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要去问你的好导师了啊。"说到这里的时候,学院长的脸上露出了的是毫不掩饰的想要搞事的表情,但是,对于这表情,路西菲尔倒是不怎么在意,他比较在意这件事和塞缪尔到底有个什么关系。
路西菲尔瞥了一眼被学院长一榔头敲晕的塞缪尔,眼神逐渐的变得像蛇一般的险恶了起来。
学院长敏锐的发现了路西菲尔这眼神的变化,然后越发的跃跃欲试起来。
"所以说,又关他什么事情。"
"本来,是不关的你的事情的。但是因为我没有办法离校,换言之,这一次的派遣队之中,缺少了一个外交型的人才,能够和精灵那边进行交涉的人才。"
说到这里的时候,路西菲尔算是明白了学院长为什么要在之前先问出那个问题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来着。
"抱歉学院长冕下,我想我还是可以对精灵一方进行交涉的。"安布罗休忍不住举起了手,反驳道。
"你能抗拒的住把精灵拿来做实验?"但是学院长却是毫不犹豫的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安布罗休,他的眼里写满了'我还不了解你们这群弟弟?';,毫不客气的说到:"你能将你那赤裸裸的想骗人家的月亮泉当炼金材料的眼神掩饰住?"
安布罗休梗着脖子,似乎再和什么无形的伟力抗争一般的,但是只是几秒钟之后,他就像是泄了气一般的弱弱的说到:"不行...我根本抗拒不了那种诱惑,真香。"
路西菲尔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还是满靠谱的安布罗休实际上也是根本就不靠谱的吗!换句话说也就是,幻灵海的那群精灵是因为出现了异常的情况所以才想要去求助的,但是实际上,现在要被派去的能不能帮上忙先不提。
这几个家伙本身就是一群危险分子,就是一群狼啊,这等于是将几只饿狼放进了一群绵羊之中到了啊!
"现在你理解到了吧,这群家伙都是这样子的,没有一个靠谱的。"
劳伦斯对于学院长的话一点异样的反应都没有,一如既往的乐呵呵的笑着。不过路西菲尔可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劳伦斯露出这幅表情其实也就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完全同意学院长的话,没有需要反驳的地方,他当然就不需要发出声音了!
也就是现在塞缪尔被敲昏了,要是塞缪尔没有被敲昏的话,那肯定是要蹦起来先反驳几句的再说,至于会不会被怼回去,那个先不管,先怼了再说。
说到这种程度的话,路西菲尔也大概明白了学院长没有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了...
"难道说,那个家伙在你们谈论到这件事的事情,嘴贱说什么'反正路西菲尔的那个家伙不是挺会说的吗,我看他py能力也挺强的,干脆直接让他跟着就好了嘛,这样大家都不用烦恼了';这样的话了吧。"
虽然路西菲尔用的是疑问句,但是其实路西菲尔的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预感,自己说的...大概是八九不离十的...依照他对于塞缪尔这个贱人的了解的话...
果不其然的,学院长并没有让路西菲尔失望,路西菲尔的话说完之后,学院长几乎都没有犹豫的直接就是一个点头:"虽然说在具体的言语的表述之上还有点出入,但是大致上的意识是差不多的。"
路西菲尔闻言,二话不说就从怀里面掏出了黑檀木,两步走到了塞缪尔的身前,想了想,又两步走了回来。
两只手架在了寒山雪的脸上,将寒山雪的脸扭到了一旁:"接下来的画面好残忍的,小孩子还是不要看的为好,保护未成年人从你我做起。"
说完之后就重新回到了塞缪尔的身边。一脚踩在了倒在地上的塞缪尔的胸口上,黑檀木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连串的子弹射向了塞缪尔的胸膛,顿时伴随着子弹的纷飞的是如同倒涌的瀑布一样倒涌的鲜血。
果然,画面就像是路西菲尔说的那样,好残忍的。
学院长瞥了一眼被路西菲尔将脸侧到了寒山雪,寒山雪老老实实的就按照路西菲尔说的那样,对于身后的动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的,站在那里,没有转过头来。
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好像是懂了什么的学院长,想了一下,决定火烧浇油一波:"对了,说完了那句话之后,我记得他好像还说过这样的话——'我记得那个小子买了明天回家的船票啊,大清早的船,你们要是想要做什么的话要趁早啊,我看现在时间都不早了。再过一会天亮他就该走了。';这样的话来着。"
学院长的话说完之后,路西菲尔的动作猛地就是一顿,场内陷入到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就在学院在疑惑路西菲尔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见到了路西菲尔又拿出来了白象牙,两把枪对着塞缪尔就是直接一轮齐射!这一次,倒涌出来的鲜血是之前的两倍!
