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蔺惜儿秀丽而略显清瘦的背影,吕不韦心里好生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呢?见她哭的悲切,吕不韦急忙走前两步,拉住她的手。把她的身子扭转了过来,轻声抚慰道:‘惜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说错话,害你伤心了。‘
蔺惜儿咬着嘴唇,目光注视在他脸上,痴痴地道:‘不是的,夫君,你知道的,蔺惜儿喜欢听你说话,喜欢看着你,有你在身边,永远都开心。‘
吕不韦目光一扫,却见惜儿的指甲,已经深入掌心肉内。又见她神情悲切万分,吕不韦神色一变,急道:‘惜儿,你怎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
‘我——‘蔺惜儿轻叫一声,急忙垂下头去,眼光注视着自己的脚尖。
吕不韦神色一怒,冷声说道:‘惜儿,你说!无论是谁惹得你伤心,我吕不韦必将杀他,为你泄愤!‘
蔺惜儿虽然听过吕不韦的凶名,但却还从没见过,他当着自己的面发怒。心里有些害怕,急忙说道:‘夫君,不要——‘
‘哎呀!‘吕不韦大叫一声,重重一拳砸在了身边的树干上,那棵碗口粗的树,应力而断。树枝上挂着的积雪,随着树干,轰然落在地上。
‘夫君--‘蔺惜儿见他郁闷地眼神,急忙抓住他手,轻轻喊道。
吕不韦眼里已是泛红,看见蔺惜儿晶莹如玉的脸庞,带着点点的泪珠,还带着痴痴的笑颜,吕不韦觉得自己地心都碎了。他轻轻抚摸着蔺惜儿的脸庞,深情道:‘惜儿,我的宝贝——‘
蔺惜儿闻听他的话,泪珠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心里又苦又甜,‘夫君——‘二字还未出口,便觉得自己的圆润小唇,被一张火热的大嘴狠狠地吸住了。
疯了,疯了!尾随二人而来的三女,见到如此场面,都不禁呆住。
虽然昨夜几人同榻共乐,荒唐了大半夜。但那毕竟是夜晚的闺房之乐。如此白日间,见到吕不韦与蔺惜儿的亲热场面,三女不由都是脸上有着几分羞涩,急忙低下头去,不敢看这热辣地场面。
蔺惜儿只觉得自己,熔化在了这个朝思暮想地火热怀抱,闻到吕不韦身上的男子气息,她便再没有了半分力气,全身瘫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觉得吕不韦的身上,有着一种奇异地魔力,让自己永远都离不开他。
吕不韦尽情品尝着蔺惜儿的芳香,他紧紧的吸吮着她的香舌,舌头在她小嘴里轻轻搅动。蔺惜儿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在心头,她紧紧的拥住吕不韦,幸福的泪水,滴落在了两个人的脸颊。
良久,吕不韦才放开怀中已是变得软瘫的玉人儿,深情的注视着她,坚定的道:‘惜儿,你是我这辈子最贴心之人。我吕不韦对天发誓,今生若负了惜儿,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夫君——‘蔺惜儿目中含泪,纤纤小手,挡住他嘴唇道:‘莫要发誓,你是做大事的人,无论你怎样对持惜儿,惜儿都无怨无悔。‘
‘惜儿——‘吕不韦感动之极,紧紧地抱住她道:‘我的宝贝,我的夫人,那现在,能不能告诉夫君,你到底悲从何来呢?‘
蔺惜儿浑身酸软无力,脸上似火烧般发烫,心里却是无比幸福。待看到那正呆呆看着自己,嘴含暧昧笑容的三女,她忽的‘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坏了,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等羞人之事!这,这都是夫君,他,他坏死了!
