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好了!”
咣当一声门应声而开,子宴就近在眼前。
还好子宴是个孩子看到我这睡眼蒙眬的样子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沙哑的开口道:“怎么了?”
收复旱漠之后我实在想不出这里能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道士带着一群人正在往我们这边来。”子宴急的站不住脚,在我床边不停的跺着脚。
“好了,好了,你别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到外面等我吧。”
子宴晃得我脑壳痛,真是被九月影响了,动不动就蹦蹦跳跳的,好歹九月只在我脚下蹦我眼不见为净,子宴虽看起来是个孩子,可个头比起我也差不了多少。
“想个办法把他们吓走就好了。”我一边安慰着子宴,一边加快了脚步。
“姐姐。”子宴冷不防的跩了一下我,我俩一起躲到一颗树下,看来还是来晚一步,他们已经来到柳树林。
守柳呀,你真是神仙你可一定要抗住呀。
我和子宴躲在暗暗祈祷着。
“许道长就是这里,只有这里才有柳树,看来那三个妖怪一定在这里。”满嘴黄牙的男子开口着。
“大家不要分开好好找找。”许道长开口吩咐着,众人一起像柳树林走去,看着他们转了几圈一无所获。
还好,守柳终于有出息一回了,只要我和子宴不出现,他们一无所获之后就会乖乖离开。
那满嘴黄牙的男子一看就是从不习武的人,不过转了几圈就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掐腰一手顺势就搭在旁边的柳树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好死不死的偏偏搭在了守柳的柳树上。
“救命呀姐姐!”
“啊!”
那大黄牙的手才碰到柳树,守柳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和那大黄牙的惨叫声霎时间就传入我的耳朵里。
守柳不过被摸一下整个人,不,是整棵树吓得在柳树林乱窜起来。
那些人听到大黄牙的惨叫声,丢掉手中的刀转身就往山下跑,见身后没有动静,脚步放慢下来,小心翼翼的回头,只看见一棵柳树在他们面前的柳树林不停的奔跑着。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那颗疯狂移动根本停不下来的柳树,一时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特么谁吓谁呀,眼前的这幅画面我真的不敢直视。
“姐姐,你说我们不出手把那些人吓走,守柳会不会累死在柳树林?”对于此时的守柳,子宴和我已经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了。
“应该会。”他们不走守柳是不会停下他的脚步的。
只是作为神仙守柳那样可不是一个好的典范。
“那我们该怎么吓?”子宴其实是想问我直接把他们吓死还是只吓他们一个屁滚尿流。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喜欢来点直接的,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对付他们一次又一次。
“好!”子宴简单的回应我一个字,纵身一跃化作一只五颜六色的的大鸟,尤其是那一对不知比身子大出多少的翅膀尤其显眼几根尾巴也随风飘荡着,两只利爪随便一抓就能把那些人捏碎一般,我知道那是子宴的真身朱雀。
只见他翅膀一挥地面就尘土飞扬起来,那些人根本睁不开眼,待他们睁开眼睛朱雀大嘴一张火焰不偏不倚的吹落在他们身上。
哇,他们吓得大叫起来,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火苗一边以屁滚尿流的姿态跑开。
朱雀,上古四大神兽之首,果然名不虚传。
“搞定。”子宴落在我面前得意的开口着:“保证他们回家烧的连遮身的衣物都没有。”
“好”我满意的点点头:“去看看守柳。”我提议着。
嗯,子宴一个鼻音一个点头的回应着我,可能就是这孩子对我的话语总是惟命是从的,所以他总能给我一种花熊才能给我的亲切感。
花熊,是我在六界之中唯一一个陪伴我成长的松鼠,最后也因我而命丧黄泉。
“姐姐,子宴,你们终于来了。”看到我们前来守柳才停下来:“你们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他们摸我,摸我呀。”守柳强调不是重点的重点。
我和子宴不约而同的瞥了一个白眼给守柳。
“一个大男人摸你你怕什么,又不是小女子。”虽说子宴样貌是个孩童,可怎么说也活了几千年,他心中想来早已有了男女之分。
“他们是人呀,摸我一棵树你说我怕不怕?”守柳始终坚信自己是一棵树,不能在和凡人相提并论。
“我说过了,你是一颗树仙。”我再次纠正着。
“不,不,不!神仙都是住在天上的哪里会住在这里。”
守柳一直强调的问题,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难道我要告诉他这里是枉死地狱,我们都是六界容不下的人,没有天界和凡间之分。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下次还会不会来呀!”守柳心有余悸的开口着。
“放心不敢在来了,要是下次你在这么没出息,信不信我连根给你拔起。”子宴一只手挽着守柳那棵树,威胁的开口道。
“不信,不信,子宴你不会的。”守柳才不害怕子宴的威胁,听到他们不会再来兴高采烈的移开自己,用自己的方式在柳树里里庆祝着。
“带着一棵树跑了那么久他不累吗还有精力跑,下次我们晚点出来救他。”子宴打趣的开口道。
就这样守着他们三个感觉真好。
至少比那人人都想要我命的六界好。
我念了一个口诀随后在这里布下一个结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守柳老儿可经不起他们第二次的惊吓,其实更怕他们会前来打破我们几人的宁静。
在六界之时我就习惯了一人独自生活,在这里我就更不想别人前来打扰我的清静。
“姐姐是担心他们会再来。”子宴看穿我的想法,这孩子向来心思缜密,能看出我的心思我并不惊讶。
我点点头:“他们终究是凡人,打得却杀不得,这里就我们几人可不经不起他们的轮番折腾。”
子宴点点头:“九月今天怎么没来找我们?”
“这几日他需在旱漠好好反省几日。”
表面是我对九月的惩罚,实际却是让旱墨净化九月在外面吸收到的怨气。
那孩子现在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学坏,若不好好加以管制后果不堪设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