超级残忍的!
看见了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学院长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愉悦的笑容。
"额...没事的吗?"劳伦斯看着那边的鲜血四溅,虽然感觉塞缪尔被这么对待实在是爽的一批,但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顺口对着旁边的安布罗休问了一下。
"没事的,他那种剑圣和我们魔法师可不一样,再者路西菲尔射出的自然并没有附加魔力,所以虽然看起来场面很残忍,但是实际上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收到了皮外伤而已,随便运转一下魔力就可以恢复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布罗休猛地就是一愣。劳伦斯有些在意的看着安布罗休的反应,下意识的追问道:"怎么了!?"
安布罗休没有说话,而是开始在自己腰上的腰包之中翻找着什么,几秒钟之后,他拿出了一个水晶,对准了路西菲尔对塞缪尔好残忍的那个场面之后,才像是空出来时间说到:"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场面很难得一见的样子。想着干脆给录制下来。你们基尼阿斯学院不是说最近挺流行这种录制的吗。"
劳伦斯和学院长一听,顿时就像是得到了启发一样的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同时也有一些懊恼,明明是我们基尼阿斯学院流星起来的东西,为什么反倒是这个法师塔的家伙想到了,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不过两个人还是不约而同的给了安布罗休一个大拇指之后,也拿出了自己的录制水晶开始一起录制起眼前这滑稽的画面了。
在他们的录像之中,鲜血迸溅到了路西菲尔清秀的脸上,而路西菲尔血红的瞳孔之下,是狞笑着的嘴脸!非但是看不到一丝的邪气,反倒是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充满了暴力美学的美感。
"哇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是谁,是谁在打我!"就像是安布罗休说到那样,虽然对塞缪尔来说这只是皮外伤的级别而已,但是...你这也架不住他疼啊。
就像是拿针刺人一样的,要说伤势也没有多大,也流不了几滴血,但是你架不住他疼啊!
所以被学院长一榔头敲晕过去的塞缪尔,被路西菲尔仅仅齐射了这短暂的时间,就硬生生的被疼醒了!当即就是手舞足蹈的,同时大声叫了起来。伴随着塞缪尔的动作,顿时鲜血四溅,残忍的一批。
"就是你这个混蛋把我坑过来的吧,你这个混蛋啊啊啊!"塞缪尔尖叫了起来,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路西菲尔的怒吼,伴随着路西菲尔的怒吼,在路西菲尔手中的双枪射击的频率凭空加快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的...等等,不是我,不只是我啊啊啊!别这样啊,好残忍啊,血都流了一地啊!"