蔺惜儿脸上似血般鲜红,似喜似嗔的看了吕不韦一眼,见他那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好再推委于他,低声道:‘等咱们离开邯郸的时候,我一定把此事告诉夫君!‘说完,再也不敢待在这里,急忙转身咚咚咚的跑回了自己房中。
如此一说,吕不韦却更是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什么事,会一定要在离开邯郸时,才能说呢?难道又是关系到,这邯郸之内的辛密之事!
吕不韦转身冲着三女眨了眨眼,挥了挥墨静儿交给自己的,那被处血浸过的藏图,说道:‘你们先回房休息一下,我去找王翦大舅子,研究下这东西。等我回来,咱们再来大战三千回合!‘
吕不韦在三女的呸声中,嘿嘿浪笑着离去……
……
吕不韦见王翦和吕梁,那见了怪物般的眼神,他脸都没红一下,打了个哈哈道:‘让你们看图,看我做甚?‘
王翦指了指吕不韦临摹出的藏图,摇头叹道:‘不韦,这可是齐国境内之地,你坏了人家的好事,却还敢进入其境,不怕……‘
吕不韦嘿嘿一笑,很是自信地道:‘有什么可怕的,田单想要我的命,这不假,但他有没有那本事,却很是难说啊!‘
吕梁年轻气盛,对二少爷本来就是无比的敬佩。现在眼见着二少爷要去齐境作乱,更是得意无比。当下顺着吕不韦地话,大声道:‘就是啊,二少爷是谁?堂堂的赵国将军!他那田单算个什么东西,只要二少爷想害他,那还不是秒秒钟的事!‘
秒秒钟?吕梁这小子,接受起新鲜事物来,还真是快得出奇。吕不韦拍了拍他的肩膀,竖了竖大拇指,算是对他的勇敢给予鼓励。
王翦却很是沉稳,思虑半晌,才摸着下巴,对吕不韦谨慎地问道:‘咱们几时前往?不能太早,却也不应太迟,我感觉要在你去原阳赴任之时,前去挖掘藏宝,放为上策!‘
吕不韦点了点头,三人就开始详细的计划起来。谈了大半个时辰,三人总算定出了个大概计划,吕不韦大笑几声,推门而出,却见一个女子正站在门外,正要扣动房门。
这个女子大约十**岁,柳叶眉,鹅蛋脸,芙蓉面颊,樱桃小唇,身着一件鹿皮长袍,身形娇俏,这女子似乎天生一种恬静地气质,站在那里,便像一簇鲜花般宁静自然,与世无争。
即便是吕不韦这种,嘻嘻哈哈惯了的人,在她面前也生出一种宁静的感觉。
乖乖!吕不韦暗叹,这丫头是哪冒出来的,竟生出这般地气质,在她面前,便是有再多话,也是说不出来了。
再一打量,吕不韦却感觉她好生面熟,好在吕不韦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主,这位小姑娘生得如此恬静,他便偏要打破这种感觉,因此便笑嘻嘻的问道:‘这位美女,咱们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啊?
那女子愣了一下,他所见过的男子,哪一个在她面前不是毕恭毕敬,斯文儒雅,哪里遇到过,这般泼皮无赖的男子。好在她早已听闻过,吕不韦的惊天手段,他这般无赖地言行,与那些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便也淡然笑道:‘我昨日来过贵府,是为我两位师妹贺婚喜而来,只是吕将军没有注意到而已。‘
吕不韦哈哈一笑,却猛然醒觉过来,两位师妹?莫非她是绣家之人,是静儿与惜儿的师姐?想到这里,吕不韦嬉笑的神情敛去,神色庄重地道:‘原来是师姐大姨子,失敬失敬!在下吕不韦,这厢有礼了!‘
那女子心里好笑,暗道:你这文韬武略之下,却是放荡不羁的性子。我绣家两位杰出的师妹嫁给你,也不知是喜是悲。
但她与静儿、惜儿是同门好友,眼前这玩世不恭之人,却又是两人的夫君,这些话儿自然也说不出口。
‘你这称呼还真别致,什么叫师姐大姨子?叫得也太复杂了些,叫我黛怡就好了!‘
黛怡?还不如叫大姨子呢,那起码还是个平辈,这下可好,自己的这黛怡两字要是出口,岂不是等于叫成了黛姨,平白的让自己矮了一辈嘛!
