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县北山乡红头村。
郭伟坐在自家院子里,看着已经高升的太阳,心里一叹:哎,又是新的一天,岳局长那边估计还是没有消息吧!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屋子里,郭伟的老婆正拿着扫把扫着地板,听到院子里传来郭伟唉声叹气的声音,就探出头,看到郭伟又瘫坐在院子里的一张木椅子上,看着天发呆。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
这几天就为了这事,两人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了。现在看到郭伟又坐院子里,心里头的怒火忍不住又烧了起来。
她提着扫把快步走到院子,指着郭伟破口大骂起来:“我说你这一大老爷们,一天天的,活也不干,钱也不讨,只会坐在院子里面唉声叹气!这都多久了,难道你还以为那毛头小子是真心要帮助我们?”
“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瞎嚷嚷,听着就烦。”郭伟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好啊!居然嫌我烦!哎呦喂!这日子没法过啦!”郭伟的老婆一听,将手里的扫把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郭伟一听,心里更烦了:“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岳局长说要帮助我们,那就肯定会帮助我们,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儿!”
“你还敢说!都说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看,从你回来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他有来找过你吗?要是他肯帮忙,现在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郭伟的老婆一听他又提起岳麓,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高伟大声呵斥着。
这一通话,刚好被走到门外的李阳和黑子听到,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无奈跟尴尬。
两人摇了摇头,走进了郭伟家的院子。
“哟,婶儿,这一大早的,这么闹腾可不好。”黑子一进门,把手中的一袋水果递给郭伟的老婆,笑嘻嘻地说着。
一旁的李阳则自顾自地找了张凳子,搬过来,坐在郭伟旁边。
“我道是谁呢。黑子啊,你来得正好,你那工地上还缺人不?缺人的话把我们家老不死的介绍过去,天天看他在院子里就烦。”
郭伟的老婆变脸比翻书还快,一看到黑子,脸上立马换成了一副笑脸。
自从上次岳麓给了郭伟承诺后,黑子时不时地问郭伟他们要资料,一来二往下,郭伟等人都把憨厚的黑子当成了朋友,时不时请他到家里吃饭,关系已经很熟络了。
“婶儿,我现在没有在工地做,跟着岳局长做事情呢!”黑子憨笑道。
“李阳,你们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岳局长那边有消息了?”郭伟看到两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坐下说,坐下说。”李阳摆了摆手,看到郭伟坐下了,才继续说道:“早上,岳局让我联系一下以前新化焦煤的老员工,让他们晚上到工厂里面开个会,你有认识的吗?”
“李阳,你说的是真的?岳局长要开始着手新化焦煤的事情了?太好了!太好了!”
郭伟一听,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岳麓要给以前的老员工开会,这不就意味着他准备让新化焦煤重新生产,而他们的事情岂不是很快就要得到解决了?想到这里,他激动地眼泪掉了下来。
“郭伟,别只顾着自己激动啊。”黑子过来,把郭伟按回椅子上,“赶紧说说你有没有认识新化焦煤的老员工啊?”
“有,有,有认识的。”郭伟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点着头连连说道。
“赶紧联系,赶紧联系,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这个。”李阳催促道。
“好,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郭伟连忙掏出手机,开始拨打了起来。
“黑子,那毛……岳局长,真的要帮我们?”站在一旁的郭伟老婆,把黑子拉到一边,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黑子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对。别看岳局年轻,他跟其他的官老爷可都不一样。我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有今天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黑子,什么时候请岳局长来我们家吃饭啊!婶儿做一大桌子才请他吃。”
“好。我会跟他说,婶儿,我先去忙啊。”对于郭伟老婆变脸这么快,黑子到现在还是有点不适应,连忙应道。
这时,郭伟已经联系上一个新化焦煤的老员工。
那名老员工一听新化焦煤要重新开业,也是很激动,就让郭伟他们现在过去找他一趟,说他要叫几个以前关系比较好的老工友到他家,让郭伟跟他们过去详细地说一下情况。
出了门,刚坐上车,黑子忽然想起早上李阳说的,岳麓晚上要在新化焦煤厂里面开会。
现在工厂荒置了这么久,不打扫一下,怎么开会?于是,他开口问道:“那个,阳子啊,会场那边,有让人打扫吗?”
李阳一拍额头:“哎呦!我怎么没想到!没事没事,我叫人过去处理。”
……
就在李阳的工作顺利开展,岳麓吃过午饭,也离开了公安局。他的目的地,是信阳县城西建设银行。
新化焦煤要重新投入生产,除了有人,还要有钱。
人的事情,已经交个李阳处理,钱的事,自然得他亲自出面了。
“岳局长,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城西建设银行副行长赵安泡了杯茶,递给岳麓,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笑呵呵地打趣了一句。
“我这不是遇到难题,找赵行长解决来了!”岳麓端起茶,喝了一口,他跟赵安之间,已经相当熟悉,自然不会打官腔。
“哦?来找我解决困难的,都是缺钱的。难不成岳局……”赵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疑惑地看着岳麓。
不应该啊,现在岳麓可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属于副科级的待遇,一个月工资也有四五千,如果再加上奖金什么的,一个月六七千块肯定有。
六七千块钱,在信阳县这个小县城,开销是绰绰有余,而且还能剩下很多。
除非是碰到了什么事,或者他把钱拿去赌博了,才会缺钱。
“对。我这次来,确实是跟赵行长要钱来了!”岳麓点了点头,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