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到底做了什么的塞缪尔急忙控制起了魔力,在自己的身上凝聚出了一层紧贴着皮肤的防御,于是这下射向了塞缪尔身上的自然顿时就发生了跳弹的现象。在狭小的密室之中四下纷飞。
不过,这些跳弹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破坏,因为他们刚刚飞溅到了空中的时候,就被一只无形的手强制停了下来,然后聚拢到了一起并没有让这些子弹破坏掉任何的东西。
不只是这些子弹,甚至于路西菲尔之前炮击塞缪尔的时候,射下去的子弹,还有流出来的鲜血,都被无形的隔膜阻隔,聚拢在了一起,没有让其对于这个房间做出任何忍耐范围之外的事情。
魔法阵这种东西,都是异常精密的东西,别说是血液迸溅到上去了,就是稍微的改变一丝一毫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血液这种东西,看起来平淡无常,但是实际上,在血液之中蕴藏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多少了甚至于随便一滴血就能污染耗费了无数的精力才布置出来的魔法阵的程度。
所以,学院长虽然看着,也放任着,甚至乐在其中的看着几个人胡闹,但是该做的事情,学院长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
"好了,你给我适合而止一点。"终于,塞缪尔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机会,一把推开了路西菲尔,从地面上起身,飞速的跑到另一边,因为路西菲尔毫不客气的对着他开枪的关系,他的衣服现在已经破烂不堪到就和乞丐服差不多的程度了。
至于他的伤势反倒像是安布罗休说的那样,在他醒来了之后,只是几秒钟而已,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就是在他的身上还有着不少的血迹,让他看起来异常的狼狈,不知道的人还可能会以为塞缪尔是不是和什么当世仅存的高手战斗了来着。
"你这个,你这个小子也太狠了。"塞缪尔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语气一边擦自己脸上的血迹,一边对着路西菲尔申诉到。
"哼,谁叫你这个家伙坑我的!"一说到这个路西菲尔就又来气了:"你是不是看我回家不爽是不是啊,本来都不关我的事情的,结果就这样被你硬生生的给搅合进来了!"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大家也就不要吵了。"感觉塞缪尔要是继续说下去可能会说漏嘴,把自己一伙人说出来的学院长急忙扮起了白脸,上前安抚起了两个人来了。
"接下来你们也应该是时候去到幻灵海去了。"
本来路西菲尔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不得不说,学院长的这句话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给转移掉了:"去幻灵海难道说还必须要通过这种地方?使用传送阵不就行了吗。"
"按照道理来说,原本是这个样子的。"学院长一脸'哟吼完蛋';的表情看着路西菲尔。
"也就说现在不用按照道理说,那么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路西菲尔满脸黑线。
"但是现在浮空岛的位置距离幻灵海的话实在是太远了,要是使用岛上的传送阵将你们传送过去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传送过去的瞬间,却需要接连跨越位于幻灵海不同位置的七重防御结界才行,这样的话那消耗就大了。"
"大到什么程度?"路西菲尔说话的同时用力向上一蹦,躲过了塞缪尔从背后悄悄接近的一扑,在落下的同时正好踩在了塞缪尔的肩膀上,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拿出了白象牙,对着塞缪尔的太阳穴就是一枪零距离的射击!
当路西菲尔将手枪从塞缪尔的太阳穴上拿开的时候,一颗被压扁的子弹从塞缪尔的太阳穴的位置掉了下去,而塞缪尔本人则似乎有些晕头转脑的样子。
"大概需要抽空半个浮空岛的魔力一瞬间的程度吧。"学院长眼皮微微颤了颤,看着还满身是血的路西菲尔毫不客气的双脚夹住塞缪尔晕晕乎乎的身体的脖子,然后猛地腰部用力旋转将塞缪尔给扔飞了出去。然后自己盘旋着落下的路西菲尔。
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凶残啊,这才这么小年纪,要是张大了那还得了。
"那倒是挺恐怖的一件事,所以我们才会到这边来的吗。"路西菲尔随手擦了擦自己脸上还未干逐渐滑落的塞缪尔的鲜血。
"嗯,作为世上仅存的两颗世界树,其实相互之间是有着感应的,从这里的话,可以直接定位到幻灵海的世界树那里,然后再藉由这里,就可以直接实现空间跨越。"
"行吧。"路西菲尔叹息了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也没有办法让路西菲尔就这样跑掉,然后置身事外的可能性了,而且其他人看不好也就算了,他们至少还是有着自保之力的。
但是寒山雪一定要看好了,要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坏家伙的话,要防止寒山雪被骗了,至于打起来的话,路西菲尔倒是不怎么担心。
"那就趁现在直接将你们送过去吧。"学院长看着几个人说到。
路西菲尔点了点头,看向了劳伦斯和安布罗休,两个人也是同样的点了点头。
学院长于是双手开始施法,伴随着他的两只手的手指飞快的组合在一起完成了某种形状之后,两道魔法阵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之上,学院长双手合拢,拉伸,将这个魔法阵直接甩到了基石之上。
一瞬间,在基石前,一个稳定的扭曲的空间通道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空间法术,这是对于大师级的魔法师而言,都是极其危险和晦涩的领域,但是在学院长的手下,也只不过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施展出来的魔法而已。
"等等,我...我还没有发表意见...我,我不同意——"塞缪尔在后面举起手给出了反对的意见,但是...
