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有些难过的走进了自己房间。
一想到刚才在卫生间的那番情景,他就恨不得砸烂几堵墙,来舒缓一下心里面的怒气:好你个何梦莹,都说了不能拉,居然愣是把老子的裤子给扯了!
“太过分了,难道老子的裤子是随便扯得吗?”岳麓愤愤的想着,身边的看守工作人员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众人都被岳麓给骂过了。
怒了半响,身边也每个人陪自己出气,岳麓也只得是强行调整心态。正在这时候外边高跟鞋脚步声响起,然后看守人员问询声传了进来:“何书记,您这是?”
“岳麓涉嫌刑事案件,我作为政法委书记,前来询问一番。怎么,你们监察局有意见?”何梦莹的呵斥声传来,丝毫不留情面。
岳麓却是听的眉头一皱:这女人还敢来,难道就不怕自己狠狠的报复她——熟话说的好,这种报复必定是要以牙还牙的!
心里面这么想着,岳麓手上也就下意识的做出了抓的动作,一股猥琐的气息也浮现于脸上,此时看守人员为难的回答传来:“何书记,岳麓毕竟……”
“怎么?监察局什么时候有权利阻拦我这个政法委书记了,是高局长的意思,还是黄书记的意思?”
“那倒不是,何书记,您……”
“哦,都不是,那难道是你的意思?怎么,需不需要我调警员过来帮忙?”何梦莹说话的语调忽然提升了一截,满是呵斥之意。
看守人员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岳麓估计是何梦莹两句话镇住了这些家伙,果然不多会,房门就打开了,何梦莹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瞧见看守人员似乎有偷听的迹象,何梦莹反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亏得看守人员躲的快,否则这鼻子可就掉了!
高跟鞋声响起,呼吸声也沉重了起来。
岳麓愤愤的看着何梦莹,眼中满是质问之意,他知道此刻时间地点都不对,可那种丢面子的事情,还是让他耿耿于怀。
“怎么了,不就是扯开了你的裤子吗?”何梦莹对上了岳麓的目光,一抬手却是掩住嘴巴,岳麓这才发现她眼中满是笑意。
原本崩了很久的那股严肃,终于在何梦莹的偷笑之下溜走了,岳麓气急败坏的指了指自己的裤子:“你还笑,还笑,难道被人揪了裤子很好玩吗?”
“好玩,那好,岳麓我问你,你没动过我?”却不料何梦莹登时面色霜寒,立定在一米开外,看着岳麓双目皆是怒意。
不好!
岳麓登时暗道一声,他立马想起来何梦莹这是什么意思了,记得当初在机关事务管理局的时候,他在打扫房间的空档,愣是把这女人给……
“咳咳,你看看,我就是说笑说笑嘛,至于这么认真么?”
岳麓连忙咳嗽了两句,掩饰住了脸上的尴尬,心道被扯掉裤子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何梦莹多半就是故意的。
“认真,好……”何梦莹双眉一挑,俏脸霜寒就要发问。
“好就好,梦莹,有什么事?”岳麓飞快的打断了何梦莹的话,岔开了话题,他哪能看不出何梦莹,又是要发飙的迹象。
何梦莹一怔,盯着岳麓那忽然严肃起来的面孔,她本想质问一番的冲动,霎间就被瓦解的七零八落。狠狠地瞪了岳麓一眼,何梦莹走到凳子边坐了下来。
想了想,何梦莹还是决定以公事为重,便整理思路道:“岳麓,你听说过陆学文此人吗?”
“陆学文?”岳麓想了几秒钟,飞快的点了点头:“嗯,这个还真听说过,据说以前是县公安局局长,现在好像是哪个乡的书记。”
“三河湾乡党委书记。”何梦莹纠正了一下岳麓的话:“既然你知道这个人,倒也省了我的口水了。岳麓,今天中午我见陆学文了。”
与岳麓之间,何梦莹说话向来是不遮遮掩掩的。
“见面?梦莹,莫非这人也是对周书记不满?”岳麓很快便抓到了关键点,信阳县十数个乡镇,除了李振之外,何梦莹似乎没有主动见过任何人。
凭着直觉,岳麓感觉到这陆学文,肯定是和周国斌有过节。
“聪明!”
何梦莹赞许的看了岳麓一眼,继续说道:“何止是有过节!如果陆学文说的是实话,那么我敢肯定,周国斌在上任之后,一手炮制了数起冤案!”
“啥?”
这下岳麓终于是发愣了,何梦莹说的这些字他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就有些不太明白了:县委书记和冤案之间,似乎还有点距离啊?
“周国斌为了控制政法系统,为了扶自己弟弟上位,故意炮制冤案打击前任政法委书记,顺便撸掉了原公安局局长,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何梦莹声音微寒的解释着,语调明显的有些低沉。岳麓闻声表情陡变,很快陷入了沉默,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一直以来,他只当周国斌是个喜欢权柄的书记,可如果这些事都是真的,那么周国斌不仅仅是喜欢权柄了——此人是个无耻的政客!
所谓政客,眼中只有权力而位子,却对国法没有半点敬畏,对百姓没有任何的善意。
“梦莹,我觉得咱们忽视了一点!”思索间,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忽然让岳麓眉头大皱,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未完待续)