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吧,目视吧,唯有就这样看着他,然后才能够将其跨越。’拉菲拉缇达菲的声音之中,透露着的是,无止境的淡然和平静。‘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即使知晓着你们的存在,但是却懒得去管你们的巨龙。可能仅仅这一只了。’
突然间,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路西菲尔的身体在一瞬间卸去了重压。但是身体本身却还是在使用力去抵抗重压。重压失去的一瞬间,路西菲尔的身体猛地向上一摊。彭的一声撞在了头上的岩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拉缇达菲!!’
‘差不多了。本座是这么觉得的。您尝尝所说的过犹不及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若是一直被这股压力重压的话,不管是您还是另外的两个,都没有心思再去看这场战斗了吧。’
路西菲尔看向自己的身边,果然,不管是伊格纳茨还是寒山雪都像是脱力了一般的趴倒在地上喘息着。他们的身上,冷汗不断的溢出,甚至于形成了豆大的汗滴滴落在地面上,不过汗滴本身在掉落到地面之前就已经化作了冰棱。
不同于路西菲尔,伊格纳茨和寒山雪就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在两股威压重叠的一刹那,他们所有的能力和思维都已经被尽数剥夺了,直到现在拉菲拉缇达菲主动为三小遮蔽了这两股无意识之下散发的威压的时候。他们才能够重新呼吸空气。
‘您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将这个世界的有限带往无限的存在。但是,现在的您太弱小了。还没有那个能力,若是说你是那个足以撬动这个世界运动起来的支点的那股力的话,那么现在您这股力,实在是太弱小了。您必须快点强大起来才行。’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懂啊!’路西菲尔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恶狠狠的咬着牙:‘我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家伙把我从本来的世界弄到这边来的!’
冰霜巨龙距离塞缪尔的距离很近,近到那巨大的龙首好像大到就在眼前,它的吼声如雷鸣般响彻天地。
但是,对此塞缪尔只是轻轻一笑,伸出了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弹掉了莫须有的耳屎而已。
塞缪尔没有和冰霜巨龙说话的意思,冰霜巨龙也同样没有那个意思。双方都懒得同对方交流是一方面,在双方的眼中,对方都是死定了的人,与一个死定了的人说话是毫无意义的。
敌人的目的,来路,想法,这些统统都不重要,只需要将对付杀死,只留下尸体,这就是得到的最好的回答。
另一方面的是,塞缪尔不会龙语,即使说话,也只会用大路通用语,而冰霜巨龙虽然会说普通话,但是也没有自降格调,主动使用的大路通用语和塞缪尔说话的理由。
那么。现在双方也就只有一年没有完成的事了。那就是将对方打爆!
不过令塞缪尔唯一庆幸的是,冰霜巨龙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躲藏在两人战场之中,只是蒙着比纸稍微厚一点的三个的意思。若是他想要的话,只需要轻轻一节的龙语魔法就是施展诅咒将那三个孩子杀死。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随手就能碾死的蚂蚁,反过来说,也就是根本就没有必须去注意的必要了吧。
想到这里,塞缪尔变得烦躁起来。手中的剑也感觉到了微微的炽热的感觉。
那是纤细穿芒在催促他去战斗的讯号。
“果然还是去跟冰霜巨龙干一场吧……诶?那什么?”他惊讶的看着冰霜巨龙的方向,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握住您两个小伙伴的手。’突然之间,拉菲拉缇达菲说到,一股强烈的意志从路西菲尔的心底涌现。表示着拉菲拉缇达菲的在意程度。
‘你想做什么?’
‘一点有趣的事情而已。’乐趣,对于魔神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东西,也唯有有趣的东西能够唤醒几乎等同于全知全能的他们的热情。不找到一点有趣的东西的话,即使生命是等同于无限的,但是精神的枯竭却也是无法逆转的。
比起尊严、意志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么,能够寻求到乐趣才是魔神最在意的事情。
事实上,现在若是思考一下的话,半年前的那一夜,拉菲拉缇达菲有一千万个绝对不会失败的理由,但是唯有那一个可能性,拉菲拉缇达菲就是失败了。
也许在冥冥之中,拉菲拉缇达菲的眼睛已经看到了这条会败,但是却会走上一条能够寻觅到无限的道路,所以才会出现了必然会失败的这样的结果的吧。
这件事情如今,也被共享了拉菲拉缇达菲的伪全知全能的路西菲尔隐隐约约的感知到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路西菲尔才会在这个时候问出了这样的问句。
要是拉菲拉缇达菲在这个时候认为塞缪尔败亡,路西菲尔被冰霜巨龙碾压,最后唯有路西菲尔能够活下来是有趣的事情的话,那么拉菲拉缇达菲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拉菲拉缇达菲就是被乐趣所驱使的,无法被控制的烈马,而路西菲尔就是唯一能够钳制的住这匹烈马的限制器。
‘放心吧,本座知道您在担心着什么。虽然抑制本座自己的欲望是很艰难的事情,但是若是引起了您的不快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拉菲拉缇达菲的话语之中,透露着一丝失望的情绪:‘相比之下本座就选择次一点的乐趣吧。那条龙很强是吧。本座可以帮帮您那个导师。’
‘你要怎么帮?’路西菲尔皱起了眉。
‘握住您那两个小伙伴的手吧。您的体内有本座的魔力,作为纯度来说已经足够了,但是数量却远远不够,加上你那两个魔法师候补的小伙伴体内的魔力的话,勉强能够发动一个稍微有意思一点的小玩意吧。’
拉菲拉缇达菲的话语像是自有着一股魅惑的感觉一般的,即使对着路西菲尔说话的他并没有一点那种意思,但是作为他的存在的基础和意义的这一点,即使再怎么收敛,也不可能尽数抛弃掉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