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找到玉若雪的所在,我已不打算再去麻烦南宫凡,现如今子宴受伤却让我不得不前去南宫凡的五行殿,要知道这六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然而我唯一的去路也被给捷足先登了,眼前那个曼妙的身影那件熟悉的衣物让我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脚步。
是田甄,此时见到她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她的出现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她竟然学会守株待兔了,她知道就算我能从玉若雪那里逃脱必定也是伤痕累累,这个时候的我不会再是她的对手,要抓我简直易如反掌。
“姐姐,怎么了?是她追来的嘛?你先离开,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子宴看不见却也察觉到危险的气氛,他自知没有能力在保护我,就想把我推开自己一个人帮我解决一切。
我这一生都活在阴谋算计中,每一个救我于危难之间的人都是为了我体内的混沌之力!
剩言夕如此!
南宫凡亦是!
灼言同样如此!
眼前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竟然让我感受到了存在的意义。
“没有,只是遇见一个老朋友。”我抓紧子宴的手臂不让他推开我,轻描淡写的开口着。
“凌澈,你作为白云弟子残害同门该当何罪,我奉掌门之命带你回白云观!”田甄直入主题,一句废话也不愿同我讲。
“残害同门理应受罚!”
“既然你已认错,那就无须我动手,乖乖跟我回白云观。”田甄话虽如此,星泽神笛却出现在她手中,她知道我不会那么乖乖就擒,拿出星泽神笛向我施压。
“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今日恐怕不能跟你回白云观了,望甄师姐谅解!”面对星泽神笛我本就没有胜算何况现在还受着伤,但我此次走出枉死地狱可不是回去受罚的,我自然不能跟她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甄见我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也不再和我废话近身前来不等我还手,眼前一个黑影将我和田甄硬生生的分开,她竟敢徒手去接田甄手中的星泽神笛。
星泽神笛本是天界神器,被九天玄女赠与田甄,龙傲不知在星泽神笛上吃了多少亏。
不等我看清救我的人是谁,我和子宴便被掳走毫无还手之力。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望无际的墨绿色的草地,身上伤也不知在何时已经愈合,手心下柔软的青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危险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看见子宴。
“子宴!”我起身对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青青草地大叫着,看着样子怕是这里方圆百里都不会有人居住,我明明记得我和子宴是一起被带走的,为什么醒来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很好,只是受伤比你严重,暂时还未清醒!”
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声音的主人有着和它极其不搭的一张脸,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一回头,果不其然那张比女子还要好看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眼前,那是一张我只见一眼就沉沦的一张脸,也就是这张脸我和玉若雪才结下那解不开的仇恨。
他就是剩言夕,前任圣教教主,甘心为了玉若雪放弃唾手可得的天界,又为了玉若雪才刻意接近我,煞费苦心的让我爱上他只为要我命的男人。
若不是因为他我不会将我大师兄妖化,不会弄瞎我三师兄的眼睛,我二师兄和花熊也不会死,玉若雪也不会处处与我针锋相对,我今日种种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他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子宴人在那里?”未确定子宴安全之前,我还不想和他撕破脸,纵然他早就知道我已经恨他入骨。
“河边。”
他简单明了的开口着。
眼神越过他,我看见他身后一条不知流向那里的一条小溪,那个挡在我和田甄之间的黑衣服女子也出现在河边,他要对子宴做什么。
我绕过剩言夕来到他们跟前,只见那女子侧躺在子宴身边低着头,五根白皙却修长的五指在子宴那张稚气未脱但却绝美的一张小脸上流连忘返的抚摸着。
“不许碰他!”见她那般无礼对着子宴,我焦躁并且厌恶的开口着,我从心底抵触着那女子对子宴轻浮,若她再敢动子宴一下,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不知是不是我的恐吓起了作用,她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眉开眼笑的看着我,那笑容融化了我心底所有的不安和焦躁,却也让我惊得合不拢嘴。
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昏睡在子宴身边。
“姐姐!”
子宴睁开眼就看见身边昏睡的人脱口而出,猛然回头看向我跃身而起来到我的身边,目瞪口呆的看着睡在草地上的那女孩。
“姐姐,你到底有多少姐妹,怎么这么多人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子宴终于按捺不住他心底的好奇开口询问着。
“我不认识她们!”我自己都困惑一头雾水,我不过就离开几百年而已,怎么什么都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