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猪头?”江玉琴脸色一变,就要把剑抽出来。
元刚烈眼见不对,他赶紧把江玉琴拔剑的手给按了下去,然后冲她摇了摇头。
“师......她那么说你......”江玉琴不解道。
“她救过我,我还欠他四条命呢。”元刚烈摸了下江玉琴的头,安抚着她说道。
元刚烈当下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江玉琴。
江玉琴忽然想起自己在桥边发现的阿大的尸体,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她走到龙川身旁轻轻拍了龙川的肩膀。
“做什么?吃了我呀。”龙川白了一眼说道。
“谢谢。”江玉琴说完这两个字就回到了元刚烈的身边。
“你们师姐弟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龙川开玩笑似的讥讽道。
这三人一路走的并不是很急,元刚烈跟江玉琴心中都知道接下来他们休整片刻便要上山,免不了会发生一场接一场的恶战,现下应该保存好体力。而龙川见两人都不着急,自己当然就不着急了。
元刚烈跟江玉琴有一肚子的消息要说给对方听,可碍于龙川是个外人,他们整整一路都将想说的话憋在嘴上。如此一来,他们搞得路上死气沉沉的,气气氛略显紧张。
好在不过上午的时间他们三人就回到了先前元刚烈出事的客栈。
不出元刚烈所料客栈早就被打扫干净了,就连当时的打斗痕迹都被抹去了。
“这里应该没人,我先上去了。”龙川说道。
龙川一个人走进客栈,元刚烈知道她心念自己手下心情必定不好。
江玉琴见到龙川走进客栈,她挨近元刚烈说道:“师父,我有件事急事跟你说......”。
“等下,有人来了。”元刚烈耳边突然传来异响。
江玉琴赶紧闭上嘴,她侧耳倾听,果真有些异响。
声音是从山上传来,元刚烈跟江玉琴同时向山路望去,他二人只见一个僧人竟从山路一侧的树林中施展轻功脚踏树枝狂奔下山。
那僧人身法轻盈,脚踏树枝却没有惊走休憩的鸟儿,眼见已快下山脚下却丝毫没有缓速的趋势。
元刚烈跟江玉琴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好轻功!
那和尚踏上下山路的最后一根树枝,他向空中一跃,然后从三米高的地方落下双腿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元刚烈所在的客栈就在山脚下,他料想到这僧人是来客栈打探箱子的去向的。
果不其然,那僧人来到客栈,走到元刚烈的身前。
“这位施主,可否见到有商队停留?”
那和尚年纪不是很大,在元刚烈看来尚且不过四十岁,但他的轻功竟有如此之高,少林果真是能人辈出。
“回师父,我与同伴二人均为发现什么商队经过这里。”元刚烈开口说道。
那僧人听后微微皱了皱眉毛。
“如此便打扰二位了。”那和尚说完便要转身就走。
“师父等下。”元刚烈伸手叫住了那和尚。
那和尚回头看着元刚烈:“施主还有何事?”。
“师父这么匆忙下山,又匆忙上山,莫不是山上遇上什么事了吗?”元刚烈假装热心的问道。
“施主多虑了,小僧行至匆忙实为赶上早课。”那和尚缓缓说道。
元刚烈一听心知是自己多虑了。
“施主若无别的事,小僧便告退了。”那和尚剑元刚烈摇了摇头,他转身就走。
元刚烈见他轻功遁去,不禁暗暗咂舌。
“好本事,我若是练的向他这般昨夜并不会那么狼狈。”元刚烈喃喃道。
“师父,当年您神功盖世,这和尚的武功又怎么会入得了师父的法眼。”江玉琴说道。
“你呀,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元刚烈笑道。
“我......”江玉琴脸一红,她以为这么说元刚烈会很开心。
“逗你玩儿的。我徒弟拍我马屁我肯定高兴。”元刚烈笑道。
江玉琴不动声色的会心一笑。
“说正事,那和尚气定神闲,看来昨夜劫走箱子的那伙人还未有什么动作。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对了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元刚烈问道。
“师父这里可能不够隐秘,不如我们回屋再跟师父汇报。”江玉琴谨慎道。
“也好。”
元刚烈跟江玉琴推开一间房门,江玉琴将身上的包袱随手放下然后关上房门。
“师父,师兄来了。”江玉琴说道。
“什么!墨京雷?”元刚烈先是脑袋一愣,随后心头一震,倍感惊讶。
江玉琴料到元刚烈会有如此反应,她简洁明了的将自己回来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元刚烈。
“你再跟我形容一下,那个叫顾生莲的女人。”元刚烈皱眉道。
“生得妖艳,手持两把匕首......”
“就是她,昨夜伏击我的人......就是她带的队。”元刚烈愤愤道。
“这么说整件事跟师兄都脱不了干系?”江玉琴惊讶道。
“不止如此,我怀疑墨京雷起了二心。”元刚烈喃喃道。
“师兄......我去问他!”江玉琴隐约中猜想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她还是想当面问清楚。
“回来。不急,等他狐狸尾巴露出来。”元刚烈将江玉琴叫住了。
“可是师兄他......”江玉琴愤愤道。
“先别可是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诱骗玄苦回到唤生涯的幕后主使就是墨京雷,现在只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这群和尚......可墨京雷派人押送箱子,为什么又会抢回去呢?”元刚烈疑惑道。
“会不会是师兄想遮人耳目,毕竟是商队,多半不会有江湖人留意。等到箱子送达变换成他的人。”江玉琴说道。
“是了,也有这个可能。”
元刚烈突然想起江玉琴送给自己的信,他刚忙将其拿出拆开信封。
江玉琴见元刚烈拆开信封,她头一偏避开信中内容,不去查看。
元刚烈皱眉将信看完,递给江玉琴。
“信上并无其他,不过是一封威胁信。”元刚烈并没有从信中得到什么线索。
“这个字迹是师兄的错不了,若当日看到这份信,今日我定不会饶他。”江玉琴恨恨道。
元刚烈叹了口气,这信对龙川来说有着莫大的作用。可对自己半点用处也没有,也难怪龙川会派人在自己房间翻找此信。
“玉琴,有件事我要嘱咐你。我教有叛教者,现下看来应当是墨京雷一手安排的。”元刚烈见到江玉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他赶紧打断了江玉琴的话,“还有一件事,万不可让龙姑娘发现你我的身份。”
江玉琴点了点头。
“你可能不清楚此中的厉害关系......简单的说,龙姑娘应当是站在天魔教的对立面,但不是你我二人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