等等,黛怡?
吕不韦好奇的,再次打量起面前的这女子,片刻才说道:‘绣家门下,‘绣美德才,怡静如惜’,请问——‘
黛怡轻笑着道:‘吕将军还真是学识渊博,连我们宗家学派之内的这玩笑戏言,你也晓得,不知是静儿和惜儿,哪位师妹告诉你的呢?‘
王翦见那女子与吕不韦说话,正要向吕不韦开口介绍。却见那女子瞪他一眼,王翦只好乖乖地闭嘴,摇头苦笑不已。
吕不韦却越发感觉,此女眼熟得很,回头望着王翦,神情暧昧地问道:‘大舅子,这怡师姐为何来此啊?想来是寻你的吧,我见你们昨日相谈甚欢,还真有英雄美女之势,实在是羡煞旁人呢!‘
吕梁很是认真地郑重点头道:‘恩,二少爷说得太对了,小梁我也是如此认为!‘
王翦见两人一唱一和,无奈地摇头苦笑不已,慌乱地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与怡姑娘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谈谈人生和理想吗?‘
听得吕不韦的调笑之言,黛怡的脸上,不由带起丝丝地红晕,不敢抬头去看吕不韦几人。她走到王翦身前,低声说道:‘王大哥,怡今日前来,是想向你讨教下,那训练弓箭之法……‘
王翦受宠若惊的道:‘讨教,这可如何敢当,只要怡姑娘不嫌弃,翦自当倾囊相授。‘
黛怡听闻王翦之言,是又惊又喜,偷望了吕不韦一眼,见他正面带微笑,挤眉弄眼地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大羞,鼓起勇气,对吕不韦言道:‘吕将军,不知能不能让王大哥……‘
吕不韦微微一笑,打趣地道:‘我们的事正好已是谈完,你们有事,尽管聊去便是!大舅子,不要急着回来,莫要辜负了这大好的年华哦!‘
听得吕不韦的疯言疯语,黛怡不由啊的轻叫一声,羞得立即低下了头去,却小心翼翼的靠到王翦身后,低声道:‘王大哥,请——‘
吕不韦对着王翦,连使眼色后,才带着吕梁离去。估计到自己赴任原阳之时,王翦大舅子的爱情之花,也是应该到了绽放之时吧!
吕不韦大婚后的第三日,墨家三宗十派的宗主们,如约而至。
吕不韦与墨静儿在正厅之中,接待了这十三位代表了墨家的话事人。
见了这众多的墨家宗主,墨静儿却只是淡淡地一笑,却没有对众人说过半句言语。吕不韦却是躬身客气地道:‘各位墨家宗主,小说家长老传说吕不韦,未曾远迎,各位还请多多包涵!‘
对于吕不韦夫妻的态度,这些宗主却感觉很是理所当然般,先是对着墨静儿施了一礼,然后才笑对吕不韦道:‘恭喜吕将军了,洞房花烛夜,更是拜将辉煌时,实在是令人艳羡啊……‘
吕不韦呵呵一笑,只见非攻派宗主俞守的眉头深锁,而相里氏之墨宗主卢珈,更是面色不尴不尬,吕不韦不由奇道,‘两位宗主这是……‘
非攻派宗主俞守苦笑一声,相里氏之墨宗主卢珈却叹息着回身瞥了墨静儿一眼,心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有些不怀好意地,扫了吕不韦一眼,嘿嘿一笑,道:‘这事……其实也并非是我二人本意思,但——‘
说到这里,相里氏之墨宗主卢珈,扯了扯非攻派宗主俞守的衣襟,两人古怪地对视一眼,却都顿住不再续言。
吕不韦心头不由一动,却还没等他发问,端坐案前的墨静儿,那宛若仙乐地声音,已是在厅中响起:‘各位师兄,其实何必如此扭捏了,你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墨家钜子令一事嘛!它就在此。‘
