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城!
一座豪华大宅前,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上面有一个红色“刘”字,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有许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从门前进进出出。
大厅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五块门板,匆匆进来。
门板上卧着五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厅上众人一见,都抢近去看。
听得有人说道:“是泰山派的!”
“泰山派的郑天松堂主受了重伤,还有几个是谁?”
“是泰山派掌门郑天门的弟子---迟百城,还有几位香主,他们死了吗?”
“死了,你看这一剑从前胸刺穿到后背,那还不死?”
众人的喧扰声中,四死一伤五人被抬到了后厅,便有许多人跟着进去了。
厅上众人纷纷议论道:“郑天松是泰山派的堂主,有谁这么大胆,居然将他伤的如此之重?”
“能将郑天松砍伤,自然是实力比他更高的好手。艺高人胆大,便没什么希奇的!”
大厅上众人议论纷纷之中,一名仆人匆匆出来,走到华山派门人围坐的席上,向堂主高明伟道:“高堂主,家主有请。”
高明伟疑惑不解,衡山派的副掌门刘正风找自己有何事情?
但还是站起身来,随着他走向内室,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中。
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男子,高明伟知道这五张太师椅是为五峰城的五位掌门而设。
此时,嵩山派、华山派、衡山派、恒山派四位掌门都没到,那红脸男子便是泰山派的掌门郑天门。
两旁坐者几位日月岛的名气响亮的高手,如恒山派长老李定静、长老何定逸,凌霄宫堂主余沧海等都在其内。
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有些富态的中年人,正是这里的主人刘正风。
高明伟先向主人刘正风行礼,再向泰山派掌门郑天门行礼,说道:“华山派堂主高明伟,见过郑掌门。”
那郑天门满脸煞气,似是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要爆炸出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你们少掌门岳弧冲呢?”
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大厅上众人远远听到他这声暴喝,尽皆耸然动容。
高明伟被郑天门这一声积怒凝气的大喝震得耳中嗡嗡作响,过了片刻,才缓和过来,说道。
“禀郑掌门,我家少掌门今早就陪同恒山派的尹仪琳小姐出去游玩了,这会应该还在五峰城内,不足郑掌门所谓何事,如此大发雷霆,可是我家少掌门不知事惹怒您了。”
郑天门怒道:“不知事?呵呵,他的确是惹怒我了,岳弧冲是你华山派的少掌门,未来的掌门!他居然去跟那无恶不作的木高峰混在一起,到底想干什么?”
高明伟道:“据在下所知,少掌门和木高峰素不相识,而且,他的性格品信,在座的各位应该是知晓,怎么可能会与木高峰这种恶人为伍,想必是郑掌门看错了吧!”
郑天门一顿足,站起身来,怒道:“你是在说我年老糊涂,在胡说八道了?好!好!天柏堂主,你……你给他说说,你是怎么受的伤?岳弧冲认不认识木高峰?”
地上门板上卧着个长须男子,脸色惨白,胡须上染满了鲜血,正是泰山派的堂主郑天松,低声道:“今儿中午……我……我和迟百城等人在城内……顺福楼上,见到岳弧冲……还有木高峰和尹仪琳……”
说到这里,郑天松已喘不过气来,身体极度虚弱,如果不是救治及时的话,估计早就毙命,现在也是靠丹药续命而已。
刘正风道:“郑天松堂主,你不用再复述了,我将你刚才说过的话,转述一遍吧!”
刘正风转头向高明伟道:“高堂主,我们五大帮派向来同气连枝,感情深厚,虽说不知岳贤侄是如何跟木高峰那厮结识上的,但是,郑堂主却是因此被重伤,这件事情必须查明真相,免得坏了我们五家的交清。”
高明伟道:“刘副掌门,此事到底真相如何,还请刘二爷告知。”
刘正风道:“适才郑天松堂主说道:今日中午,他和迟百城等人上顺福楼喝酒,上了酒楼二层,便见到三个人坐在楼上互饮。这三个人,便是恶贼木高峰,岳贤侄,以及恒山派掌门李定闲的高徒尹仪琳小姐。”
“郑天松堂主一见,便觉十分不对劲,恶贼木高峰曾经无恶不作,毒杀我们五大帮派众多弟子,我们与其势同水火,不同戴天。”
“而此时,岳贤侄竟然与恶贼木高峰同座,一直并未动手,便去询问岳贤侄为何?结果,岳贤侄阴沉着脸,却并未理睬,而一旁的尹仪琳小姐被那恶贼制住,抱在怀里娇羞不已,似乎难以动弹,也不敢抬头见人。”
“这时,只听到恶贼木高峰对岳贤侄说道:‘岳兄弟,看样子是我赢了,你的未婚妻,我可就带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郑天松堂主是个嫉恶如仇之人,他见此情况,自是心头火起,便想救出尹仪琳小姐,结果五人刚刚拔剑,却见恶贼木高峰以手为刀,随后一挥,郑堂主便被刀气斩伤昏厥,而其余四人则被木高峰所杀。”
何定逸冷笑道:“仪琳是你家少掌门的未婚妻,她被歹人劫持,你家少主真是镇定自若啊!不去思索营救之法,却与那恶贼同桌共饮,当真是好气度啊!”
高明伟辩解道:“恶贼木高峰的实力高超,等级高出我家少掌门极多,少掌门万万不是敌手,乱来出手,只会白白送掉性命,也救不出尹仪琳小姐,所以,可能是在等待时机。”
郑天门怒道:“屁话!既然知道自身的几斤几两,为何不及时告知郑堂主等人堤防,本来只需他们缠住那恶贼,及时发出信号,在我们五峰城内,还能让那木高峰为所欲为吗?”
刘正风道:“郑兄息怒,不过,也蛮奇怪的,郑堂主等人实力并不低,木高峰的等级实力我们一清二楚,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竟然可以随心所欲的发出刀气,一招重伤郑堂主,真是不可思议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岳贤侄不敢肆意动手,倒也是情有可原!郑兄,这件事情,我们还需慢慢查清吧!”
“可惜,我们的人赶去的时候,他们三人都早就离开,到现在,还不知他们二人的安危如何,是不是已经脱险。”
何定逸担心道:“木高峰独往独来,横行天下这么多年来,现在仪琳被他抓走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啊!我们必须尽快将她救出啊!否则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