读过数遍,自然不相信陈天所说,并认定是陈天与李灿师兄弟间起了摩擦,来自己处告其刁状。
张九重把陈天好生数落,并惩罚他闭观静思己过十日,十日之内不得离开房间。
陈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如何能够静坐得下去,犹豫再三,留书一封,当夜就凭着记忆,向着北地进发而去,打算把李灿缉拿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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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现在很郁闷,不想多言,不说正好,一说就错,说多错多!
那啥,昨天咋多了两章**呢?感动不已,激动万分!
新人新书新上架,虽然只有区区7张**,但妖孽已经很欣慰了,毕竟还是有些大大喜欢咱的作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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