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计划就到这里,有异议吗?”
“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
“那么,掩盖周围的痕迹,不管是我们的,还是塞缪尔的。将所有的痕迹全部掩盖,我们的这次行动绝对机密,即使是组织内部也不允许任何人参与其中。”
“同时,消除掉必要的痕迹,也能有效避免塞缪尔一方的友军。”
“正是如此。”
站在左边的位置的黑袍人的黑袍微微动了动,他伸出了手,明明即使是在这种闷热的环境之中依旧穿着漆黑的袍子。当然,袖子跟袍身都是长的,完美的掩盖所有的体型特征。
头部也被兜帽掩盖,连头发也看不见。头上除了戴着兜帽之外,里头还用黑色的头巾将整个头部盖住,包含所有的头发。面部还有面罩蒙上了下半部分。
但是,就是这种程度的防护自己所有特征的情况下,伸出来的手,居然没有一丝丝的掩盖。光斑透过树冠之间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在他的手臂上没有衣袖,可以看得到他手臂的全貌。
那手臂肌肤的颜色比普通人略黑。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分开了两层一样的,表层是皮肤的碎片还有部分残留在手臂上,内层则是略黑的另一部分,在内层略黑的部分上,有着银白色的像是纹路或者是纹身一般的东西分布在略黑的皮肤上,而像是表层的皮肤则没有那些银白的纹路。
虽然形容起来需要花费很多的笔墨去描写,但是只是惊鸿一见的话,只能得到看起来颇为诡异的印象,简直像是将被太阳晒黑的皮肤胡乱剥下后的模样。
伸出来的这只手臂上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是,只是微微一晃的,一根细小的棍子一般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魔法杖,这种东西不仅仅是个象征,更是魔法师法力集中的重要物品。
魔法杖本身并没有严苛的制作标准,用不同种类的材料都可以制作,且制作工艺足够高的话也都可以做成,在魔法杖上面刻上魔法符号和魔纹,通过仪式灌输能量,这样一根经过复杂工序制造的魔法杖才可以用于仪式或者配合咒语。
魔法杖根据长度不同大致的被分为长杖和短杖,当然,长杖也有双手杖、单手杖,短杖也有袖珍杖、加长杖这样的区别。
长杖的作用类似于天线,能够增强施法控制的距离,而短杖的作用则是增强施法速度。
具体表现效果为:专门远距离施法的法师一般都拿着长杖,喜欢打混战的法师一般都拿着短杖。不同系别的法师往往给自己的魔法杖镶嵌一个漂亮的魔法宝石或者是魔核,这有助于他们施展同宝石性向相合的法术。
而像是黑袍人手中这样的魔法杖,就是短杖之中的袖珍杖了,其本身不可以增加属性相合的增幅,也不能加快多大的施法速度,但是确实最便捷,使用起来最快速的。
黑袍人将手中的法杖指向了地上的狼尸和灵关敏鼠的尸体。
“托拉维斯卡乌托里阿兹特克之剥离!”
轰!
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划过了空气之中飘荡着的袍子。
从魔法杖的顶端中射出一道隐形的光一般的东西,因为在满是袍子的空气之中才露出了一丝痕迹。
打在了地面上的狼尸的身上。简直像是遭到了烙印一般,狼尸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复杂的印记。接着从印记的沟纹中似乎喷出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就好像充满恶意的视线,虽然看不见,却感受得到。
在一秒钟的空白之后。
一阵噗嗤的一声闷响之后,狼尸和鼠尸的毛皮,脂肪,血管,皮下组织,肌肉,内脏……等所有零件全部分解。并非粗鲁的切割或拉扯所造成的‘破坏’,而是比如手臂位置的等各零件结合的部位全都完美地分离,所以是‘分解’。
简单的说明就是,再被这魔法照射到的两具尸体,骨肉分离,比专业屠夫肢解牛猪更为精确。
“土葬归于尘土”
另外一只同样的手臂,捏着魔法杖同时施展出了另外的一个魔法,被剥离出来的这所有的部件,全部都在一瞬间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化作了灰褐色的颗粒,然后就像是倒塌的沙塔一般的落在地面上,融入了泥土之中。
不只是这两个人,其余的三人,也捏着魔杖,分散到了各个位置,进行不同程度的痕迹处理。
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快速而熟稔。几息之后,几个人消失在了原地,这片丛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
一如既往的寂静……
这片莫名湿气眼中的区域不愧是最适合灵关敏鼠生存的地区之一,随意一找就找到了一大窝的灵关敏鼠。
怀着某种不可告人且小气至极的目的,塞缪尔兴致勃勃的寻找着灵关敏鼠的窝穴。而且,也确实就没有多久就发现了一个灵关敏鼠的大洞。
灵关敏鼠虽然在一般情况下,胆小怕事,但如果它们的巢边来了陌生的人类,出于保护洞中幼子的本能,它们的战斗会在霎时激发。
于是,几百只灵关敏鼠向塞缪尔四个人发起了猛烈地反扑,当时的情况非常糟糕,塞缪尔诡笑了一声之后,纵身一跃就跳上了旁边最高的一棵树的树冠之上站着,然后迫不及待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看向下方。
之后就看见,在奔涌而来的鼠潮之前,路西菲尔毫不犹豫的微微伏下身体,两只手叠放在一起,伊格纳茨一脚踩在路西菲尔的双手上,被路西菲尔用力往上一送。
伊格纳茨立刻召唤出了他那把剑,就像是没有任何阻力一般的噗的一声捅入身边的大树之中,吊在那里。
而路西菲尔在伊格纳茨起飞的一瞬间,就一把搂住寒山雪的小腰,纵身一跳,踩在了前方的树干上,接着这股力向上又蹬在了另一棵树的树干上,几个来回之后,带着寒山雪一起蹲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
四个人一起默默的看着地面上汹涌的鼠潮。
糟糕透了。塞缪尔默默的想到。路西菲尔这个该死的小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