"反对无效。"学院长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直接随手一挥,躺在地上的塞缪尔就直接被扔进了这个旋涡之中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塞缪尔已经乘上了前往幻灵海的高速直达路线了。
"那我们也去吧。"路西菲尔对着一边的寒山雪说到。
"嗯。"寒山雪这才转过身,对着路西菲尔嗯了一声之后,走向了被打开的传送门,直接一脚踏了进去,也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么我也去了。"路西菲尔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好的,我们断后。"
然后,路西菲尔也消失在了传送门之中。
学院长站在原地保持微笑的看着这几个人接二连三的消失在了传送门中之后,才挥手将传送门关闭,看着缓缓的在自己的眼前合拢的传送门,
挂在他脸上的笑容才缓缓的收敛。他的视线紧盯着那颗扔在不断的跳动着的心脏。不由的想起了路西菲尔那在一瞬间的情绪变化。那是他所知道的路西菲尔,不会做出的情绪的变化。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这颗心脏之上的哪一点,能够让路西菲尔做出那种情绪上的变化呢。
作为大魔公的他,虽然不像是魔神那样的全知全能,但是过去视和未来视的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不管是哪双眼睛,都无法观测到路西菲尔的存在。甚至于就是现在视偶尔看的都不是那么的真切。
"塞缪尔啊,你果然还有着什么没有告诉我啊。"学院长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没入到了墙壁之中,只留下了一句叹息在这个狭小但是却至关重要的密室之中回荡着...
"活该你被坑,坑,坑死你!"
——
传送通道内——
"噢噢噢噢。原来这一次的传送是这种样式的吗!"路西菲尔看着前面不断持续的向前飞行的塞缪尔和寒山雪,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劳伦斯和安布罗休惊喜的说到。
但是路西菲尔明明发出了声音,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看来在这个被瞬间开辟出来的空间通道之中,是没有能够传音的介质的。
看来学院长说的两个地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这一点还真的没错,居然出现了这种模式的空间跨越,就已经狗足以说明问题了。
思考着,路西菲尔的思绪又分散了出去,他突然想到,要是浮空岛现在的位置距离莱姆城比较远的话...那会不会当伊格纳茨到家的时候,没有几天就必须赶回来了?
把大把的时间全部都耗费在了路程上?
这么一想的路西菲尔,顿时为自己没有办法回家,感觉了好受不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路西菲尔突然之间感觉到了前方有着什么东西朝着这边来了!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去,但是看见的却只有入眼的耀眼的光芒!
在最前面的塞缪尔脸令魂武都掏出来了,像是展开了什么的同时,也仿佛在大声的说些什么。
但是这些路西菲尔一瞬间都无法去顾忌了,因为他的脑子,在一瞬间嗡鸣了起来,强烈的嗡鸣声扰乱了路西菲尔的所有身体感官。让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若是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话就会发现,不只是他,前面的寒山雪也是一样,相比于他和寒山雪,余下的三位大佬则只是微微的收到了影响一样的,很快就能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
三位大佬重新稳定好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刚刚想要将两个小家伙捞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这两个家伙,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离开了稳定的空间通道,坠入到了空间通道外面去了!
空间乱流拽着两个人随波逐流。
虽然因为这是世界树与世界树直接连接的通道,所以路西菲尔也不担心会将自己甩到哪里去,最终还是会落在幻灵海。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是颠倒了路西菲尔的感官,他时而觉得自己是在往前进,时而觉得自己在跌落,又偶尔觉得自己在上升,根本无法摸清楚自己在往哪里前进。
无法移动,身体被牢牢吸住,四周的景象快速变化,仿佛闪过很多画面,但仔细看过去,却又变成了一片混沌,前方不知道多远的尽头,亮着熹微的光芒,仿佛那里便是出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