墨静儿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赤红色牌子,啪的一声,拍在案上。
见到墨静儿如此利落的举动,十几位墨家的宗主们,却都愣了下来,面面相觑。
过了半天,相夫氏之墨宗主董译,上前抱拳对墨静儿极为恭敬地道:‘小师妹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窥视,师傅他老人家留下圣物的意思。只是——你看我们这些宗主,都停滞在地境结丹阶段巅峰不前,实在是……师妹你也知道,我们墨家弟子为所有宗家学派之冠,但却没有天境高手坐阵。师傅他老人家无故失踪后,几位天境的师叔,也都不知去了何处。我墨家三宗十派,如今竟无一天境修为之人,如此下去,只怕师傅他老人家多年来的心血,就将毁在我等的手中啊!‘
听到董译如此说词,其他的墨家宗主们也都忙点头,表示对他话的支持。
墨静儿蓝宝石般的美眸,弯成了月牙儿,笑道:‘其实这东西是父亲留给我的,希望我成婚之时,可以把它当作陪送之物,给予我的夫君。‘
十几位墨家宗主听了,同时转头,望向案侧含笑的吕不韦。
吕不韦清咳两声,站了起来,边踱步,边慢悠悠地说道:‘其实岳父留下这矩子令的用意,就算我夫妻二人不说,我想各位师兄也是了解明白的!但我吕某是小说家之人,更是首席传说长老,这墨家传承的大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参与,那是会落人口实的!所以,我想岳父辛苦建立的墨家,其中的传承之事,还应多多仰仗各位师兄!‘
众墨家宗主听了吕不韦之言,无不露出感激之色,更是期待着他的下文。
吕不韦望到他们的神情,心里自然得意万分,却话锋一转,‘但吕某现在不知把这钜子令,交给哪位师兄,才算稳妥!‘
这个问题,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吕不韦。毕竟他们已是分裂而出,成为墨家的分支,虽然他们都很想,得到能直达天境的墨家矩子令。但却没有人会傻的跳出来,说令牌应该给自己保管!
吕不韦见他们都不说话,只好故意摇头道:‘这问题其实困绕了吕某很久,但我却实在想不出合适的处理办法,所以这墨家矩子令的归属,还是请几位师兄来决定吧!‘
兼爱派的宗主冯燎,一直注意着吕不韦,那灵动地双眼。听他说完,心里已是有了一番计较,上前大声对众人说道:‘各位师兄弟,既然咱们也想不出合理的办法。那么冯某建议,这代表我墨家的钜子令,就交由妹婿保管如何?这样一来,也算是随了师傅他老人家的心愿,二来我们需要用到矩子令时,也都方便来妹婿处使用。各位师兄弟,认为冯某的建议如何?‘
听到冯燎的话,众人想了想,这确实算得上,是最稳妥的办法。其实众人重视的不是这块令牌,而是其内隐藏的直接突破地境,达到天境的方法。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支持冯燎的建议。
吕不韦笑着向墨静儿望去,墨静儿含笑站了起来,‘既然各位师兄,都已如此决定,那么这墨家的矩子令,就暂且由我家夫君保管。各位师兄达到地境巅峰,想来也都有些时日了,我想不如今日,各位师兄就在我家府邸之内,进行突破地境的尝试如何?‘
众墨家的宗主们一听此言,无不惊喜万分,纷纷点头答应下来,跟随着吕不韦夫妻二人,就向后院行去。
吕不韦望着前面墨静儿,那在阳光的照耀下,白雪的衬托中,愈发明亮如同金丝般的秀发,他的心里,却万分的疑惑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